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查妖獸暴動的原因,既然任務下來了,那就再沒有拒絕的可能。
隨時都有可能出發(fā),石開必須盡快做好準備,面對妖獸,也要面對人。
幸好他先已經突破鍛體境第六重,以鍛體境第七重的修為,他活下來的機會更大。
當然,最最重要的是,沒人知道,這讓他至少又多了三成把握。
消息還未正式下達,石開的屋子里卻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刀疤臉。
看到石開的瞬間,刀疤臉的神色是惱怒的,當然憤怒之中,還夾雜著一絲畏懼。
之前礦山上的事也就算了,雖然損失巨大,可至少沒生命危險不是。
然而,不止天高地厚的石開,竟然招惹上了貴人,堂堂的趙家嫡子,這豈不是自尋死路。
你要死就去死好了,連累了他刀疤臉怎么辦?
只不過,雖然惱怒,可刀疤臉卻沒有發(fā)作,反而是一副和氣生財的模樣。
雖然石開被安排去送死,沒錯,所謂的探查妖獸暴動原因,在大多數人看來,就是送死。
可是,有了當日劉宏的那句話,石開就不是普通人能夠招惹的。
趙昊可以對付石開,甚至殺了石開,卻不代表其他人也敢這么做。
刀疤臉此時恨不得從未認識石開,現在,卻不得不耐著性子走進來。
“明早出發(fā),探查妖獸暴動的原因。”
刀疤臉說的很簡潔,然而說完之后,他卻沒有著急離開。
“還有事?”
的確有事,否則干嘛留在這里,可刀疤臉卻有些猶豫,好一會才開口道。
“當然有!”
刀疤臉努力讓自己顯得鎮(zhèn)定一點,只可惜,越是如此,越發(fā)顯得可笑。
“你要知道,現在進入山脈,唯有死路一條,不過,不是沒有機會……”
刀疤臉故意沒有把話說完,為的就是讓石開開口,而石開也開口了。
“哦!”
“哦?”
刀疤臉長大了嘴巴,“哦”是什么意思?你怎么能不按套路出牌,太過分了。
“我說了,我能救你一命。”
“知道了。”
刀疤臉真的急了:“你真要找死不成,你現在不該苦苦哀求我嗎?”
石開笑了笑,看著刀疤臉上竄下跳,就像以前看猴戲一般有趣。
救命?說實話,石開自然想讓人救命,只可惜,現在沒人救得了他。
別說一個刀疤臉,計算趙昊幡然悔悟,良心發(fā)現,劉宏也不會就此罷休。
“好了,有什么話就直說,我要著手準備了。”
刀疤臉漲得滿臉通紅,也不知道是急的,還是被氣的。
“你……不知好歹!
我的目的很簡單,七階兇獸的心頭血,還有你其他的修煉資源。”
“哦?”
又是這個讓人聽了很不爽的聲音,不過這一次,刀疤臉聽懂了意思。
“反正你不知死活,不如把這些東西留給我。”
此時此刻的刀疤臉,就像一個高年級學生,放學后把小學弟找到角落里敲詐勒索。
讓石開有些不解的是,七階兇獸心頭血的事,知道的人并不多。
書生和林虎是獲利者,這樣的事自然不會主動捅出來,自找麻煩。
林豹,如今還躺在床上,沒有十天半個月下不了床,下了床也已經廢了。
既然如此,就只有最后一個隊頭,沒想到竟然是他。
石開如此境遇,他非旦沒有想著拉石開一把,反而要落井下石。
“少特么廢話,把東西給我交出來。”
有些不耐煩,刀疤臉干脆直接動手,對于石開,他真沒什么好忌憚的。
石開是他從一個礦奴看著成長起來的,一路上,他都把石開捏的死死的。
別的不說,成為護衛(wèi)之后,石開的工資,也就是那些靈屑,完全被刀疤臉霸占,石開一句話未說。
石開實在看不上這點東西,為了這么點蠅頭小利,還要和刀疤臉爭執(zhí),丟不起那個人。
然而,在刀疤臉看來,這分明是石開怕了他,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這會動起手來,刀疤臉越發(fā)的肆無忌憚,就像在做一件很普通的事一樣。
就在刀疤臉準備搜身時,一只手掌抓住刀疤臉手腕,讓其難以再寸進分毫。
“你就這么自信,我會把東西交給你?”
看著石開這張英俊的面容,還有似笑非笑的神態(tài),越發(fā)讓人惱怒。
“放開……我讓你把手放開,聽到沒?”
刀疤臉用力一甩,卻發(fā)現未能撼動石開分毫,哪怕他用盡全力。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夢然抬起頭再看向石開,那抹若有似無的笑容和剛才一模一樣,卻讓人感覺到一絲可怖。
“你,你……”
滿臉震驚之色,傻眼的刀疤臉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此時的心情。
“要不服軟算了?”
刀疤臉這樣想著,只可惜,石開沒給刀疤臉反應的機會,一掌砍在脖子上,刀疤臉應聲而倒。
“說起來,也算是你將我引上修行路,這次放你一馬,不過是最后一次。”
“連我的屋子也要霸占,你……你未免太過分了。”
石開罵罵咧咧的走出房間,在院子里盤膝坐下,看樣子只能這樣對付一夜。
這里的動靜,自然被周圍的人聽的一清二楚,雖然有些同情石開,卻無人現身,好似什么都沒聽到一般。
隊頭有些著急,他可是和刀疤臉商量好的,只是刀疤臉什么德性,他還能不知道?
雖然他并不怕刀疤臉,可刀疤臉畢竟是鍛體境第七重的修為,能不惹還是不要惹。
如今,刀疤臉霸占了石開的屋子,卻沒有出來,讓隊頭格外的折磨。
“這混蛋該不會要吞了七階兇獸心頭血?”
隊頭有心找到刀疤臉,卻又猶豫不決,尤其是石開就在院長里面,更讓他有一絲不敢面對。
就這樣,在清冷的夜色下,石開將就著對付了一夜。
而刀疤臉,就這樣在地上昏迷了一夜,臨走前,石開又給他來了一下,估計傍晚才能醒。
最辛苦的卻是隊頭,睡又睡不著,去找刀疤臉又躊躇不前,就這樣熬了一夜。
即便石開走后,眼看刀疤臉沒有出來,他也沒勇氣闖入屋子。
兩個月不到的時間,石開并沒有認識太多的人,也沒有留下太多的痕跡。
唯一相識的四個人,書生他們選擇了退避,倒也讓石開落得輕松。
他光溜溜的來,赤條條的走,似乎從未留下半點痕跡,這樣也挺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