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人無比興奮時,腎上腺素飆升,心跳加速,整個人都會飄飄然,干什么也特別順心如意。林藝美夢蘇醒,已是第二天早上,拉開窗簾,微風拂面,吸允一口新鮮空氣,又是美好的一天。
美好的時光永遠總是那么短暫,整齊的隊伍,威武的軍姿,長長的跑道,響亮的哨子,在光禿禿的操場上成為一道美麗的風景線。時間很短,來不及等待。
軍訓結束,林藝穿著迷彩服,直接去了劉宇榮宿舍。宿舍里,劉宇榮已經在吃飯,林藝驚訝的問:“你自己打的飯?”
“沒有啊,我今天,一天都沒有下床了,楊帆學長說,是你讓他給我帶飯的。”
“我沒讓他帶,只是中午時間短,而且來一次你們宿舍我需要給宿管阿姨打招呼,比較麻煩,所以,中午我就讓楊帆學長給你帶飯了,晚上并沒有啊。”
“哦,但我已經吃過了。”劉宇榮看了看晚飯。
“吃了就吃了吧,反正都已經帶來了。你吃飯,我給你打水去了。”
林藝來到開水房,這個時間點打開水的人真的很多,林藝排了很久,她有點餓了,肚子“咕嚕”一聲,混合著打水聲、吵鬧聲,還是很清晰。
“餓了?”楊帆學長的聲音嚇了她一跳。
林藝驚訝的問:“你什么時候來這兒的?”
“我剛來,就看到你在這兒,我剛到你身后,就聽見饑餓的聲音。”
林藝不好意思的摸摸肚子。
楊帆學長看著她可愛的樣子說:“餓了你就去吃飯吧,我給你排隊打水,水打好了,我再叫你。”
“這樣不好吧!”林藝有點不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我們是老鄉,是朋友,有什么不好。”
“那好,我去吃飯了。”林藝買了包子很快回來,拿著包子問:“楊帆學長,你吃嗎?”
“我不吃,我吃過了,你快吃吧!”林藝咬了一口包子,霧氣繚繞的開水房突然間充滿了包子味。楊帆學長咳嗽兩聲說:“那個,林藝,你能去食堂買點喝的和包子一起吃嗎?”
“不用,我就在這兒,邊吃邊等開水。”林藝并沒有感覺她的包子已經彌漫了整個開水房。
“但你在這兒吃,滿屋子都是包子味,別人會很不舒服的。開水我幫你打,你吃完了再過來。”楊帆學長看了看周圍的人說。
林藝看了看其他人,覺得很尷尬,沒有嚼就咽下去剛吃在嘴里的包子。她走出開水房,在食堂買了粥,沖沖她嗓子眼的包子。食堂就是吃飯的場合,并不是所有的場合都適合吃東西,怎樣的場合該做怎樣的事,這都是在無形中已經規定好了,否則會很尷尬。
林藝吃完,楊帆學長的水也打好了,楊帆學長拎著他與舍友的兩壺水,林藝拎著劉宇榮的一壺水,林藝走在男公寓門口,看著有好多男生來來往往,她便拿出自己準備好的口罩,戴上口罩,穿著迷彩服,帶著帽子,并沒有人注意她是個女生。
楊帆學長問:“今晚有書法社的課,你去嗎?”
“我就不去了吧,我沒有報書法社。哦,對了,劉宇榮報了書法社,但是他不方便去,這可怎么辦?”
“那你替他去吧!因為今晚主要是新社員入社,確定新社員的名單,收費,展示你們師哥師姐的書法。”
“入社團還要收費啊?”林藝驚訝的問。
“當然呢,他們教你課程,而且有時候社團辦活動也需要錢的,他們又不可能自己掏錢,當然要交社費了。”
“哦……”林藝還準備說什么,可這個時候樓道里過來一個男同學,什么都沒穿,只穿著花色內褲,林藝“呀”的一聲,閉著眼,用一只手捂住自己的眼睛。由于林藝帶著口罩和帽子,這個男同學以為也是男的,走過林藝的身旁說:“我這還穿著一件呢,有什么大驚小怪的,好想你沒有似的。”這句話讓林藝很無語。從樓道拐彎,看不見那個男的了,楊帆學長說:“看不見他了,走吧。以后,你不要再來男生宿舍了,打水、買飯我幫劉宇榮做。”
林藝看著這么暖的男生,心里有說不出來的感激,微笑著說:“謝謝你。”
“不用謝,朋友嘛,應該互相幫助。”楊帆學長也笑了,說:“我到了,你把水給劉宇榮弄好了,我等你,我們一起去書法社。”
“好的,你給我發消息。”
宿舍的劉宇榮又坐在床上發呆,看見林藝進來,問:“怎么這么久?”
“人太多了,沒辦法,最后還是楊帆學長幫我打的。”
“你又碰見楊帆學長了?”
“對呀,他幫我打的水。哦,對了,以后,男生宿舍我就不來了,以后的水、飯都讓楊帆學長幫你弄。”
“為什么不來了?”劉宇榮問。
林藝不能給他說自己遇到裸男了,就說:“之前是沒有人照顧你,我就來幫你,但現在楊帆學長說他來照顧你,我就不來男生公寓了,免的尷尬。”
劉宇榮并沒有說話,只是失落的低著頭,玩弄他的手指。林藝已經為劉宇榮在盆里準備好了熱水和毛巾說:“你自己敷敷你的腳吧,水涼了我給你換。”
劉宇榮看了一眼林藝,想問“你為什么不給我敷了”?但他又想了想可能林藝還在為昨天的事生氣。其實林藝已經不在再生氣了,她不為他敷主要是因為她覺得自己昨天的舉動確實會讓人誤會,她雖然以為她只是簡單地幫他,可顯然不是所有的人都會這么認為,所以她再不能讓別人誤會,更不能讓高子揚知道后誤會。劉宇榮用熱水敷完,林藝遞過膏藥說:“你自己貼上吧!”
林藝今天的舉動讓劉宇榮覺得林藝還在生氣,但他又不能去道歉,也不知道怎么道歉,只能低頭不語。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楊帆學長說今晚有書法社的課,你現在去不了,我替你去,如何?”林藝問。
“你去替我可以嗎?”
“楊帆學長說可以,就只是簽到、交社費而已。”
又是楊帆學長,總是楊帆學長,劉宇榮有點不高興的說:“既然楊帆學長都說可以,那你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