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吳太太開口,小心翼翼中帶著不屑,“景總,你不要被外面的小賤蹄子給蒙了眼,辜負了愛你的人。”
能爬上集團老總太太的位置,這個吳太太也不是什么簡單人,說話自帶藝術感,含沙射影,指桑罵槐。
“賤蹄子?我倒認為這個詞和吳太太最配,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吳太太這個位置,可是個連三都算不上的六………得來的。”在說到六時,男人停頓了一下。
景沉淵的話讓那個吳太太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卻也不能反駁。
男人下一句話讓她如墜冰窖,渾身發涼。
“景氏和吳氏的合作也該到期了。”
說罷便拉起女人的手向著大廳外走去。
“景總,景總。”
“沉淵哥哥……”
吳太太自然是知道自己被人當了活靶子,這個沈小姐好深的心計,臉色有些不好看。
“沈小姐,告辭了。”
吳太太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唉,有些人啊,真是自帶賤氣,舔著臉送上去,人家不要。”
“你……”
作為沈家的掌上明珠,沈長樂骨子里還是有一份高傲存在的,何曾受過這樣的侮辱。
白色西裝的男人從她面前路過,清冷如玉的面容上沒有絲毫波瀾。
“哥。”
男人腳步依舊沒有停止,對沈長樂的聲音置若罔聞。
…………
“沉淵,你要帶我去哪里?”
完全陌生的一條路,周圍的景色不斷變化,男人雙手打著方向盤。
“我們去領證。”男人頭也不回的倒,“我找人算了,今天是個良辰吉日。”
“從今以后,你就是景太太。我的妻子,再也不會有人敢妄議你半分。”
傅相歡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她想不明白,這個男人在發什么瘋?
領證?
她從來沒想過這一步,景沉淵只是她報復沈家的一顆棋子。
“沉淵,我沒帶身份證。”傅相歡撥了撥頭發,下半輩子,她不想和這個男人綁在一起。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沒事,喬逸馬上就送過來了。”
傅相歡深吸一口氣,“沉淵,你不覺得我們發展的太快了嗎?我是你包……”
“養”字,還未說出口。
男人就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力道大得她幾乎不能呼吸。
低沉的嗓音中不容置喙的強勢,“我不覺得快。”景沉淵抬起頭,眼中帶著傅相歡從未見過的……深情和占有欲。
她應該是花了眼。
“六年前,就已經發展到了這種地步,我記得,你還說過,讓我快點。”
景沉淵很嚴肅的道。
傅相歡想不到一向“正人君子”的景沉淵竟然一本正經的開車,偏偏她還找不到任何證據。
傅相歡斂下神色,“沉淵,今天的競標……你知道的,在其位,謀其政。”
“嗯,我知道,對景氏不算損失。”
“你不查一下嗎?”傅相歡唇角微勾,臉上卻帶著百分百的關心。
男人突然轉頭,他平素凌厲的鷹眸中綻放著柔光,真的只有她一人。
“寶寶,放心吧,我自有分寸。”景沉淵輕輕的抱住傅相歡,貪婪的嗅著她身上的香氣,此刻真實又荒誕。
她永遠也不知道,領證,只不過是更牢的把她綁在身邊而已。
他在很早很早之前就準備了,然后而,和他領證的那人卻消失了,挺殘忍的。
這個稱呼讓傅相歡一怔。
寶寶?
以前,他們在一起時,景沉淵喊她寶寶,情到濃時也喊她寶寶。
一聲一聲皆化作這個冷酷男人的柔情。
也許是吃了藥的緣故,傅相歡每每想到那時對景沉淵的熾熱,心就疼。
當時,她多愛他啊。
還是太年輕了,不過再也不會了。
一個連心臟都殘缺的人又怎么會愛人呢?
他說,這是獨一無二的稱呼,只對她。
傅相歡傻傻的道,我不是寶寶,我是個大人。
她不是寶,是棵草而已。
一根無人問津的草,一顆棄之如履的草。
沈長樂才是真真正正的寶。
她和景沉淵“重逢”的這些日子,相比與她,景沉淵很難入戲,對她陌生人之間的稱呼,“你”。
誰認真誰就輸了。
傅相歡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心口,無波無瀾。
漂亮的眼睛有什么情緒翻涌,終究化作平靜,傅相歡的嘴角再度勾起,是不屑與恨意。
低調的白色電車停在了民政局門口,喬逸的動作很快,把他們的身份證和戶口本送過來。
傅相歡這個名字是姥爺給她起的,相由心生,向歡而生。
她在六年前從沈家的戶口上被踢了出去,自立戶口,重獲新生。
領證是經過一道道程序的,傅相歡的字是龍飛鳳舞的狂草,而景沉淵卻是規規矩矩的方正圓體。
常出現在財經頭條或者娛樂頭條的景沉淵還是很有知名度的,那些民政局的工作人員一瞬間轟動了。
被譽為國民男神的景沉淵竟然在個一陌生女子領證!!!
等等,那女人怎么那么熟悉?
傅相歡?前沈家私生女?
“快點拍。”攝影師的手有些抖,她也被驚到了,果不其然,正襟危坐的男人眉頭微皺。
“這位小姐,往這位先生身邊靠一點。”
照片上那女人掛著無可挑剔的笑,臉上洋溢著幸福。
可其中的真情或是假意,只有她自己知道。
接下來就是H國登記最重要的環節,宣誓:
我們自愿結為夫妻,從今天開始,我們將共同肩負起婚姻賦予我們的責任和義務:上孝父母,下教子女,互敬互愛,互信互勉,互諒互讓,相濡以沫,鐘愛一生。
一生?
景沉淵漆黑的眼中好像摻雜著什么不一樣的東西,片片柔光只為她一人綻放。
傅相歡沖他笑,不勝嬌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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