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想到某只小狼時,冰冷、不住抽搐的肌肉立刻停歇了,
一切就像唱著圣歌,環繞著無數紛飛飄散的光翼與光環,
我很清楚,我的意識已開始在恍惚清明間徘徊,就像喝了三升冰伏特加,
曾經有那么一瞬間,我分不清自己是因為回想起誰,還是因為零下六十攝氏度的環境而意識混亂,
“自然是前者了。”
我閉著眼張開我已經感覺不到的嘴唇——人生就是這么戲劇性,不是么?
聯邦最大的敵人現在就在一顆小行星上被凍死了,他也許還會如幽靈一般“飄忽”地纏繞那些執法者,反復地閃爍,占據噩夢多少年,讓他們反覆不安到遺x……
我有點驚訝自己能在死前想那么多。
吶……咆哮的風,盤旋在我頭頂的這個冰冷一如惡毒女人的星球,我目光所無法透過云翳觸及的星空,旅途……
一個熟悉的面孔生硬地擠進視野,哦,還有你……我的狼女孩……
我的狼女孩。
“幫我來一發。”
我蠕動舌頭說了一句該是醉酒者常說的話——也許這作為遺言也不錯。
我的冰鎮胡茬似乎隨著談吐被扯掉了一小塊,我不怎么清楚。
“原來你還沒死啊?”
風在嗚咽,
我在做夢。
然后,我在一個破壞堆里的火堆旁邊醒過來了,
帶著老二被擰斷……
不,這么說太過輕和,
帶著全身上下都長出老二然后被一把把擰斷的疼痛,我勉強醒來了
我的狼女孩呢?
我試著轉動里面夾了冰碴的眼珠
——多漂亮的注意力轉移法!
但是沒想到,
不,但是我立刻就想到了那孩子糟糕而殘暴直接的包扎手法……
傷口……非常疼。
“FUCK。”
我做了一件蠢事想緩解知覺,然后我第一次發覺,咬緊牙也能讓我整個后腦疼地像開過了十艘星軌開道機……
我不知道等了多久,鬼知道……我甚至都不想描寫那種屈辱和窩囊地想活著回去滅了星盟或者干脆把星系拖進黑洞(尤其是這顆行星)的巨大渴望,
有了意愿和奮斗的目標會讓人變得美好……
去你他媽的聯邦良好居民手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