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冷然就走。所以時酒走得很快。只要她走得夠快,龍潭就抓不住她。
等到走到地下停車場,時酒就松開了冷然的手,站到他的車前面,示意他開門。
冷然無奈地笑笑,給她開了車門,她一下子就鉆進了后排。
“剛剛謝謝你了啊!”
時酒靠在座以上,心里還殘留著興奮,龍潭平時冷冰冰的,還有這么難過的時候。
冷然通過后視鏡看著時酒,深情人不知,“是我應該感謝你而已,在那種時候還不忘記保護我。”
時酒趕緊打斷,“別,你別誤會,我當時主要不是為了保護你,而是為了氣龍潭而已!你不也說了嗎?我可不是一個東西,被他扔來扔去的!”
嗯,這句話好像有哪里不太對?
冷然眼中的笑意凝固,失落一閃而過,接著開玩笑,“你這是過河拆橋嗎?”
時酒搖頭,“不是啊,這是利用,還是相互利用!你不是也特別看不慣龍潭嗎?我這樣做,剛好一箭雙雕!”
她不是一個傻子,到底是誰利用誰,她看得清楚,反正到目前為止,她不欠冷然的,當然,除了錢。
冷然收回自己的視線,頗有些傷心的樣子,“你有時候說話可真是傷人,把你送到龍潭身邊,一定能讓他難受很久。”
“你現在還有可以后悔的機會,不過送過去之后,是缺胳膊還是少腿我就不確定了~”這保不準,說不定是直接掉腦袋,掉腦袋的,會是龍潭。
“我是那樣的人嗎?”冷然失笑。剛一說完話,電話就響了。
接完電話之后,臉色變得異常凝重,車里面的氣氛忽然變得很壓抑,應該是出事了。
時酒立馬收起一臉玩笑,說:“你要是有事的話,在前面把我放下來吧,我自己可以回去的,你別擔心。”
冷然回頭看了一眼時酒,眉宇間都是擔憂,語氣很沉重,“銘銘出事了,是龍潭干的!現在人還躺在醫院。”
“那快去醫院,我和你一起!”
時酒頭疼,原劇情里面,方銘銘和龍潭就算是發生過正面沖突,那也沒有到送進醫院的地步,畢竟兩家人是世交,而且都是有權有勢的家族,能不動手是絕對不會動手的。
龍潭竟然把方銘銘弄進醫院了!時酒直覺這件事和她有關。
到醫院之前,時酒以為的方銘銘是這樣的:躺在床上滿身是傷,臉腫成一個豬頭,雙手雙腳都打著石膏,只有眼睛鼻子嘴巴能夠動彈。
實際上的方銘銘是這個樣子的:住在豪華病房里面,穿著病服,靠在病床上,打游戲!罵隊友是一個菜逼,氣勢很足,一點虛弱的感覺也沒有,根本就不像是一個病人。
瑪德智障!還他們擔心那么久,結果這家伙壓根就沒有事!
時酒和冷然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走了過去,一個人走到一邊,抱著雙手看著方銘銘低頭打游戲。
感受到周圍驟冷的氣勢,方銘銘抬起頭,看得時酒的臉的時候,嚇得手機都掉落在了病床上,說話結結巴巴的,“你.....來得真快啊!”
說完還吞了一口口水,感受到另一側不斷地傳來冷氣,方銘銘轉頭,仰視著同樣笑得陰惻惻的冷然,又吞了一口口水,開口解釋。
時酒看出她的意圖,替她把話說出來,“你只是覺得沒有大事,所以在電話里面只說了是住院嗎?”
那笑容,看得方銘銘頭皮發麻,剛才她想說的大概是這個意思來著。
“冷然,你先出去一下,我和她要敘舊。”
冷然向方銘銘投去一個眼神:你自求多福吧。然就開門出去了,出去之后,動作很輕地關上了門。
時酒看著方銘銘笑,笑得方銘銘招架不住,這是什么魔鬼啊?時酒長得那么溫柔,這眼神怎么那么可怕?
時酒雙手抱在胸前,“說吧,咋回事?”
小小年紀,咋就這么會搞事情呢?
“我……那啥…龍潭找人打我,我的人和他的人打了一架,我不小心被絆倒了,就進來了………”
時酒皺眉:“龍潭怎么會找人打你?”
方銘銘心虛地別開眼,很小聲,小聲得幾乎聽不見,“安閔文的事情,是我爆出來的。”
說完偷看時酒的眼神,害怕時酒生氣,畢竟這件事損害到了龍潭的利益,甚至還損害到了整個天好娛樂的利益。
時酒沉默地看著方銘銘,一言不發。
良久,她一只手搭在方銘銘的肩膀上,嘆了一口氣,“下次別再做這么危險的事情了……”
有點失望地,走了出去。
方銘銘目送著時酒走出去,耷拉著腦袋。
時酒腳步沉重地走出去,徑直去了廁所。
不一會兒,廁所便傳來哈哈哈的大笑聲,嚇得隔壁男廁所的人拉鏈都還沒有拉上,拽著褲子就跑了出來。
………
第二天,時酒帶著吃的就去看方銘銘,結果在門口的時候,聽到里面有人在說話,停在門口,一邊小聲地吃東西,一邊聽他們說話。
門口的兩個保鏢伸手攔住時酒,面色不善。
時酒從袋子里面掏出一袋果干,遞給了他們,結果兩個人都沒有接,時酒就把包裝袋撕開,放在了他們的手上,他們還是面露不善。
哎呀,這兩人真是麻煩。
時酒拿起自己吃了一半的果干,和他們撞了撞,“干杯。”
保鏢一號:……這個智障哪里來的?
保鏢二號:……我也不知道這個智障哪里來的。但是是昨天進過病房的人。
兩個人還是沒動作,時酒奇怪地看著他們兩個,“你們不吃?”
沒回答………
“真不吃?”
還是沒回答……
“那我走了,不吃算了。”拿起來吃的,一邊吃一邊走。
走過拐角,咚咚咚地就跑到樓梯間。
靠在墻上吃東西,一邊吃一邊計算著龍潭到底什么時候走。
人家兩未婚夫妻在說話,她不太好打擾,只能委屈自己在這里吃東西了。
鴿子:……難道宿主剛才在門口沒有把他們的對話聽得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