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宙行戰紀

第三十一章 閆長老

宙行戰紀 忘卻的優 6542 2019-09-21 21:45:00

  不三二日,福先生的族人陸陸續續到達村落,有的住到村落里騰出來的房子里,多數因為天熱不便干脆找個樹蔭落腳,福先生和孔定竭力約束他們起居行為和活動范圍。

  閆長老這邊族人熱情豪爽,大開倉庫,取糧做飯,隔上一二日便宰牛殺羊,款待福先生的族人。

  福先生見了心中不安,忙與長老商議:“長老憐惜在下一路艱苦,前日見面就贈了太多口糧,讓我大過意不去。想我族人一生從未如此大開口腹,每餐必思惜物惜福,希長老與他們作長遠計,不能太過慷慨,若然洋洋灑灑,已是感激不盡。”

  長老感嘆道:“我也是看孩子們俱是皮包骨頭,一臉菜色,他們一樣是種子,可別在你我手中枯萎啊!”

  福先生哽咽道:“長老心腸真似冬日暖陽,只是你族中老幼也缺少滋潤啊!”

  二人惺惺相惜,推讓一番。福先生回頭趕緊讓福明冰黎等人把帶來的營養丸、布料作為禮物送給長老,特別說明了營養丸和特殊面料的妙處。二邊都是真心相待如親戚一般,便有習慣差異,因為剛剛接觸也是不以為意,一時村落里竟是熱鬧非凡。

  大凡人處在煩惱中總覺得時間特別慢,處在快樂中時覺得時間特別的快。二邊的年輕族人現在只恨時間不夠用,乘著收苞谷薯豆一起勞作,得空互相走動,孔定冰黎和閆長老三子又不時聚在一起出主意,辦一些歌舞、賽跑、搶親游戲等活動,給大家制造熟悉的機會,閆長老這邊的年輕人有長輩操心,又是打聽又是試探,看中了便熱情如火,主動示愛。

  福明人長得帥,又實誠,一位叫如蘭的姑娘被爹媽搶先推到前面,連幫著擦汗帶問候關懷備至,福明如被摁入蜜糖罐里一般,眼看進了姑娘家的門,旁人看了,更不猶豫。

  福先生這邊可就失算了,雖然孔定伏桀也在不停的打氣:“加油啊,爭取多帶幾個人走。”可是小伙子們亂竄亂撞,白費了心情,姑娘倒是一天比一天少了。

  福先生也沒在意,每日帶著家人、冰黎、福松和伏桀等人由閆長老和至親要人陪著,或是參觀村落布局,或是促膝而談,二人互相仰慕,知無不言。

  一次談及大洪水,冰黎問道:“大洪水如此厲害,唯我族和長老這支碩果僅存,也不知各是什么機遇?”

  福先生笑而不答,冰黎和眾人都瞅著閆長老,長老沉吟片刻道:“我只聽祖上傳說:我族中一位遠祖本是修行中人,林棲于一棵神樹之下,久而與之通靈,提前得知大洪水之難,火速下山安排,便在神樹之上居住生活,神樹高可比山,我族得以脫難,留傳至今。”

  福先生這邊族人聽了,半信半疑,以為神樹再高也高不了山去,但是提前得知信息能有準備倒是真的運氣,卻不知道本族又是如何得避?于是目光又都轉向福先生。

  福先生看看族人和長老等眾,徐徐說道:“據我所知,我族機緣與長老這里也是大同小異,大洪水之前,我族中人丁極旺,聰明勤勞,積累下數不清的財富,賴于祖傳之書提示,人類將現滅頂之災,便提前鑿山開洞,儲備物資,又代代遴選惜福資造之人,大洪水發生時,令其進洞避之,留傳至今。”

  二邊族人聽得如癡如醉,長老與福先生又心意相通,喟然嘆道:“據祖傳故事,當初人類一枝獨秀,俱是從苦難中來,后來漸次奢侈,不思惜福,才被自然淘汰。”福先生尤其以此警戒身邊族人。

  過得二天,福先生從長老處去食所,見自己族人大肆吃喝,閆長老的族人反在一邊啃著雜色團子,側目盯著族人,臉有怨色,心頭咯噔一下,馬上回到族人住所問冰黎:“咱們這次帶了幾日的口糧?”

