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湛倒也不是真想上趕著使力氣,實在是……前車之鑒太多,他害怕要是一個不留神,就能給他們一人一兔扔到海里去。
想到白木槿,顧湛不由神色一暗,他微不可查地輕輕嘆氣,抓住船槳的手越握越緊。
安全起見,兩人不敢劃得太遠,劃了約莫十來米,顧湛就放下了手中的槳,固定在船上。
船內只有一張小網,兩根簡易的魚竿,就連釣魚的誘餌,也僅有一些搗爛的魚糜,一切從簡。
“要不是現在太冷,在這里生活也蠻好的哈。”顧湛幫著許南易穿好魚餌,自己也提著竿,將餌料穿進去。
近海無波,海面清透見底,時不時有一些小魚苗竄過,海面上只有小汪小汪的漣漪。
許南易將竿固定在船上,拿出了包里的壓縮餅干,只掰了一小塊吃進嘴里。節目組給的水不多,要是一下子消耗掉太多,后期供給不上,海風一吹,唇上必定要起不少死皮。
海風帶著撲面而來的腥咸味道,白木槿蜷在船里,一邊啃著許南易特派胡蘿卜,一邊死死盯住海面上的魚漂。
魚漂被朝下輕輕一牽,要不是觀察細致,絕對發現不了端倪。
又是一動。
白木槿像是發現了什么稀奇的大陸一般,她不能說話,只能用小爪子,拼命地戳著許南易的大腿。
“我知道。”許南易順手揉了把她的小腦袋,“這種只能牽動魚漂的魚,半數都不會很大。就算他個頭不小,也只是在啄食,并不是在咬鉤。”
他話音剛落,魚漂猛地向下一沉,許南易看準機會,雙手攥住魚竿一揚,輕而易舉地破除水面阻力,將魚拉了上來。
初離海面的魚在陽光下折射出五彩斑斕的光,許南易將魚從鉤上取下,隨手扔在船板上。
魚離了海水,掙扎幾下便沒了動靜,白木槿跳過去一看,那條魚已然死得透透的,連身上的光輝都弱化了不少,逐漸轉為一絲銀白,再不耀眼。
垂釣了整整一上午,才不過釣上來五條,這其中,許南易釣了三條,另外兩條更小些的,是顧湛釣的。
魚沒有經過處理,兩個從小生活在城市里的人當然不能隨便吃。只從包里拿出個小的蛇皮袋,裝了就走。
“呼叫節目組。”顧湛對著收聲器輕喊,“五條未知魚種可以換取多少食物?我和許前輩已在原地等待,望派人前來兌換獎勵。”
導演憑借著兩人的定位儀,很快鎖定了位置。
呼啦啦一片人,從遠處開著小電車過來,穩穩當當地停在了他們面前。
“為了嘉賓安全考慮,本節目組愿意將這五條魚兌換成別的食物。我們這里準備了果汁,牛奶,牛肉干,半熟芝士蛋糕和幾個小炒菜,已經放在保溫盒里了。”
“拿上來唄。”顧湛攤開小手,沖著導演投去一個危險的目光,導演哪敢不從,揮揮手,身后的人就將吃食拿了上來。一個挺大的保溫盒,里面估摸著裝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