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之后,汪晨和董小沅就這前臺那杵著,等著會議開始。
10點10分之后陸陸續續的人拿著文件夾走進辦公室,一臉愁容,開會就是上刑場嗎?汪晨伸手掩著嘴小聲詢問:小沅姐,這些人表情怎么那副樣子啊?董小沅側頭說道:周一匯報工作啊,哪個部門成績不好不得挨罵,李總脾氣不好,誰都怕啊。
哦,是挺嚇人,她點了點頭。心里想:“上次她和他對視了一下,都感覺渾身發冷,也不知道整天擺那個臭臉累不累,裝深沉、裝酷.....她晃了晃腦袋,將他甩出她的腦海。
汪晨伏下身摸了摸自己的腳,這個高跟鞋真不知道是誰發明的,就是折騰。腳后跟已經磨出皮了。
磨破了吧?以后買好一點的鞋,貴有貴的好處,絕對不磨腳,董小沅當初也是那么走過來的,經驗是有的。
額,以后再說吧,現在不是鞋適應她,現在這個能力只能她去適應鞋.....
李總好,董小沅雙手放在腹部,嘴角洋溢著熱情的笑容。
心不在焉的汪晨這才反映過來那個黑臉怪已經進來了,勾了勾唇說了句:李總好,便不再看他。
李木梵側目看了看前臺的位置,心里咯噔一下,是昨天那個清秀的女孩,長長的秀發挽起,姣好的面容一覽無余,青澀中帶著溫婉的女人味與昨日判若兩人。他淡淡的說了句:你好!便目光閃躲的拐進了會議廳......
董小沅弓著腰驚訝的說:我了去,平時打招呼都擺著個臉,今天怎么還回應了呢!看樣子今天心情不錯,里面的人不會太糊。
就剛剛那個死樣,還叫心情好,那要是咧嘴笑,還不得飛起來,汪晨翻了個白眼。
過了2小時,都灰頭土臉的出來了,看樣子沒少挨斥。汪晨往空空的走廊探了探腦袋,好奇的說:小沅姐,那個人好像沒有出來,不會在哪里有什么事吧?
董小沅咧牙說道:能有什么事,估計發飆發累了,自己一個安靜的待著唄...
恩,也是。
你在這看著,李經理發消息了,讓再往會議室送杯咖啡,我去給他磨去。董小沅說完轉身去了走廊那邊的茶水間。
汪晨嘀咕著“一年365天,天天黑咖啡,心都熏黑了。
董小沅急乎乎的小跑過來吆喝道:汪晨,快去拿托盤,李總讓把會議室收拾一下!
哦,她轉身去茶水間取了托盤和抹布,徑直的走進會議室,整潔的會議桌擺放著亂七八糟的紙,空氣煙霧繚繞,她剛進去就被嗆到了,咳嗽了幾聲。李木梵目光瞟向她,熟練的吐出最后一口煙圈,便將才抽了不到一半的煙熄滅。那個女孩低著頭收拾著雜亂的桌子,時不時的咳嗽幾聲,臉頰和耳根子已經憋的通紅。
汪晨將所有東西整理好之后,側目看了看坐在會議桌最前端的位置,他懶散的坐在那,目光好像是看像她這邊,汪晨覺得有些不自在,徑直走到他身后打開了緊閉的窗戶,這個緊閉的空間讓她有點喘不過氣,她瞟了一眼他跟前的煙灰缸,里面滿滿抽完的煙蒂,堆成一個小山,她想也沒想,便去茶水間倒了一杯溫開水,放在他面前,并說了句:喝這個對嗓子好,說完拿著不要的雜物離開了會議室。
看著她的背影,李木梵勾了勾唇,只要他說的任何事,沒有人敢違背,都是小心翼翼,而剛剛那個小姑娘沒有經過他的同意并自作主張給他倒了白開水,而他并沒有覺得厭惡。拿起那杯溫熱的開水,放到唇邊飲了一口,許是咖啡喝多了緣故,竟然有一絲絲甜,他點頭道:還不錯!放下杯子,手交錯著搭著。
呼、呼,汪晨走出來之后深呼吸了好幾口氣,嘟囔著:“真是夠尷尬的。黑咖啡當水喝,煙當飯吃,不英年早逝才怪”。
除了工作內容不理想之外,汪晨對這個工作環境還是很滿意的,中午飯菜可口,環境干凈舒適,比那些風吹日曬的好的太多了。就是腳受罪,強忍著疼痛,下班換上她的帆布鞋,只有一個字“爽”。換好衣服出來之后,天已經漸黑了,看著燈火通明的街道,汪晨垂下眼簾,回家的氛圍凝重的讓人喘不過氣,就和小時候一樣,“家”不是應該的溫暖的港灣嗎?可為什么在她這里就不是,剛體會到家的溫暖,就這樣消失殆盡。本身也是個愛笑、溫暖的人,怎么就分裂成兩種性格,時而活潑、時而沉悶。懼怕回家,總想在外面多呆一會。
抬頭看了看天空寥寥無幾的星星,揚了揚嘴角。推著車走在人車交錯的路口,個個臉上洋溢著歡樂的笑容,可她在這個城市還有什么呢?只有孤獨和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