  “二十日,除去路上來回,當時長老和你說要在這里住上十天半月,算算時間也該動身了。”

  “嗯,百多號人如此吃下去,非把人家給吃垮了,不如早日告辭。”

  孔定等人都以為然,福先生顧不上休息,又帶上福松去見長老,到門口時聽見長老正與人講話,先自停了下來,一個族人道:“長老,似此下去,我們來春就要餓肚子了。”

  長老道:“說什么話!人家一路千里迢迢過來,吃了多少苦頭,就是讓他們吃幾頓飽飯也要計較?族里的藏糧我有數。”

  那人吱唔道:“那也經不起如此吃法,也不知道他們何時才走?”

  “我知道了,你回去再揀頭牛做了。”

  “不行啊,幾頭老瘦的都殺翻吃了,再不能動了,這是干活的牲口啊!”

  福先生再也聽不下去,咳嗽一下,朗聲問道:“長老在嗎?”

  閆長老聽了,忙打發走村民,笑臉相迎。

  福先生抱拳過面:“長老豁達高義,令人慚愧,我這是告辭來了。”

  長老料他聽到剛才的對話,只好說:“不要緊,我是有心讓你們恢復好體力再走。”

  福先生道:“長老善心,讓人誠惶誠恐,只是還望體諒我領著一族人等,嘴滑腹滿反而不好,不若多受些苦處,于日后有益,盛夏轉眼便至,趁著還有一絲涼意,加速便行,多走一日路程也是好的。”

  長老點頭贊許道:“既然這樣,你便拿主意吧,只是孩子們的婚事儀式你看怎樣舉辦?”

  福先生來時途中和閆長老談起金先生時,二人都以為他的想法實是有利于二族血脈繁衍,共同約定:各自告知二邊族民,自愿便即同意,走留隨人心愿,若還有成熟孤單的,二邊俱要促成些。如今雖有一二十對中意,長老這邊因有長輩張望,占了大半,福先生自覺沒有面子,又說不出口,此刻長老問起,不免有些尷尬,口中只說道:“是要好好醞釀一下。”

  長老也有些歉意道:“這次讓你吃虧,但是事情還得鄭重辦,好讓二邊族人知道,以后二族便是一家,子孫后代也要記著遠處還有血脈親戚,都要來往,等你們安頓下來,我必帶些年輕族人前去探望。”

  福先生聽他這么說,反而自覺狹隘,看著面前的長老如兄長一般知心知已,處處見識高己一籌,心悅誠服道:“長老說哪里話,不如就按我們上次途中所說,明晚就由你我主持一下儀式。”

  “好極,我這就去安排,還有一事—”

  福先生看著他微笑道:“長老盡管說,無所不可。”

  “好!”長老又贊一聲,痛快道:“我那三子一齊看中了貴族一位姑娘,到時候還望你首肯。”說完目光懇切的看著他。

  福先生一時怔住,心中雖料定他說的是福慧,怎好回絕,只好硬著頭皮應承下來。

  當晚福先生召集族人,說不日出發,要大伙早作準備,再問起換親進境,伏桀、福陽等都有些沮喪,本想來此多帶幾個人回去的,反而失了十來個,一向要好的福明也被人家留下。眾人有說福明鬼的,也有說人家姑娘確實漂亮,一家又待福明好,他的魂都丟了的。對方除了一個叫索紅的姑娘看上去還算穩重,和福旭天然投緣外,只有一個單身寡婦由人撮合給孔定愿意隨行。

  福先生越聽越沒勁,又不能不說話,吱吱唔唔道:“長老三子在本族中相中了一名姑娘,有意迎娶,我看他們都是英姿勃勃,到時候大伙言行不可急性。”

  眾人聽說,都扭頭看著福慧,福慧看到一眾目光才反應過來,頓時二腮通紅,呼地站起,大聲喊道:“我不!”蹬蹬蹬的跑了開去。

  福嫂起身追了二步,又轉回氣急道:“你,怎么也不先回來商議!”

