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三皇子
宗政燁被焚情這刨根問題的性子弄得哭笑不得。
“宮中的恩恩怨怨跟外頭的可不一樣,三皇子不論怎么在宮里折騰都不會想著動百姓一根手指。再說,他現在雖然沒有名分卻已經得到了實權,何苦還去做這些事情?”
眼見著焚情依舊一臉不信的樣子宗政燁抬手攬上焚情的腰肢。手掌在輪椅上一排,椅子頓時拔地而起朝著房上飛去。
“三爺,你帶著輪椅用輕功?”
焚情眼看著輪椅掠過樹木發出一聲聲唰響,生怕宗政燁一個不穩把自己摔到地上去。
聞言,宗政燁回過頭帶著一臉竊笑朝焚情看去,低聲問道:“輪椅還能比你重嗎?”
“三爺還是好生看路吧!你這是又要把我帶到哪里去?”
“自然是帶你入宮,讓你瞧瞧三皇子整日里都在做什么。”
宗政燁說的輕松,焚情卻突然心中一緊,想著待會兒若是宗政燁當著三皇子的面突然發難她該如何逃脫。
畢竟現在她身上的內力還沒有恢復,身體又疏于鍛煉根本不如前世的她靈活。
“別想些有的沒的,爺從來不做出爾反爾的事,你且放心吧!”
宗政燁好像能聽見焚情心里的話一樣,回眸瞄了一眼身側有些忐忑不安的焚情。
聞言,焚情被他說得有些不好意思。
頗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意思,“三爺大度,是妾身多慮了。”
說話間兩人已經穩穩的落在傾竹殿門前了,輪椅一落地焚情就像彈簧一樣從宗政燁的身上跳開,兩人之間隔著幾人的距離。
宗政燁看著她一副見到洪水猛獸的樣子輕笑出聲。
“殿下,霆曦求見。”
“進來吧!”
房間里傳出一道清冽的聲音,猶如山間泉水一般讓人莫名覺得心情舒暢。
說話間,殿門大開,宗政燁上前兩步拉著焚情往里走去,不多時便進了屋子。
焚情一雙眼睛在屋子里頭亂轉,只見房間里的擺設全都端端正正,成雙成對。就連桌上放著的宣紙都和桌邊的棱角對稱。
見狀,焚情默默擦了擦頭上的細汗,心道:這大哥到底是有多嚴重的強迫癥?
“霆曦今日怎么來了,可有要緊的事?”
焚情聞聲望去,只見屏風后面走出一位偏偏公子,瞧著也就二十來歲的樣子可比洛王看上去小好幾歲。
一張小臉也就巴掌大,鳳眼薄唇鼻梁高挺,長得倒精致。
此刻笑起來活像一只小狐貍,讓人半點兒戒心都提不起來,一身淺綠色的袍子穿在他身上倒顯出幾分仙氣,全然沒有半分輕浮氣。
焚情偷摸打量著眼前這個久聞大名的三皇子,心里嘖嘖稱奇,難不成他們盤龍崖的人都是笑面虎?
怎么宗政燁整天咧著嘴笑,這三皇子也見人就笑。
“呦,我倒才看見,你今日怎么給我帶了個美人過來?”
說話間三皇子已經走到了焚情身邊,抬手就要往焚情的臉上摸。
“殿下,這可是我新娶的那位夫人,成親之日也不見你現身,今日我便帶她來看看。盤龍崖的三夫人,總該讓你見一見才是。”說著話,宗政燁死死的捏住了三皇子的手腕。
焚情看著近在咫尺的兩只手上青筋暴起一直在暗暗較勁。
“妾身焚情,給三皇子見禮了。”
眼看著一盞茶的時間都過去了,依舊不見兩人有松開的跡象,焚情只能推開一步躬身朝著三皇子行了個禮。
見狀,另一邊暗自較勁的兩個人對視了一眼松開了手。
焚情暗自松了口氣。
三皇子轉身回到桌案邊坐下,語氣有些不善,“霆曦深夜前來定然不只是帶著夫人認個門這么簡單,有什么事不妨直說了吧!”
怎么說變臉就變臉了?
焚情站在一旁心中詫異卻也不敢多說什么,正想著緣由突然發覺宗政燁的身子朝她這邊歪了歪。
“夫人別動,發簪歪了。”焚情正要躲避宗政燁伸過來的手,突然聽他說了這么一句,頓時身形一頓沒再動了。
扶正了發簪之后焚情再次見到了三皇子一秒變臉的功夫。
“這樣便舒服多了,霆曦同夫人還真是伉儷情深啊,實在叫人羨慕。”
焚情瞪大了雙眼看著面前突然又笑起來的三皇子心中恍然覺得明白了他方才為什么生氣。
“三爺同殿下議事妾身在這里多有不便,不如先為妾身找個僻靜的地方,待三爺同殿下說完話再來尋我?”
宗政燁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她不知道,但是如今已經進宮了不如去見一見洛王的生母,若能從她口中得到些消息也好讓洛王放心。
今日見到三皇子焚情更加確定洛王那個樣子跟三皇子是斗不起的。
他連成為人家對手的資格都沒有,至于他作了這么久的妖為什么還能活到現在唯一的可能就是三皇子根本沒想殺他。
“也好,那就勞煩殿下打發個人帶我夫人下去休息片刻。”
宗政燁竟然同意了?
還不急多想,三皇子就已經叫來了宮人,焚情隨著那丫鬟的腳步來到一個偏殿門口。
“這位夫人先在此稍后片刻,若有什么需要盡管叫奴婢便是。”
焚情點了點頭,心中巴不得小丫頭趕緊離開這。
那邊宗政燁跟三皇子不知道要說多久的話,她要抓緊時間才行。
這帶路的宮女年紀不小,也是個慣會看人眼色的,如今見焚情不愿多說便悄聲出去了。
宮女一走,焚情就迅速打開廂房的窗子翻身出去了。
皇宮之中守衛森嚴,但后宮卻不見得有多少官兵,畢竟是男人,進后宮都要有憑證才行的。
焚情選了一顆看起來有幾層樓高的大樹飛身上去,坐在樹枝上往下瞄。
侍衛少的地方就是后宮,宮殿中最氣派的房子就應該是太后的居所了,找準目標以后焚情腳尖輕點從樹上一躍而起落在不遠處的房頂上。
眼下她體內這點內力也只夠她輕功起跳那一下的。
焚情像一只猴子一樣不斷在屋頂上跳來跳去又要躲開官兵的視線,一番折騰之后站在太后寢宮門前的焚情已經滿頭大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