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桌騎士的稱號只能夠由皇帝陛下親自頒布。
這一點從圓桌騎士這個稱呼出現開始,便從無例外。
而且圓桌騎士的獲得不只是需要足夠的操縱Knightmare的能力,還要戰功和背景。
瓦爾德施泰因,查爾斯的一號騎士。
齊諾,帝國第三騎士。
多羅特婭,帝國第四騎士。
三名排名前列的騎士,這在整個布里塔尼亞帝國的征戰歷史上,亦是第一次聚集如此之強大的戰力。
然而當多羅特婭被朱雀駕駛的蘭斯洛特擊毀,齊諾被踹下高空,瓦爾德施泰因被一劍斬成兩半,整個世界再一次震撼于朱雀的能力。
第一騎士在布里塔尼亞帝國代表的便是最高的單兵作戰實力。
然而當三名圓桌騎士圍攻一個人,結果還是全滅之后,看到這一幕的觀眾,稍微有些腦子的人,此刻全都一臉呆滯。
“通告全世界。”
當戰斗結束的畫面轉移到魯路修的身上,林夕剛好降落到地上。
“看來你的計劃還是有點用處的。”
聽著李間的報告,林夕忍不住松了口氣。
“十三處礦場炸毀半數,這已經足夠幸運了。不過接下來的戰爭開始,還需要你們繼續查探軍需點。”
“我們手里的底牌不夠,之前在黑色騎士團或是中華聯邦軍隊的老朋友們現在都受到了監控,能夠告訴我們的事情太少了。”
“那就找新的人,現在打的就是一個時間差,現在他們的礦場剛被炸毀,目光絕對不會想到其它軍需品上面去。”
“行吧,我去想辦法!”李間見林夕說的堅定,只好應了一聲。
“對了。”李間剛離開沒幾步就見他走了回來。
“怎么了?”林夕戴著墨鏡,看著機場外面的天空。
“聽說皇帝陛下有意要加入超合眾國?”
“嗯,畢竟這個世界上的大部分人都還是喜歡民主的。沒有誰不會不喜歡民主的,你說對不對?”
“切。”李間聽到這個回答頓時沒了興趣。
也許民主會讓很多人過得很好,但同時也會讓極小部分的人過得不好。
什么叫做真正的民主?
不是選取大多數,而是讓所有人都過得的好。
所以他在一開始就沒有徹底打消魯路修的零之鎮魂曲。
因為當戰爭到了最后,這個世界的絕大部分人都會過上好的生活。
好像他有點像是圣人的感覺?
林夕忍不住摘下眼鏡,他可不是一個自戀的家伙。
外面的天空總是自由自在,心里的空間總是會被很多的事情堆積的越來越滿。
他回到日本,來的最主要目的就是為了確保魯路修在來到阿什弗德學院之后的安全和計劃的繼續。
阿什弗德學院經過這些天的時間,早就已經恢復原狀,甚至在原來的基礎上,在林夕以及布里塔尼亞帝國各方面的某種縱容之下,不僅是修復如初,甚至在原有的規模上還增大了四分之一。
前幾天,布里塔尼亞帝國還從帝國圖書館挑選了整整兩萬本圖書送了過來。
為此,阿什弗德學院的圖書館擴建了三分之二。
看著那新建和剩下的建筑,林夕在校門口站了一會。
僅僅就這一會,已經圍繞著他形成了一片人潮。
魯路修罷免貴族,唯獨將林夕封賞為公爵,而且是如今布里塔尼亞帝國唯一的一位公爵。
他曾是阿什弗德學院副會長,他曾是學院最為光彩亮麗的那個人。
而現在,他是布里塔尼亞帝國最明亮的三人之一。
但是沒有人知道他曾是黑色騎士團中的策劃者以及創立者,他曾和圓桌騎士大戰,他曾幫助黑色騎士團兩次進攻東京租界。
他是GEASS的擁有者,也被C.C.稱之為天選者。
“好久不見,我回來了。”他看著學校,突然笑出了聲來。
“是林夕前輩嗎?”
“是林夕前輩!真的是他!”
“林夕!”
一路上,他看到了不少的新面孔,也看到了熟悉或是陌生的老面孔,他一一回答,并沒有分毫的倨傲和無禮。
最后他看到的是眼眶含淚激動異常像是要哭出來的利瓦爾。
“副會長!”他抱住林夕。
“哭什么?”林夕雖然嘴上這么說著,但他能夠感覺到利瓦爾為何傷心難過。
夏莉至今昏迷,米蕾和他離開了學校,魯路修消失,卡蓮在黑色騎士團,整個學生會,便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我現在不是回來了么?還有會長、魯路修還有卡蓮到時候都會回來。”
“大,大家,魯路修……”
在教學樓外面可不是什么說話的地方。
和里瓦爾回到學生會活動室的時候,林夕和里瓦爾簡單說了一下目前的情形,將魯路修本來就是王子的事情和為什么會在日本上學跟他解釋了一遍,最后告訴他,沒有事的。他們會和之前一樣。
這是謊言,但他并沒有覺得在欺騙里瓦爾。
因為當零之鎮魂曲之后,世界真正的回歸了和平。
“其實我一直在想,如果這個世界沒有戰爭,沒有GEASS,我們會過的怎么樣。”
“也許我們會在畢業之后或是去上大學,或者是去選擇工作。我們之間依舊還是朋友,但少了許多的波瀾壯闊。”
“我有跟你說過嗎?我其實是一個渴望安穩但不甘于安穩的人。”
“等到一切都平靜了,我覺得最適合你的,應該是極限冒險家。”
“我覺得極限挑戰者這個名字更好。而你么……我覺得你其實應該去當一個老師。如果誰是你的學生,那他一定會感覺很無聊。”
“這是你的真心話還是只是嘲諷?”
“真心話。魯路修老師。”
“聽上去還挺好聽的。”
“那就好,最重要的是你喜歡。”
“林……學長。”
“怎么突然叫起來這個稱呼了?”
電話那頭的魯路修好像是有些不知道要說些什么。
林夕等了很久,直到最后,魯路修突然說了一聲:“謝謝。”
“不客氣。”
電話掛斷的那一剎那,林夕坐在天臺花園上,看著校園,看著底下的人來人往,忍不住趴在了桌子上。
風吹過。
他閉上眼睛,像是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