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是指?”主持人疑惑不解地問道。
“她們啊…是我的學生。”上木由人想了想,覺得這樣的回答比較合適。
“沒想到還在讀大學的上木桑居然已經是老師了?”
“這個…算是吧。”
“那么作品的名字是?”
“kiss the rain。”
……
乃木坂宿舍內,很多成員都聚集在一起,圍坐在電視機旁,不大的房間看起來有些熱鬧。聽著上木由人說出的話,眾人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了笑容,當老師的學生還挺不錯的。
“沒想到上木老師真的會為我們彈那首曲子。”突然生田繪梨花的話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唉?這不是當然的嗎,畢竟老師答應我們了啊。”生駒里奈回答道,成員們都認為理所當然。
生田繪梨花無奈搖頭,微微一嘆息,耐心地對成員們解釋道:“其實這種正規的大賽基本都是演奏古典音樂流派的作品,現代流行曲目技巧與內涵都太過簡單,上不了臺面的。”
“啊,那怎么辦!”后面響起成員們擔憂的聲音。
生田繪梨花沒有回頭繼續說道:“以老師的實力如果繼續演奏肖邦的作品應該能排在前列,但是現在彈奏自己的作品,可能很難取得很好的成績了。”
眾人聽到這話不免有些感動,而齋藤飛鳥剛進入宿舍,被成員們擋住視線有些著急,又聽到生田繪梨花的話,心里微微不開心。
笨蛋,耍什么帥,不是一直以來都把比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嗎!
……
比賽的大廳內,上木由人已經結束了與主持人的對話,來到舞臺中央的鋼琴前,側身而坐。
因為前身常年練習鋼琴,手指白皙修長。觀眾只看見他把手輕輕放在鋼琴之上,黑白的琴鍵撘配著他的手有種不一樣的美感。
上木由人深吸一口氣,拋掉心中的雜念,緩緩地敲動著琴鍵,kiss the rain那抒情的前奏漸漸響起。
他突然想起剛重生時,在那家餐廳彈奏的那個夜晚,到現在已經過了一個多季度了。在這段時間里,他認識了很多人。
在記憶中已經畢業退圈的橋本奈奈未,還有總是摸不透脾氣的齋藤飛鳥,討厭他的白石麻衣,乃木坂和欅板的大家……
想到這里,他的臉上都不自覺地掛起了微笑,彈奏的力度略微加強,使得曲子聽起來更加觸動人心。
優美動聽的旋律回蕩在整個大廳,剛才討論熱烈的觀眾們變得安靜,琴聲仿佛雨滴一樣落在人們的心頭,緊皺的眉頭逐漸舒展開來。
渡邊野不再糾結了,這確實是一首不錯的曲子,盡管入不了官方的眼。但如果這是上木由人所選擇的道路,那么他也只能支持了。
評委們面無表情,中村裕一雖然不再那么嚴肅,但沒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上木由人沒有注意場下的情況,繼續彈奏,動作非常輕柔。微微抬起頭,不去看琴鍵,仿佛置身于秋日午后的細雨中。
“不知道成員們有沒有在看呢,好期待啊。”
……
欅板練習室內,沒有人說話。
成員們都安靜地聽著上木由人的彈奏,鋼琴聲通過電視機傳來,流淌在練習室的每個角落。
眾人心里微微觸動,原來這就是上木老師為她們所彈奏的曲子嗎?好動聽的旋律啊!
而有的成員似乎也在網上看過那個視頻,沒想到是老師彈的,都很驚訝。
菅井友香回過頭望著微微陶醉的成員們,又轉過頭看了看屏幕里正面帶微笑的上木由人,覺得欅板46遇見這樣一位老師,或許是一種幸運吧。
……
乃木坂宿舍內與成員們在一起的西野七瀨有些小激動,前幾天因為有通告的原因沒有看上木由人的比賽,還擔心錯過這首曲子。
沒想到上木老師居然留在了決賽彈奏,還好今晚有時間。不過總感覺聽不夠…不知道能不能請老師錄制這首曲子呢?嗯,如果老師不同意,就拜托娜娜敏好了,老師和娜娜敏的關系貌似比較好。
白石麻衣看著成員們都一言不發,安靜地看著電視屏幕,而身旁的橋本奈奈未更是入迷,嘴角不自覺地上揚,眼睛似乎還帶著笑意。
白石麻衣不由地有些無奈,轉念想著上木由人的出現似乎的確給成員們帶來不一樣的變化,而且她也看到了作為老師他為大家所做的一切,或許自己也沒必要這么針對他……但看著身旁的橋本奈奈未,卻總有些擔憂。
……
此刻在比賽的大廳內,上木由人的演奏已經接近尾聲了,在最后左手敲下幾個琴鍵后,他的演奏完全結束了。
正如他所說的那樣,這是一首簡單的曲子。不是復雜的高難度炫技作,也不是特定背景下所作的意義非凡的名作。是一首在彈奏過程中仿佛靜靜地訴說著什么的曲子,讓人一聽就明白。
上木由人在演奏結束后,來到舞臺前方,微微地向觀眾席鞠躬。
令他意外的是,觀眾們居然也響起了比較熱烈的掌聲,沒想到反響還不錯,他還以為今晚的觀眾都是只推崇古典音樂的愛好者。
“謝謝上木桑精彩的演奏,這首曲子其實有那么一點古典音樂的味道,想必是上木桑結合古典音樂與現代抒情音樂所創作的作品,給人不一樣的感覺啊。”
主持人從邊上慢慢走了過來,畢竟是鋼琴大賽的主持人,對這方面也還是有一定了解,對著觀眾簡單地說道。
上木由人沒有回答,微笑地點頭以示回應。
“我想你在決定彈奏這首曲子時,你就應該知道自己的成績了吧,畢竟你也是從小參加各種比賽的‘天才’。”
正當主持人還準備說話時,評委席的中村裕一突然開了口,還將“天才”兩個字說得很重。
大部分觀眾都對這類比賽有所了解,盡管上木由人的這首曲子很動聽,但是很遺憾,在這種比賽中就是異類。
“是的,我知道。”上木由人覺得略有些對不起中村裕一的期待,卻不覺得后悔,堅定的回答道。
中村裕一沒有再看他,點點頭,看了看兩邊的評委,繼續說道:“那么各位評委,下面開始對上木由人的演奏進行評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