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飛，一個富有的大帥比。
什么樣的富有？教育局局長的兒子。什么樣的帥？讓歐澄都想變成女人的帥。
更可恨的是，他的成績也很優異，在全段排中上水平，歐值也是全班最高的。
這些結合起來，造就了全班九成女生都對他有意思的局面。
還好，歐澄是個男人。
要是他是個女人，這個故事的走向就很不一樣了。
“去姥姥家？”歐澄隨口問了句。
張凡飛姥姥家和歐澄家順路，但是比歐澄家遠一些，住的是高檔小區，所以張凡飛經常和他同行。
“嗯，我爸說要湊一湊，商討下我的高考大事。”
“高考還要全家親戚共同商討？”歐澄訝異。
不過張凡飛家里規矩很多，又是個官二代，逼格就和歐澄不一樣，也沒什么好奇怪的。
張凡飛嘆了口氣，一臉心事重重，“你呢，準備去清佛還是華旦？”
他沒有提到別的學校，料想這兩所是全國最好的大學，歐澄一定會在這兩個里頭選擇。
“還沒想好。”歐澄實話實說。
“確實難抉擇，畢竟機會只有一次……”張凡飛喃喃道。
“不過你還真爽，考試都不用參加，瞎混混日子就行。不像我們這些人，一邊供祖宗似的供著歐值，生怕它一個不高興給你降幾點。一邊還要挑燈夜讀保持成績。整個高三下來，我就沒睡過一個安穩覺，連做夢都在看書。”
歐澄看了眼他濃重的黑眼圈，笑了笑說道：“高考我會參加。我最近也在懸梁刺股的學習，每天學到凌晨兩點。是不是稍微平衡一點了？”
張凡飛露出不解的眼神，你都被保送了還這么努力，讓不讓人活了？
歐澄解釋道：“我想看看自己的實力，爭取超過分數線，免得到大學之后被別人說是空降兵。”
“嗯，有志氣。”張凡飛給他一個大拇指。“受到你精神的鼓舞，我也要加把勁了。本來對自己挺沒信心的。”
“你近一個月平均歐值八十點，文化課成績又在六百五十分上下波動，如果不選擇清佛和華旦，其他好一點的歐皇大學不成問題，怎么會沒信心？”歐澄疑惑。
張凡飛瞇起眼睛，露出一臉壞笑，“我平均歐值多少，成績多少，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該不會……”
“滾！”歐澄不想和他說話。
你是老師的重點培養對象，每次都被當做先鋒模范代表案例來講，想不記住都難。
歐值是儲存在人體內類似于細胞結構的物質，跟芯片的功能相似，可以被檢測到。
每個學校，都有一臺機器，用以檢測和接收學生的歐值信息，全班人的歐值，老師都能時時觀測到。
但檢測儀價格昂貴，高級的一般要幾千萬一臺，資金的限制，不可能每個學校都買最好的。
北城中學買了臺三百萬的，上下波動誤差五點，也足夠用了。
這些檢測信息會被傳輸到地方政府，再由地方政府往上，一層一層，最終匯總給中央政府。
也就是說，人民的一舉一動，都在國家的監視下，想要做一些違法犯罪的事情，馬上就會被發現。
閑聊幾句，兩人在一個岔口道別后，歐澄去家樓下的小超市買了點青菜蘿卜雞蛋和面條，又買了箱牛奶。
長身體的時候，要多吃蛋白質。
打了個蛋，開始煮面。
每個月政府都會給他幾千元的補助，日常溫飽不成問題。
他現在在讀書，也沒有什么花大錢的地方，房子也是父母留下的，不需要交租，交點水電費物業費就行了。
一個月，撐死一千元，余下的，歐澄都存了起來，以備不時之需。
市長也叮囑過，有什么需要的，盡管開口。但是目前為止，歐澄沒有去找過他。
自己能做到的事情，他不想麻煩別人。
雖然因為他的屬性問題，導致他比其他人特殊。但是他不愿意被特殊化對待，他希望當一個普通的尋常人。
很順利的吃了晚飯，沒有發生肝值-1的事。
拍了拍肚子，歐澄感到滿足。
