關于側王妃突如其來的主意,想不通她企圖的攝政王,選擇讓自己的王妃接過青樓的事宜。
當監控的人回來說側王妃和蘭嬌單獨接觸過,他立即讓王妃多關注蘭嬌。
女子辦事處里,本來負責文案整理的蘭嬌,忽然被換了一個崗位:變成為一個無所事事的人。
這側王妃還真是一個害人精呢。
但對于青樓女子來說,她或許是一個救星。
否管她真心還是假意,但能擺脫皮肉生意,成為一個正經人,估計是樓里女子很多人的心愿。
就比如她曾經接管的那一個青樓,聽說許多人都很喜歡現在的生活。據說一些本已經離開的人,后來選擇回到了里邊。
明珠閣里,聽到風聲的寒梅,在午夜問月:誰能告訴她,有沒有這樣一個地方,能安置她,成為她的歸宿。
她這樣的人,經不起查問,所以她不能留下。否則一旦往事被揭露,等待她的肯定不是美好。
帶著細軟連夜離開,寒梅徘徊在一個莊子里,等終于鼓足勇氣進去,可是卻聽見了歡笑聲,看見了刺眼的一幕。
熱坑里,他正抱著一個孩子玩耍,他們的旁邊,還有一個相貌平庸的女子,在幸福的笑著。
默默的離去,寒梅出現在曾經置辦的一個宅子里:無情的人,或許是沒辦法收獲美好的。
翻墻而進,借著月光,吱呀,她推門而進,本想在灰塵里將就一晚,卻發現里面一塵不染。
燭火點燃,她瞧見了那個從人販子里救下她,卻帶著她進入到組織里的紅棠。
她把她從一個火坑里帶著,卻帶進了另一個火坑里。
初始,她待她很好,只是幾年后,她卻將她送入了生死盅里。
等她活著出來,她仍舊會護著她,只是她卻無法再親近于她。
在生死盅里的每一天,都是噩夢;為了活著,她成為了一個惡魔。
在堅持不下去的時候,他遇見了她,他待她很好,他將一身本事傾囊相教,只是最后倒在了她的面前。
他的死,是她的噩夢。
可沒想到,他卻還活著。
她這輩子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
“你怎么會在這兒?”寒梅神色冷寒的望向紅棠。
“我知你對我有心結,但你也不想想,這些年若沒有我暗中相護,你能這樣冷傲?也不想想組織里像你這般容貌的女子,過得都是什么樣的生活。”
“于你,我一直很感激。”只是她一直厭世,如果不是這條命,是他用自己的命換來的,也許她已經不在。
“我曾經有一個女兒,她跟你小時候一樣,瘦瘦小小的,但很可愛。一次出行,她被拍花子拍走,等找到人,她已經被打死,因為她最是不聽話。”
“我本也想將你護在身邊,讓你做一個跑腿的小丫頭,但你長開后,粉雕玉琢的你,是做不了一個小丫頭的,所以我只能狠心。”
“也許咱們是真的有緣吧,在這座宅子的對邊,住著的是我曾經的丈夫以及兒子,還有一個占了我位置的女人。如果我當初不為女兒報仇,也許組織就不會找到我。”
“丈夫和兒子是我的軟肋,我為他們被要挾了半輩子,以前只要他們活著,我就安心;如今要挾我的人不在了,我的安心卻變成了痛苦,他們怎么能讓其他的女人占據我的位置!”
“但我不能出現,因為組織之所以能將那么多的高手掌握在手中,讓他們乖乖的聽話,其中大部分的原因都是因為我的毒藥。你這輩子沒有收過毒藥發作的痛苦,你是不能理解那些年的恨。”
寒梅關上門,坐下道:“那你下半輩子,打算怎么過?”
“躲著,得過且過。”
“我跟著你吧。”
“你不怕?”
“你出現在這兒,不就是這樣希望的嗎?”
“你給自己留的后路太粗糙,我只是來給你送一個身份和路引,”紅棠留下一個玉佩,“你的性子和我年輕的時候,真像啊,有時候我在想,也許你就是我女兒,上天不仁,帶走了她,卻又憐惜我,所以把你給送了回來。”
“這玉佩是我娘給我的,我丟棄了曾經的身份,我把她送給你,這樣子,你就是有來歷的人了。”
女子辦事處,被孤立了的蘭嬌,決定回家過小日子去。
這有底氣的人就是可以任性。
她找尤三請辭,她還沒有說為什么,尤三就已經點頭同意。
回到家,蒼術在,所以家里不是空落落的。
“怎一副悶悶不樂模樣?”蒼術問。
“不被人信任,不開心了唄。”蘭嬌捂著胸口答。
“發什么什么?”
“前幾日,側王妃主動接觸了我,然后你娘子我就被孤立了幾日。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那孤立不會是暫時的,所以不是很開心的我,請辭了。”反正她不缺那一份薪水。
“側王妃對你說了什么?”
“她請我幫花街的女子尋一條出路,她讓我被孤立,其實也算不上大問題。因為最讓我感覺到古怪的是——第一次見面是,側王妃她看我的眼神很復雜,”
復雜到差點就讓她給想歪去,不過又碰見了兩三次后,蘭嬌感覺到:“我后來發現,她對我很熟悉,可我很肯定,我不曾遇見過她。”
“那就詭異了。”蒼術皺眉。
“也許她是個重生者吧。”蘭嬌猜測。試想一個女子,在本身不會什么神神秘秘的本領的情況之下,又不憑借相貌來成為禍水,就能扇動蝴蝶的翅膀,讓軌跡偏移,那只能往這方面著想。
“重生者?”
“漪瀾客不是寫了一個前世和今生的故事嘛,蒼術可以大膽猜測,然后在小心論證。”
“嬌嬌這思路不錯,待為夫去詐詐她。”
“我也要參與,畢竟她主動找上了我。”
“可嬌嬌一個弱女子……”
“人家只是外表柔弱,實際內里剛強的很。若是猜測錯誤,還能歸結于她也能看透天機。”
“額…”
“事不關己,還能高高掛起;可這涉及到了自己,我做不到把耳朵給捂著。”
“為夫需要斟酌斟酌。”
“有什么好斟酌的,你娘子我什么時候拖過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