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了口,擦完手,鹿初剛準備回去,有人從身后捂住了她的嘴。
帶著喝過酒的獨有香氣,身后是賀郝,鹿初扒著賀郝的手。
“你干嘛?”她剛出廁所,差點就被捂窒息了。
“晚點過去。”賀郝道。
鹿初沒有問為什么,她在等后話。
“有點熱,酒里面加了料,不如……”
“不如我去給你找盆冰。”鹿初狠狠地踩了賀郝一腳,熱是嗎,她就讓他涼快涼快。
賀郝輕笑,“呵,我不是說我。”賀郝頓了頓,又道:“你現在出去,遭殃的是你。”
鹿初大腦飛速運轉,不是他的酒里有問題,那就是別人喝了有問題的酒,她不能出去,那就是那人目標是她。
誰和她有仇,無非之前找她的楚毓。
“她人呢?”問的當然是楚毓。
“她自己有想法,往自己酒里添了點東西,可惜我的那杯不是我喝的。”
算計的是楚毓和賀郝,那又關她什么事?
“你來廁所前的那杯沒喝吧?”賀郝目光灼灼。
“沒有。”她都把酒倒了。
“還有一個人也喝了,你見過的,而且我的那杯他也代勞了。”
這回鹿初明白了,賀郝和楚毓有點什么被人看到不會說什么,她出了事就不一樣了。
那兩個人之間發生點什么,楚毓一定會被賀家嫌惡,錢家二少就是替罪羊。
賀郝和楚毓沒法訂婚。
不得不說她討厭他有充分理由,直接拒絕不好嗎,為了這點事要毀了一個人。
鹿初甩開賀郝的手,賀郝卻伸手環住了鹿初的腰。
“臨門一腳,我會阻止。”知道你不喜歡,所以會去阻止,只是想讓幾個長輩改觀。
撇開一個楚毓,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他們的事情,哪有那么簡單。
鹿初伸手去推開身上的賀郝。
“再讓我抱會兒,就一會兒。”賀郝似是疲憊至極。
鹿初不聽,再不放手,會有人看到。
半晌,賀郝松開環著鹿初的手,頭也離開了她的脖頸。
“其實很恨我,是吧?”賀郝自嘲道。
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不僅僅是討厭,有了恨。
若有若無的目光總是掃過他的側臉,可轉眼什么又都看不見。
一晃就是幾年,知道一些,不是很全,忍著不說,卻又心癢。
從小到大,那種感覺都不會變,到如今,他都成年了。
“或許。”她也說不清楚,離得遠,靠得近,感覺都不一樣。
“該走了。”好戲該收場了,別讓有些事,一發不可收拾。
賀郝一腳踹開房門,兩個人臉紅得不正常,楚毓看到了進來的賀郝,想被澆了盆冷水,瞬間清醒很多。
“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兩位不如繼續。”
楚毓清醒快一些,另一位,畢竟兩杯下肚,到現在都神志不清。
楚毓臉上紅潮未褪,“你聽我解釋。”
楚毓伸手要撲在賀郝身上,賀郝側身閃開,楚毓撲空,摔在地板上。
“兩位還是先醒醒酒吧。”賀郝嫌惡道。
這件事他可以不讓傳出去,只是楚毓在他家人面前的印象分也算跌落谷底了。
他們兩人的訂婚正式告吹。
不過這才解決了一樁,后面還要他費點力氣,思及此,賀郝讓人把兩人拉開,去沖個冷水澡好好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