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煞有其事地瞪大眼睛,道:“修仙不僅僅要看根骨,還要看仙緣。像我這種得了一點仙緣就能順桿子往上爬的,要修練好久才能有成效,很多兔子修了一半就老死了。所以我覺得,修仙道的都很傻。”
“不覺得自己很聰明?”
“嗯?”
許南易笑:“你也說了,很多修了一半就會老死,而你雖然沒有度過八百年的雷劫,不也是好好地活到現在了?”
“那是我運氣好嘛!”小兔子賊兮兮笑了聲,她把爪子搭在許南易手上,鄭重其事,“不過……遇見你,算是我這輩子最好的運氣了。”
她聲音清脆,笑起來更甜。許南易被她的笑容感染,低頭輕笑。
……
白木槿簡單地刷完牙后,率先竄上了床,她鉆進小被窩,拍了拍身側的位置,示意許南易躺上去。
許南易聽話照做,臨睡前,還替躺得四仰八叉的小兔子掖了掖被角。
月圓之夜,外面似乎格外的空曠。
許南易夜半想要翻身,卻覺得自己腰間頗有重量。
身處娛樂圈,自然練就了一身的警覺性。他猛地睜開眼,一把掐住了那橫在他腰間的腿。
“啊!”
身側傳來女人的痛呼,幾乎是在一瞬間,房間內的燈亮起,在短暫地適應以后,許南易終于看清了眼前的女人。
身上不著寸縷,未施粉黛的小臉清純得能掐出水來。一雙眼睛水汪汪的,此刻正無辜地盯著他。
他下意識地避開眼去。
“誰讓你來的?”
“我……啊!”
白木槿尖叫一聲,睡蒙的腦袋瞬間清醒過來,她連忙提起被子裹住自己,只留出一個腦袋在外頭,還大半埋進了被子里。
完犢子……
她怎么突然變回來了?
有沒有搞錯……她明明……?
滿臉通紅的小兔子望了窗外一眼,又默默低下頭去。
她忘了,今天是月圓之夜,她應該打坐調息,才能平衡體內的靈氣。
然而今天一天,她除了氣顧家麗的虛偽,就是被許南易的美色沖昏頭腦,早就把這茬忘到阿爾巴尼亞去了……
這下徹底暴露了……
完蛋。
“你到底是誰?”
許南易沒有給她任何思考的時間,聲音冷得能把她凝成冰雕。
似乎是察覺到她所在的位置不對勁,許南易一把抓住裹著她的被子,鳳眸微瞇,“原本睡在這里的那只兔子呢?”
“我……”白木槿張張口,被眼前兇狠的許南易唬住,她顫顫巍巍地去握他的手,卻被他一把拍開。
他重復一遍:“說話,她在哪里?”
“要是我說,我就是那只兔子……你,你信嗎……?”
許南易抓住被子的手微微一松,他怔怔地打量眼前這個女人,試圖把她和那只可愛的小兔子聯系到一起。
“你要是不信……我變回去給你看一眼?”
白木槿試探性地問他,卻見他微一點頭。
一不做二不休,現下解釋不清,只好用此下策。
白木槿雙手結印,在身前化出了一道印記,白光閃過,眼前的少女忽地不見,變成了一只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