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
蜀軍再沿太陽河岸北行,搜捕松下嵐山余黨,乘機蕩平各小部寨,所到之處,風(fēng)卷殘云。又因西域一帶,叛服無常,索性遣將分兵,四處巡行,又加建監(jiān)管營,從此民心更是惶惶。
后得濮陽布軍報,追松下嵐山之跡已至唐澤城,因天氣酷熱,一時不便開仗,只好扎住營寨,靜待秋涼,松下嵐山具體不知去向,待探實再報等語。
嘉靖王道:“我意在一勞永逸,所以征戰(zhàn)數(shù)年,并無退志。現(xiàn)在余敵在逃,不得不再行取進,為山九仞豈一日之功,不可功虧一簣!”
宇文明卿上前婉諫道:“松下嵐山孤身遠竄,諒他亦沒什么能力,況我軍轉(zhuǎn)戰(zhàn)西征已越三年,已經(jīng)大震威聲,得休便休,還求吾王明察!”
嘉靖王道:“我進彼退,我退彼進,奈何?”
宇文明卿道:“置吏堅城,屯兵要隘,死灰就使復(fù)燃,亦是無妨!”
嘉靖王半晌道:“且待司馬遼等軍報,再作計劃。”
宇文明卿便不再說了。
大眾休息數(shù)日,接到司馬遼軍消息,已西逾九難山。戰(zhàn)勝西域伊柯國援軍,進兵洛司國去了。
嘉靖王道:“司馬遼等遠征得手,一時總未能回來,我軍守著這地?zé)o所事事,不如渡河接應(yīng)濮陽布,順手平定天南國方好!”隨即下令再進。
時值盛夏,暑氣逼人,天南國地方益加炎熱,軍行數(shù)里,便覺氣喘神疲,汗流不止。既到太陽河,遙見水氣蒸發(fā)于天上磅礴,日光被它掩住,對面濛濛,看不清楚。軍士各下馬取水,可那水熱度如沸,難以入口,都皺著眉,蹙著額,恨不得立刻馳歸。
宇文明卿復(fù)思進諫,忽見河濱來一大獸,虎面豹身,牛耳一角,有長尾,能發(fā)巨聲,不覺暗暗驚異。
嘉靖王也已見著,便對將士道:“這等大獸,前所未見,你等快用箭射它!”
將士奉令,統(tǒng)執(zhí)著弓矢,擬向大獸射去。驀聽得一聲響亮,酷肖人音,仿佛有“汝主早還”四字。
宇文明卿即出阻令弓箭手休射,一面到嘉靖王面前。方欲啟口,嘉靖王已問道:“這是何獸?”
宇文明卿道:“此獸名叫覺郎,能言人語通人意,圣人一出,此獸亦現(xiàn),它能日馳千萬里而不疲,有如鬼神之靈性,普通弓箭刀戟尚不能傷它。”
嘉靖王道:“如此說來,這可是祥獸?”
宇文明卿道:“是的!這獸之性,好生惡殺,上天降此,概以之儆告吾王。吾王乃天命所歸,百姓擁戴,愿吾王感應(yīng)天心,莫再使生靈涂炭!”
嘉靖王方欲答言,又見大獸叫了數(shù)聲,疾馳而去。隨向宇文明卿道:“天意如此,我亦不便再進,不若就此班師好了。”
宇文明卿道:“吾王奉天而行,便是天下百姓之明主!可千秋傳名也!”
