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斗場外圍有一道鐵網,就像一個巨大的鐵籠將格斗場與外界隔離開來,而鐵籠的上方是開口的。
周圍觀眾臺的座椅在鐵網外顯得很有安全感。
李淳帶著他們走到了自由審判場的觀眾坐席里最前一排座位。
澤晨曦靠近那鐵網,伸手摸了摸,只見鐵網發出一陣微弱的電光,點亮了觸摸點的四周,這段鐵網也立刻變得晶瑩剔透,如同白玉一般泛著光芒。
他吃驚的望著這般奇怪的現象問道:“這鐵網......?”
李淳解釋道:“你當真以為普通的鐵網能安全隔離里面決戰的諸神以及修靈者?這道安全網看起來是一個鐵籠子,但其實不是鐵器鑄造而成的,而是由縛靈索編織而成。”
澤晨曦:“縛靈索?那我們以后若是被這縛靈索捆綁住了怎么辦?”
李淳揮了揮手:“那就難辦了,它捆住的不僅僅是你的肉體,更是你的靈魂。一般是不會被掙脫開的。”
小妮子諾諾的說道:“捆住靈魂 o((⊙﹏⊙))o.這里的東西都好恐怖啊。”
楚雨嫣此刻正好奇的透過安全網的孔洞觀看格斗場里的環境,只見地上有一片片染紅的斑塊,在日光下鮮艷奪目,她好奇的問道:“那紅色的是油漆嗎?怎么涂得亂七八糟的,一點也不美觀。”
接著她又看到不遠處一根根白色的條狀物,又默默的說道:“那一根根白色的條狀物是晾衣架嗎?怎么到處亂扔啊,這里的人真的是素質差啊。”
李淳聽到她這話,尷尬到汗顏,萬般無奈的說道:“咳咳......那個紅色的是血跡,白色的是骨頭。這都是戰死者留下的最后遺物,不會被清除的。”
“啊~”
楚雨嫣聽罷,驚慌的一陣慘叫。
“好恐怖的地方,嗚嗚......”
小妮子呼喊道:“不打了,不打了,我退出,我要回家,嗚嗚.......”
楚雨嫣牽著小妮子掉頭就要逃走。
澤晨曦拔腿就跑,嚷嚷道:“不打了,回家,回家,這是什么鬼地方啊,我要退出!”
他們一起拎著箱子健步如飛的逃之夭夭,之前那般的垂頭喪氣,一逃跑起來就瞬間生龍活虎了,李淳淡定的從口袋里拿出一條縛靈索,施了一道靈力,手中的縛靈索立刻閃爍著光芒,飛向了天空,朝著澤晨曦他們飄蕩而去,直接將三人死死的捆住,緩緩的拖了起來,徐徐上升,他們在空中一陣顛簸,行李箱子掉了一地,縛靈索將他們三人捆綁著飛到了李淳的面前,穩穩的落在地上。
澤晨曦激動的喊道:“喂,你怎么這么多寶貝啊,你身上裝的下嗎?我們投降還不行嗎,不打了還不讓退出卷鋪蓋回家的啊?!”
“你這是強人所難,逼良為娼。”
楚雨嫣哭喊道:“綁架!你這是綁架!土匪!”
“非法拘禁!”
小妮子坐在地上撒潑般的哭喊:“嗚嗚嗚......你拐賣兒童,虐待兒童!”
“我要去公正神殿揭發你!”
李淳坐在地上靜靜的看著他們叫喊,默默的喝了口酒說道:“學得挺快的嘛,這就知道使用公正神殿的力量來保護自己。可惜我把你們丟到了里面的格斗場內,就不在公正神殿的管轄范圍之內了,如果此時有人過來殺了你們都是合法的。”
楚雨嫣聽罷大喊道:“救命啊!”
小妮子張大的嘴巴聲音最響亮:“救命啊,不要啊,救命!”
“虐待兒童啊,欺負未成年人啊!”
“吵死了!”李淳揮了一道靈光,只見他們嘴巴上有一道白色薄膜般浮動的氣體,將他們三人的嘴嚴實的封住了。
接著他蓄一道靈力,將三人隔空舉起,越過安全網,從上方的開口,丟在了里面的格斗場。
格斗場內一陣血腥味瞬間撲鼻而來,他們三人驚恐的掙扎,晃動著身體,欲哭喊出聲卻又不能。
李淳得意的坐在觀眾椅子上,隔著安全網,悠然自在的看著格斗場里面的三人說道:“怎么樣,感受到里面的氛圍了嗎?若此時隨便進來一個人任意屠殺,都沒有人會幫你們,手無縛雞之力任人宰割的時候才是最恐怖的。”
三人聽罷,瘋狂的掙扎。
“唔唔唔......”
李淳若無其事的勾起二郎腿,優哉游哉的說道:“掙扎也沒有用的,我再問你們,還想走嗎?你們只需要點頭或是搖頭就行了。”
聽后,澤晨曦瘋狂的點頭。
楚雨嫣和小妮子竟然拼命的搖頭,誓死不從。
澤晨曦一番掙扎,用肩膀撞了撞她倆,支支吾吾的幾聲后,她倆才跟著澤晨曦一起點頭稱好。
“既然都一致同意了,那以后就老實點,不要再想著逃跑哦~~”李淳賤賤的聲音染透了空蕩的審判場,讓人心生怯意。
接著又一陣蓄能,將他們隔空搬移到了外面的觀眾坐椅上。
看著身處安全地帶,三人這才不再掙扎,安靜了許多。
李淳手指勾出一道靈光,收回了縛靈索,解了他們嘴上的封印。
三人這才能開口說話,恢復了自由。
李淳揮了揮衣袖,收起酒葫蘆,起身說道:“天色已漸晚,跟我去下一個地點辦點事吧。”
說完又繼續向前走去,澤晨曦他們撿起丟了一地的行李,默默的跟著一起前行。
走了幾步后,李淳見他們三人跟在后面默默不出聲,不再嘰嘰喳喳的講個不停,變得老實了很多,似乎受到了極大的委屈一般,他停下腳步,側過身說道:“既然已經約戰在此,即使逃離到凡間,也會被天兵追回,那時就不只對戰,還要承擔毀約的后果,這里不同凡間,毀約是要受到極大的處罰,也會受到眾神的唾棄,后果極其嚴重。”
李淳側身孜孜教導的身影,仁慈而圣潔,站在溫和的日光之下,周身仿佛散發出了一層淺談的白色光芒。
此刻,讓他們感受到原來這樣一個態度散漫,吊兒郎當作風的師父,竟也有這般貼心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