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她的威脅起了作用,還是男人看出她的想法,男人十分配合的將匕首交到她手上。
她來不及多想,手起,刀落。
韁繩斷裂,車架迅速與馬兒分離,遠遠的甩在身后,擋住了戰龍衛的去路。
抓住間隙,兩人在黯夜中奔騰而去。
一路往出城的方向去,到了臨風城城門口時,只見城墻上火把光亮,齊齊的弓箭手,蓄勢待發。
這是來了個甕中捉鱉?他們早就知道他們要出城。
看著緊閉的城門,兩人心中充斥著同樣的想法,身份不能被發現。
馬兒奔騰的極快,眼看到了城門口,弓箭手已經瞄準他們,云腈蹙眉,緊著手中的匕首,想做最后一搏。
突的,一陣破風聲傳來,接著是城墻上的侍衛紛紛墜落而下。
是暗器!
城門開始出現一絲縫隙,馬兒快速的往外奔去,只是,城墻有只箭羽,已經悄無聲息的瞄準這兩人,只聽“嗖”的一聲,后背感覺到男人的一記顫栗,箭羽狠狠插在了男人的傷口。
云腈驚覺,回頭。
他這是為她擋下的?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她恨睨著城墻上的那人,匕首脫手,朝著那人飛射而去。
斃命!
快速的出了城,身后并無追兵追來,云腈艱難的將男人從馬上扶了下來,安置在樹下,探了探他的額際,高燒不退。
她不是多管閑事的主,以她現在的情況救了他,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接下來就看他的造化了。
她起身欲走,兩步之后,想起方才他為她受的一箭,回身看著男子,最后蹲下身來,揚起匕首,將肩甲處的箭矢剜了出來。
動作粗魯,絲毫不顧及男人的疼痛。
“我盡力了,死了可別怪我啊?!彼合乱粔K裙角,將男人的傷口包扎好。
直至天明,男人身上的溫度依舊不退,加上昨晚下了雨,身上的衣服都是濕的,無奈,她只好去撿些干柴回來。
她一走,便有一道黑影閃掠在楚政身前。
是袁桓,從昨晚從馬車上摔下來,他便去搬救兵了。
“主子,是我來遲了?!痹副?,跪地。
原是昏迷不醒的男子緩緩睜眼,是了,天亮的時候他便醒了,剛才她女子對他的所作所為,他都知道。
只是,他重傷至極,沒氣力去理會罷了,連疼痛的力氣都沒了。
“主子,這是解藥?!痹笇⒁恢恍〈善窟f給楚政,等他服下了解藥,臉色才稍稍緩和了些。
看來,南皇并未打算對他們下死手,而是想要活捉,不然,那箭羽上必定是致命的毒藥。
“都處理好了?”
“好了,南晉派出了五百戰龍衛全部處理干凈了。”袁桓回稟道。
南晉的戰龍衛是何其強大,若不是他們處暗處偷襲,豈能的手。
“主子,那女子要不要……”袁桓厲著眉目,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剛才他從暗處看著那女子給主子處理傷口,那絲毫不顧及傷者的模樣,真想一刀將人剁了!再者,她知道的太多,留不得。
楚政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冷冷道,“朕自有打算。”
袁桓本想說什么,卻聽不遠處有腳步聲傳來,兩人頓時驚覺。
“快走!”
快走?只是叫他嗎?主子不和他一起?
“主子……”
楚政恨睨他一眼,袁桓才消失在原地。
云腈回來,見著已經轉醒的人,笑道,“命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