于是嘉靖王聽得此言大笑下令旋師,并遣人渡太陽河,促濮陽布回師。奈何松下嵐山狡黠至今不能追捕得回,濮陽布心有不甘,卻也無奈何,手下兵卒業(yè)已盼歸多時,只得聽令而回。
嘉靖王在宮駿城一住數(shù)日,調(diào)配人事,安排停當(dāng),復(fù)起行東歸。到了穆蘭河,皇孫歐陽承彥、承武來迎。二孫皆歐陽子瑜之子,承彥才十一歲,承武才九歲。
久別重逢,嘉靖王心喜的很,牽著二孫入圍場狩獵。兩人統(tǒng)能騎馬彎弓,承彥射殺一狡兔,承武射殺一麋鹿,皆獻嘉靖王。嘉靖王喜上添花,遂命將捕獲各獸,及西域所得的財寶,大犒三軍。復(fù)住了數(shù)日,待長子歐陽子華,及司馬遼、太史畢,均尚未至,方徐徐的回國去了。
且說司馬遼、太史畢二將,北討伊柯國,引兵繞轉(zhuǎn)至九難山,山形詭秘,適遇伊柯國的加藤櫻木、伊藤成歌、井上和靈等部,集眾來御,倉猝間不及整陣,幾被敵軍迫入險地。
司馬遼、太史畢商定一策,遣西域降將佐木涼介至加藤軍,說是本無相害意,不過西征到此,聞嶺北有數(shù)大部落,特來通好,請勿見疑!
加藤櫻木等信以為真,麾兵退去。司馬太史二將,引軍出險,登高遙望,猶隱隱見伊藤部之軍旗。
太史畢對司馬遼道:“敵軍信我等之偽言,統(tǒng)已退歸,在途必不防備,若就此掩殺過去,給他一個下馬威,可好?”
司馬遼連稱妙計,便命兵士尾追前軍。疾行數(shù)里,已至伊藤部背后,一聲呼嘯,似如電光火石,猛撲前去。伊藤部后隊,方欲返顧,不料身上都受著急痛,霎時暈厥,紛紛落馬。前隊尚不知其真相,等到硬箭飛來,長槍戳入,始知有敵到來。正欲拔劍彎弓,身首早已兩分,其余兵卒頓時你忙我亂,只好鞭著馬,飛著腿,四散奔逃!
伊藤部已經(jīng)潰散,前面就是其余兩將部眾。加藤櫻木聞著后面吶喊,驚問何事?大眾都摸不著頭腦,便命下屬領(lǐng)著數(shù)騎,向后探望,卻與蜀軍相湊。方開口問著,已被司馬遼一槍穿膛,墜騎死了。
此時加藤櫻木見下屬未回,就勒馬懸望。突然間來了蜀軍,太史畢一馬當(dāng)先,帶著詭笑,加藤見此誤認為乃下屬領(lǐng)他來相交會好,笑顏迎著,卻一剎間反手起刀,電光一閃,又將加藤一刀斬殺。余眾大駭,急忙奔潰,已被蜀軍殺了一半。蜀軍再追數(shù)里,前面已寂無一人,料得井上和靈部已自遠去,當(dāng)即擇地下營。
司馬太史二將,雖已得勝,終恐深入重地,寡不敵眾,遂遣使至歐陽子華處告捷,并請援軍。子華方攻下結(jié)弦城,閑暇無事,即分兵大半往援。
司馬遼等既得援軍,北向至柏原湖。適逢得了探報,伊柯國國主加藤純木領(lǐng)著部眾來了。原來加藤純木乃加藤櫻木之兄長,聞知其弟陣亡,率傾國之兵前來,意圖復(fù)仇。
司馬遼命佐木涼介誘敵,只準(zhǔn)敗不準(zhǔn)勝,自與太史畢分軍埋伏,專候伊柯國兵到,奮起廝殺。說時遲那時快,佐木涼介方才出發(fā),伊柯國兵已是馳到,望見佐木涼介麾下不過數(shù)千人,軍甲不整,器械無光,統(tǒng)哈哈大笑,不把他望在眼里。
佐木涼介突出陣前,指揮士卒與加藤軍前隊酣戰(zhàn)一場,只略微取得一點優(yōu)勢。加藤純木見前隊?wèi)?zhàn)敵不下,便督軍齊上,擬包圍佐木軍,涼介恐陷入重圍,乃率兵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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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春秋啊
別總是抱怨自己天賦不如別人,無論怎樣你都要努力、努力,等你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了,你就會明白,原來你的天賦確實不如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