出門消化了一圈，回到家中，他開始寫作業。
雖然出門風險很大，但是歐澄并不在意，都活了十八年了，老天要滅他早就滅了。
晨起鍛煉，飯后散步是他給自己定的規矩。
身體是本錢，趁年輕的時候要好好保養，等老了再后悔可就沒有藥吃了。
關于大學，其實他心中已有了傾向。
在意向表上填了幾個字，歐澄把表交給了張凡飛。
張凡飛收齊后，送去了劉敏的辦公室。
第一節課之前是晨讀。
即將高考，學習氛圍濃厚，晨讀的聲音也越發的響朗，同學們都在專心的讀書，沒有一個人開小差。
哦，有一個人，葉榮杰，永遠的葉榮杰，不一樣的葉榮杰。
抄完作業后，葉榮杰伸了個懶腰，開始騷擾歐澄，“澄兒，我剛剛瞄見了，你選了清佛大學。好樣的，哥們兒的后半生就靠你了。”
歐澄并不理他，葉榮杰也不管他有沒有聽到，繼續說道：“澄兒，不是我說你，清佛都是些窮孩子，額，也不能這么說，這些窮孩子在我們這里也算家境不錯了。”
“但是華旦美女多啊，你看看那什么賽琳娜歐蒂妮、楊玉瑩陸九九，都是華旦畢業的。”
“你說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要為了后代考慮考慮，你自己長得不咋地，老婆總要找個美女吧，這樣你生的——”
“行了，你前半生我也負責了，別吵我我要專心讀書。”歐澄無語，這扯的都是些什么鬼東西。
葉榮杰聽到他這么說后感到很滿意，算是消停了幾分鐘。
馬上，他又坐不住屁股了，“澄兒，我想了很久還是沒想通，你為什么選清佛？”
“也是，你這種清新怡人的氣質，人畜不近的佛性，確實很適合清佛，又清又佛。”
“是不是這個原因？”
“話說要是讓我選，我肯定選華旦。”
“生活煩悶的時候，還能看看美女解解壓。”
“你別說，那里頭學生的檔次就和清佛不一樣，搞不好耳濡目染的，我也變成高層了。”
“算了算了，不做美夢，真能上歐皇大學，隨便哪個我都愿意去。”
“澄兒，聽爸爸一句勸。”
“你現在改還來得及，別到時候上了學校后悔。”
我去的，歐澄快瘋，每次晨讀葉榮杰都會把他搞瘋。
在葉榮杰身邊，他還能保持現在的成績，歐澄覺得很不容易。
我太難了。
坐在歐澄后面的劉曉芙也有些受不了，“葉榮杰，你不想學習是你的事，不要打擾別人好嗎。”
都是因為葉榮杰這個嘰嘰喳喳說不停的臭鳥，她好幾次都讀錯了詞。
馬上就要高考了，她明明已經很努力，可是成績卻怎么也提高不上去，距離她想考的南明歐皇大學分數線總是差那么幾分。
因為此事她已經很煩躁了，現在還要聽葉榮杰在這鬼叫，她真的很想剪掉他的舌頭。
“曉芙妹妹，就一個月了，學什么學，臨時抱佛腳從來都是沒有用的。”葉榮杰氣定神閑的搖了搖食指。
“剛我看你填了南明歐皇大學，這個學校不錯，在南坪省，風景很美。”
“可是我記得分數線不低啊，我想想，你近一個月平均歐值六十幾點，勉強能過，最近一次月考比我們澄兒差一截，才考六百多一點。”
“難，有點難。”
葉榮杰一針見血戳中了劉曉芙的心事，劉曉芙臉都綠了，拿起書本就往他腦門上砸。
“我讓你難！我讓你難！我打死你！你這個烏鴉嘴，老鼠屎，掃把星！”
教室里響起了葉榮杰的鬼哭狼嚎聲。
劉曉芙最近壓力很大，歐澄是知道的。
平常活動課，歐澄都不跟同學們出去活動，一般在教室學習，而劉曉芙是個愛玩活潑的性子，每節活動課都要跟一幫女生去操場玩。
然而最近三個月，每到活動課，歐澄都能看見她坐在后面埋頭苦學。
當然，不只是劉曉芙，還有很多同學也放棄了活動時間。
雖然學習學的辛苦，但劉曉芙的氣色仍舊不錯，一張小臉白里泛紅。不像張凡飛，好好一張帥臉學出了黑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