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慈父
還跪在地上的三個人似乎是被嚇到了,也不在求饒一臉的驚恐。
何文輝拿著還滴著血的劍,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冰冷的似乎都能凍傷旁邊的人一般。
見三個人不再說話,何文輝再次舉劍這次是對準那個刀疤男。
刀疤男嚇得連連磕頭立刻就不顧什么兄弟情義,直接就指著胡大哭著說道:“各位大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跟著他來混點錢花的,求求你們了,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那胡大看著自己被點名,心中暗罵他沒有義氣,何文輝把劍尖對準胡大的胳膊,剛剛抬起還沒有落下就聽到胡大的聲音。
“十天,每十天,我那個親戚就會送錢給我,他會來這里,就是這里,把,把錢帶給我。”胡大閉著眼睛很害怕看到自己的胳膊落地,血跡四濺的場面。
何文輝看肯說話了,收劍入鞘,接著又是一副不關他事的樣子,站在旁邊一句話都不說了。
慕懷君看到他再不說話,接著問道:“你那個親戚叫什么名字,下一次給你送錢是什么時候,他有沒有說過是在為誰做事。”
那個胡大已經被嚇破了膽子,此刻幾乎是有問必答,哆嗦著說道:“他,他叫魏風,很多年都沒有聯系了,我,我真的,真的不知道他在為誰做事,我就知道,他,他好像是住在金河地界,下次,下次。。。”
胡大眼神飄忽,語氣猶豫,明顯有些不想說實話,唐曦月從袖中扔出一只飛鏢,正中他膝蓋前面的土地,嚇得胡大連連后退。
幾乎是哭著說道:“各位大爺,我要是說了,魏風他一定不會放過我的,他說過這件事覺得不能夠讓任何人知道,不然也不會給我這么多錢的。”
邊說著連連磕頭,就連額上都滲出了血跡。
不過站著的三個人誰都沒有打算同情他,既然不打算說,對于他這樣的地痞也不需要講什么道理同情。
唐曦月再扔出一只飛鏢,這次直接打中他的肩膀說道:“你在不打算說,我不介意用你當靶子,好好練習一下我的飛鏢。”
慕懷君彎下腰直接把胡大肩上的飛鏢拔下,也不管隨著拔出的動作會有多少血液飛濺。
遞給唐曦月還是語氣柔和的說:“師妹,你飛鏢的準度一直都不好,用他做靶子估計還能進步的快些。”
很是殘忍的話語,但卻說的溫柔就好像在說情話一般。
唐曦月手中拿著飛鏢,本來她天性善良,從來不忍心殘忍。
但是對待要把唐家,把康樂鎮逼到絕地的人,唐曦月從沒有這么恨過。
再次舉起做出瞄準的姿勢,嘴里問著:“你還是不打算說嗎?你說了魏風來了之后你會不會死我不知道,但是你不說今天我一定會讓你好好享受一下死。”
胡大捂著受傷的胳膊,心里一直在作斗爭,魏風來找他的時候可是一掌就打碎了桌子,還說過要是敢讓別人知道這件事,就會殺了他全家的。
可是如今要是不說,面前的三個人可是沒有一個人會放過他的。
咬了咬牙一臉赴死的樣子說道:“這位小姐,我家里還有一個四歲的兒子,我雖然該死,可是我那孩子他是無辜的,魏風說了要是我敢讓別人知道,就會殺了他。”
幾個人到是沒想到這樣一個作惡多端的人竟然還有這樣的慈父之心,心中對他的態度也發生了轉變。
慕懷君說道:“你只要好好配合我們,你放心,你的兒子我們保護好的。”
那胡大幾乎是報著必死的決心,閉了閉眼心一橫說道:“各位大爺,我胡大是爛命一條,今天我也沒打算活著,你們只要把我兒子帶來,我親眼看著你們把他保護起來,你們讓我做什么就做什么。”
唐曦月從小沒有父親,此刻竟然對這份陌生的父愛很是感動,說道:“你兒子在什么地方,我們把人帶來見你。”
胡大從懷中拿出一張地圖,說道:“這是后山的地圖,畫紅圈的就是我兒子的位置,自從上次魏風找到我,我就想到有著一天了,我每天都會去見他。”
慕懷君接過地圖看了看,還算詳細,看來胡大已經在為自己后路做打算了。
三個人商議了一下決定由慕懷君去把孩子接來,畢竟何文輝這個冰山臉,估計會把孩子嚇哭把。
后山距離這里還有一段距離,估計會有一段時間。
唐曦月心中對胡大已經有了一絲敬佩,從懷中拿出藥瓶遞給他說道:“你包扎一下把,一會不要嚇到你兒子。”
何文輝已經坐到凳子上,金黃色的衣服一塵不染,把劍放到腿上閉著雙眼,仿佛世間之事都與他無關一般,一臉的生人勿進,就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一般。
唐曦月心中很是疑惑,這樣一個人自家兄長怎么會與他成為至交好友,一天都說不上三句話,跟他相處難道不會無聊死嗎。
唐曦月拉了拉他的袖子問道:“你是怎么認識我哥哥的呀?”
可何文輝就像睡著了一般,不僅沒有回答,就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
唐曦月卻沒有泄氣,越是不說話越是想要讓他動,加大力度拉動他的袖子,直到把他的手臂從膝蓋上扯掉了。
唐曦月只覺得一道冰冷的目光直射自己,就好像要被凍傷一般,悻悻的收回手,語氣委屈的說道:“我就是看看你有沒有睡著嘛?不要生氣嘛。”
何文輝繼續閉上眼睛一動不動,唐曦月實在無聊,用手指戳了戳他問道:“你跟我哥哥到底是怎么成為好朋友的呀,就你這個性格,難不成是我哥哥硬賴著你嗎?”
何文輝被擾的無法安心,嘴里說出兩個字:“問他。”
唐曦月還想要繼續問,一個小男孩的聲音由遠及近應該是跑著進來,嘴里還喊著爹爹,爹爹。
只見一個小男孩梳著沖天揪,一下子就撲倒胡大的懷里,那個滿臉兇神惡煞的男人,此刻就只是一個疼愛孩子的父親。
唐曦月撫上胸前的飛雪,但還是出聲說道:“你現在可以告訴我全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