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芳雪容被打入冷宮之后,每天都有人神出鬼沒的跑來給她們送東西,或者送衣或者送被亦或者送吃的,甚至還偷偷的把她們破破爛爛的窗戶給修繕完畢,把荒廢的庭院重新打理了一遍。
原本一無所有死寂沉沉的冷宮,沒到半個月便像是新宮一樣,里面的東西應有盡有。
隨著天氣越來越冷,就連越冬的木炭也已經準備妥當,即使是天寒地凍,主仆二人也不怕寒冷。
“娘娘,這到底是什么人,一直暗中的幫我們?”
彩蓮為芳雪容倒了一杯熱茶,給她御寒,她不妙好奇的道。
芳雪容接過熱茶,看了看彩蓮,輕柔的道:“既然對方一片好意,便安心受之,倘若對方不肯露出真實身份,又何必去深究。”
“難道娘娘不好奇嗎?那位好心人是誰?長得何等模樣?和娘娘又是什么關系?”
彩蓮越想越好奇,真恨不得見見那個神秘人。
“那人你已經見過。”
芳雪容輕輕的抿了一口熱茶。
“娘娘知道是何人?”彩蓮又驚又喜,“哎呀,我的娘娘,你就不要賣關子了,快告訴彩蓮,那究竟是誰?”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芳雪容和彩蓮建立了非一般的主仆關系,彩蓮因為報恩,對芳雪容更是忠心耿耿,而芳雪容也把這個機靈懂事的彩蓮當成自己的親妹妹一般。
“該知道時,你自然會知道!”芳雪容并沒有馬上滿足彩蓮的好奇心,“你也不必對此妄加猜測,一切順其自然!”
“是,娘娘!”即使芳雪容如此說,彩蓮也只好平常心視之。
沒過一會兒彩蓮朝外面看了看,隨即對芳雪容道:“娘娘在此稍候,我去看看,那神秘人可有再送東西過來。”
芳雪容沒有說什么。
彩蓮起身往屋外走去,沒一會兒便又回來了,手中還拿著一個東西。
彩蓮走進來翻開看了一下,興奮道。
“娘娘,是給你的新衣服。”
芳雪容雙手捧著茶杯,依然默不作聲。
“娘娘我看這衣服很保暖,是現在穿嗎?”彩蓮拿著衣服走到芳雪容的跟前。
“先收起來吧!”芳雪容緩緩的開口道。
“是,娘娘!”彩蓮把衣服拿到旁邊的一口大紫檀木箱邊,打開木箱,只見里面全都是新衣服。
在這皇宮之中到底還有誰如此對娘娘體貼入微,生怕她受到一點點的損傷?
卓英出現,跪在星寒王的面前。
“陛下!”
“事情都辦好了,可有人發現?”星寒王抬眸看了卓英一眼。
“手下一直謹慎行事,絕沒有人發現。”卓英回。
“如此甚好。”
星寒王說著,看了案桌上的水果,又對卓英道:“這是送西域進貢的稀罕之物,你將它送予娘娘。”
“娘娘能夠獲得陛下如此深情厚愛,實在連手下都感動不已。”
“只是,容妃她并不如此認為。”星寒王悲嘆一聲,“此乃孤王自作自受,若非當日,棄她而去,她也不會如此心如死灰!”
思之,星寒王更加心痛刀攪一般。
“陛下!”卓英不但武功極好,察言觀色的眼力也一流,他馬上看出星寒王心中的痛楚。
“快去!”
星寒王沒看他,抓起那盤果盤便扔向卓英。
星寒王身手也是頂級,和卓英配合,那果盤在空中飛起,落下時被卓英接在手中,一個也沒被甩出來。
卓英抱著果盤,轉眼消失。
星寒王放下奏折,陷入沉思。
是夜,月明星稀,彩蓮將寸步不出房門的芳雪容拉出了屋里。
“娘娘,你看這夜景多好啊!”
芳雪容無心欣賞著夜景,但是卻不像掃了彩蓮的興致。
在這里只有她們主仆二人,原本就是孤寂,她倒是早已經習以為常了,只是彩蓮還處于懵懂和好奇的年紀,這樣的寂寞倒是熬不住。
“天氣酷寒,看看就好了,可不要久留。”
芳雪容怕彩蓮受凍。
“好咧,娘娘。”彩蓮征得芳雪容的同意,高興不已。
她就像是一只出了籠的小鳥,歡快的左跑右蹦,好不快樂。
芳雪容站在皎潔的月光一下,若有所思。
“什么人?”
突然聽到彩蓮大怒道。
這里是冷宮,雖在皇城之內,卻地處偏僻,除了他們主仆二人,又有誰會在這里呢?
聽彩蓮的語氣,好像發現有人躲在宮墻外面鬼鬼祟祟。
芳雪容被彩蓮的聲音吸引,朝彩蓮那走去。
彩蓮此時站在花叢中,正在快樂的摘著花枝,突然發現墻垣有人影晃動,最初她以為會是那時常給她們送東西的神秘人,但過了好一會兒那人都不曾離開,于是彩蓮便湊近過去。
卻見那人身穿著太監的衣服,從外面往里面探著頭。
陰影正好打在他的臉上,無法看清他的樣子,若不是彩蓮離得近,恐怕也很難發現這個人。
如果是那位好心的神秘人,怎么會在她靠近時毫無反應?
這個人分明是個賊人,怕是窮瘋了,既然跑到這冷宮里準備行竊,若非她發現,這可惡的小賊就要把她們僅有的一些物質給盜去。
想到這里,彩蓮真真是氣憤不已,她朝那小賊大喝一聲。
芳雪容聞聲趕來。
“彩蓮何事?”
“娘娘,你看,這里有一個賊人。”
彩蓮怒氣沖沖的看向站在墻下之人。
她畢竟膽大,又加上為了護住芳雪容,便大步朝那人走去。
“小賊,現在被我們當場抓獲,看你有什么話好說。”
彩蓮說著,便伸手要把那人揪出來。
“放肆,退下!”
彩蓮的手還來不及碰到那人,便聽見一道怒喝。
任憑彩蓮多么的孺子牛不畏虎,此時卻莫名的被這道聲音震撼住了。
這股天生王者的氣息,不是所有的人能有的,更不是一個普通的小賊能夠有的。
“娘娘!”彩蓮有些害怕的認慫了起來,連忙躲在了芳雪容的身后。
芳雪容聽到這道聲音也頓時明白了過來,而此時,那人更是從墻下陰影處走了出來,只是他的身上穿得并不是錦衣華服,而是太監的衣服,就連打扮也是太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