  福先生板起了臉,毫不理睬,任由她也跺腳而去,只讓孔定冰黎等安排族人準備起程。

  次日一早,閻長老又來安慰福先生,說昨晚勸得幾位姑娘愿意隨船,福先生心中稍稍平息,閻長老趁機提起昨日話來:“三子同時相中貴族一位姑娘,還望族長抬手。”

  福先生頓感窒息,伏桀等在一旁正憤憤不平,長老用手一指:“便是這位姑娘。”

  眾人回過頭來,盡皆錯愕,原來人家看中的是冰黎。

  福先生心頭才一松,卻又似挨了記悶棍,口中喃喃道:“這怎么成!這怎么成!”

  長老往旁邊一退,自有人抬上禮物嫁妝,有二壇陳酒、二件皮袍、二件布袍、二挑子粗布匹、二擔干牛羊肉和種糧若干,又笑對福先生身后一眾小伙說:“幾位姑娘都不好意思,請你們族長盡快安排良配,晚上好一起參加儀式。”

  人家做到這個份上,伏桀等人怒氣稍息,福先生也是無話可說,待閆長老告辭,便讓福嫂福春等去勸冰黎。

  冰黎哭了半日,自來找福先生:“姑父,我舍不得離開你,舍不得離開族人,但我聽你的,希望你帶著族人一路走好,安定下來后派人告訴我一聲。”

  福先生摸著她的頭,動情道:“冰黎,你冰雪聰明,我正要賴你輔佐,怎奈閆長老眼光深邃,我都以為他說的是小慧呢。”

  “姑父,你不要說,我知道你喜歡我,一直拿我當親生女兒教誨,對我的期望很大,但你是大丈夫一言九鼎,我不想讓閆長老的族人輕視你,更不想讓我們的族人輕視你。”

  福先生幾欲哽咽:“我正在想怎么才能回絕長老呢。”

  冰黎道:“姑父,人家可沒有做錯的地方,何況這是金先生提起的,你還是盡快帶領族人起程吧。”她看了看福先生疑惑的臉,堅定道:“多留一日,就多耗費一日的口糧,日后增加一絲困難。”

  福先生緩緩點頭,凝望著她:“委屈你了,我族人在此又扔下一支,你得讓他們時刻記著族規,日后還要相見。”

  福先生雖有失意,晚上仍得打起精神,和閆長老一起在曬場上為新人操持成親儀式,場上二邊族人載歌載舞,歡騰竟夜。

  最后他又召集自己這邊的新人一字一句道:“你們雖然留下,仍要謹記族規,我以后每次祭祀時仍會為你們祈福!”冰黎福明等人無不含淚點頭。

  熬到天亮,族人雖然疲憊不堪,福先生仍是堅持便行,閆長老又親自帶著一幫族人搬了大量鹽糧棉籽送到船上,和福先生再三告別,因天氣炎熱,不容客套,仍趁早坐筏子趕回,至村塞后對族民歡顏說:“我族得冰黎姑娘,必定興旺,二三年后,我自退后,她便是你們的長老!”族人回到大船,才知道這二天氣溫高漲,艙中悶熱,岸上又無蔭涼處可避,謝夫子和幾個人都中了暑。孔定見族長一路悶悶不樂,不待他講,自去安排打掃通風。

  福先生自登上大船,才吁出一口氣,胸膛中依舊堵得沉重,族中又失去十數青壯男女,閆長老似粗實細,挑走的都是上等人儕,福先生自認被算,卻說不出口,畢竟人家也送過來八位姑娘,他所不能忍受的是自己族人和外人私下訂親,只為衣食進了人家的地,尤其痛心冰黎被長老硬生生要走,人家可就是這一個要求,自己都有了嫁閨女的打算,又怎能留得住她!

  這一程出發,平原中分出一小半,前面剛失了福海,這里又落下冰黎福明等青年才俊。他佇立在船頭發愣,氣溫蒸騰也渾然不覺,只感到思維渾沌,頭腦中滿滿實實,稍微一動,就脹痛沉重,難以動彈。

  偏偏這時船艙里吵吵鬧鬧,亂哄哄的,他忍著頭疼轉過身來,看著船板上來來往往上上下下的族人,就象老母雞看著自己領著的小雞一樣,卻見族人滿身熱氣彌漫,臉上也火爆爆的,有些低聲罵罵咧咧,有些毫無顧忌的大聲對吵。

  他不明所以,喚過福松,福松趕緊回答:“天氣炎熱,艙里悶熱無比,開窗也沒有用,大伙兒個個也像火爆星子一樣。”

  福先生下意識地抬了抬頭,又掃了一下大船周遭,雖然天氣還早,但驕陽威嚴,微風全息,人就是站在那里不動,汗仍是嘩嘩往下流。這樣一想,馬上感到自己后背也似有無數條小蟲子爬行一般,極是難受,心中有些懊惱催逼族人連續趕路回船,也沒有先讓幾個人回來提前通知安排。

  他咽了一下喉嚨,福松趕緊遞上竹筒,讓他喝了口涼水,正好福嫂送飯過來,催著他才吃了一點,不禁在他面前埋怨:“都不想吃!剩的太多,幸好年前大冷天碼了不少冰塊,用來鎮著,不然全壞了。”

  福先生聽得,眼中一亮:“對,是福海帶人收集的,倒忘了這事,正好派上用場。”說完便即下艙看看情況,剛一進去,一股熱浪混雜著各種異味撲面而來,人肉味、尿臊味、腳臭味、發酸味,讓他的胃猛一收縮,幾乎便要嘔吐,他緩了緩,這才看到站在里面正在大喊大叫的孔定張開的嘴巴,不覺苦笑了一下。

  伏桀挾著一身熱氣過來急切道:“族長,不行,娃娃受不了!”

  不消他說,福先生們一進來就聽到娃娃們響成一片的哭聲,頓時著急起來,趕緊讓福松通知停船靠岸,叫孔定等人到身邊來商議。

  福陽道:“船上窗戶少,這種天人在船上呆不住。”

  孔定道:“得找個陰蔽的地方避一下,我這一生沒見過有這么熱的天!”

  福旭道:“不若還回閻家村,過了伏天再走。”

  伏桀道:“干脆搶了村子,就住下來。”

  眾人聽了都嚇一跳,根本不理他。福先生瞪了他一眼,忙和大家說出自己的主意:“后艙有不少去冬貯存的冰塊,先搬些出來降溫;每天都要把大艙里多擦洗幾遍;乘早晚涼快時到附近岸上找找有無樹林山洞可以暫時避一下。”

  眾人聽族長說起冰塊,立刻恍然,都松了口氣,忙照他的話分頭行動。

  大艙內慢慢安靜下來,福先生上來,仍感到頭沉甸甸的,心里也毫不輕松。

  已是中午,曠野一片寂靜,灰黃的土地上點綴著蔫蔫的毫無光澤的綠色,碧藍的天空中明晃晃的太陽強盛無比,無情的烘烤著世間萬物,拼命蒸發著它們的水氣和生命氣息。

  孔定和福陽說得對:今夏不比去年,太陽毒辣多了。冷庫里的冰塊有限,不幾日就會用光,到時候族人難道竟會烤焦不成?也許金先生會出現,福先生心存幻想,但就算他此刻出現在眼前,又怎能把這大敬畏的太陽怎么樣!雖然此刻如置身于火爐之中,他只覺得心中涼絲絲的,無計可施。

  次日天不亮,他就和福松下船,照例攀爬上一處高地,看看就近有無避暑處,一路走去,和昨天船上所見大同小異,到處都是荒野山坡,但有也是些低矮灌木。

  直到太陽高起,空氣熱得難以呼吸,才帶著疲憊和失望回來,岸上也正聚集著三三二二無精打采的族人,神情呆滯,或蹲或站,福嫂和幾個婦女在船頭叫吃飯,也都無甚反應,看到福先生回來,都呼啦一下圍上來,看清他的臉色后,又呼啦一下散開。

  福嫂見丈夫如此,心中肉疼,忙上前問候,端上水給他擦洗了,看著他一口一點一口一點,默默的嘴嚼,也不知道吃的是什么味道,在一邊看著著急,恨不能自己替他多吃一些。

  福先生吃完,自回指揮艙中打坐,正自入神,聽得岸上伏桀大呼:“族長回來了嗎?”

  福松在窗外趕忙制止:“莫嚷!剛回來,正在休息呢。”

  “出事了,你趕緊叫一下。”

  福先生不等福松回話,已走到船頭問:“怎么回事?”

  “族長,”伏桀氣喘道:“我和福旭正在找蔭涼的地方,碰到閆琪,他見到我倆,就昏過去了。”

  “啊!人呢?”

  “福旭在照看著,我趕回來報與你知道。”

  “好!”福先生下得船來,拍拍他的肩膀,連忙往回路上趕下去。

  小路崎嶇,烈日當頭,幾個人疾步而行,福先生聽得伏桀呼哧呼哧的喘息聲,放慢了腳步問他:“人還不要緊吧?”

  “可能是熱壞了,挺嚇人的,我們把他抬到一棵小樹下,喂他喝了點水,我便趕緊回來。”

  “很好!找到地方了嗎?”

  “沒有,到處都差不多,族長,您找著了嗎?”

  “也沒有,別急。”福先生轉過話題,表揚他最近表現不錯,鼓勵他道:“你也很能干,以后遇事不要沖動,不要只想著自己,說話做事要想到榮譽,多為族中做些事情。”

  伏桀連聲道“是,是。”腳步也變得輕快了。

  走了一個多時辰,伏桀提醒道:“族長,就在前面了。”又遠遠的和福旭揮手。

  待到得面前,大家都是一怔,伏桀也傻了眼,原來不光是閆琪,他的弟弟閆飛也在,正躺在地上,閉眼狂喘,渾身如從水里剛撈出來一般,老大閆琪倒已恢復,蹲在一側照料。

  福先生趕緊彎下腰來,托起閆飛的頭,給他放松平息。閆琪打開牛角上的塞子,邊喂弟弟喝水,邊對福先生說:“族長,父親忘了一件事情,讓我連夜趕上你們。”

  “哦,什么事?”

  “金先生說你們不可北上,要么等他,要么西行。”

  福先生聽了,不禁有些茫然,直到感到閆飛的掙扎,這才醒悟,連忙稱謝,吩咐伏桀等人背二人回船上休息。兄弟二人待要推辭,福先生道:“你們連趕這么多路,已經中暑,看看這太陽,在外面怎么露面,還是先到船上避一下。”

  正在推讓,福松發現前面又出現二個人影,叫了起來,福先生略看一眼,篤定道:“是冰黎,伏桀,快迎上去,讓她慢些。”

  閆家兄弟聽了,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量,也不要人扶,呼啦一下站了起來,掉首相望。

  伏桀緊跑上前,扯開喉嚨大喊:“妹妹,你慢些走!”

  二人踉踉蹌蹌,跑到眾人面前時,早已氣喘如牛,直不起腰來。若不是眾人搶上前攙扶,就要癱倒。來人果然是冰黎和長老的女兒閆雪,二女低頭劇喘半天,才得抬頭,互相看了一眼,都是一笑。

  冰黎看到福先生,眼圈一下子紅了,淚水和著汗水,一臉婆娑,只問:“姑父,你知道了?”

  福先生憐愛的扶著她的雙肩,輕輕的點了點頭。

  “那怎么辦?你們還沒動船?”

  “正準備啟程,就按金先生說的,西行。你們先到大船上休息一陣?”

  冰黎這才看了看閆家兄弟,二人早在一邊看著她如癡如醉,這時又都聽她和福先生說道:“不用了,我怕見了姑媽和小慧她們忍不住,再說長老也在后面往這邊趕呢。”

  “長老也來了?”福先生叫了起來,趕緊走到眾人前面遙望一眼,要上前迎接。

  冰黎攔住,解下斗篷,戴在他頭上:“姑父,你回去吧,我們也回,你身上的擔子多重啊!”說著嗚咽起來。

  福先生百感交集,仍是強說道:“你們這一猛烈趕路,已然中暑,必得到大船上調理一下。”

  冰黎看著閆家兄弟道:“他們對此地熟悉,后面又有人接應,你還是快些回去安排行程吧。”閆琪閆飛連忙道:“我們不要緊,已經好多了。”

  福先生再看看她,終于說:“好,就讓伏桀他們送你們一程,見到長老,讓他別多走路,并代我相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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