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耍無賴
包扎處理好傷口天已經蒙蒙亮了,唐曦月一推開門卻看到陳棋落正站在門外,那表情就像是被主人拋棄的狗狗,可憐委屈的看著她。
唐曦月一時竟然有了負罪感,但想想自己好像也沒做什么,拉著一臉委屈的陳棋落回到房間。
房間內,陳棋落只是靜靜地站著,唐曦月看著他一臉的無奈。
知道他就是這個脾氣,只要是跟自己賭氣就可以不吃不喝不說話,就等著自己來哄,要是哄不好幾天都不能消停。
唐曦月看著他問到:“到底怎么了,總得告訴我錯拿了吧。”
唐曦月拉著陳棋落得手,有些討好的扣著他的手心,但陳棋落還是那副委屈的樣子。
哄了半天,唐曦月心里微微嘆氣,大概知道也許又是為了宋離,只能無奈的說:“還是因為宋離是不是,他傷的很重,我只是替他包扎,什么也沒有。”
陳棋落低著頭,沉默了好久終于語氣悶悶的說出一句話“你陪了他一夜。”
“那我以后都不跟他單獨相處了好不好?天都要亮了,不要因為不相干的人不開心了好不好?”
陳棋落聽到那句不相關的人心情稍微好了一點,二人回到各自的床上休息。
第二天一早,慕懷君早已養成了卯時起床的習慣,平時唐曦月一般都會懶床,但是陳棋落可不會。
但是昨天休息的時候可是說好的巳時出發,可今日慕懷君等了半個多時辰,還是不見二人出來。
門外,冬枝與畢安也等著二人好出發,看到慕懷君推門出來,慕懷君問到:“還沒起嗎?”
畢安答到:“門里沒有聲音,估計是還沒起,慕少爺,要不要叫他們起來啊?”
慕懷君看看外面的天色說道:“冬枝去敲門吧。”
冬枝伸手敲門又叫了兩聲小姐,見沒人答話,剛要推門進去,慕懷君快速出手把冬枝推到一旁,但見門一下推開,一把長劍刺出來。
慕懷君迅速拔劍刺出,二人打在一處,但宋離剛受重傷,不過三招便徹底落入下風。
慕懷君見他已經快沒了還手的余地,揮劍正打在宋離的右手,那長劍脫手掉在地上。
慕懷君執劍指著宋離的咽喉問到:“你是誰?屋內的人那?”
旁邊的房間陳棋落聽到外面有打斗聲,走到唐曦月的床邊,輕輕搖醒,說道:“小姐,你聽外面好像打起來了。”
唐曦月側耳一聽正聽到慕懷君的問話,趕緊下地出門。
看到宋離用手捂著右手,鮮血流出滴在地上,而原來包扎好的傷口此刻已全裂開,雪白的紗布已都是紅色。
唐曦月趕緊攔在二人中間,對著慕懷君說道:“師兄,他是宋離,被人追殺,昨天夜里逃到我的房間,就讓他在我房間休息的。”
慕懷君收回劍,拉過唐曦月問到:“你與他認識?”
“萍水相逢,之前有過一點摩擦,但他傷的很重,總不能看著他死啊。”
慕懷君心里嘆氣,知道唐曦月心軟,這個宋離估計是非救不可了,但還是問到:“看著他這傷,是要好好靜養才能好的,你要帶他回唐家嗎?”
唐曦月搖了搖頭說道:“我們還有幾日才能到唐城,這幾日讓落落好好給他醫治,快到唐城了就讓他離開吧。”
一旁的宋離看著二人的表情神態,能猜出個大概是再說自己的,眼珠一轉,閉上眼睛倒在地上。
離得最近的陳棋落趕緊上前,點住幾個穴位止血,搭脈診治。
唐曦月走到一旁蹲下問到:“怎么回事,怎么還暈了。”
沒人注意到宋離悄悄的把唐曦月身上那枚玉佩又拿了下來。
“應該是失血過多,傷口都裂開了,需要從新包扎,先把人扶進屋吧。”
畢安上前和陳棋落一起把人抬回床上,包扎處理傷口。
唐曦月剛要進屋,慕懷君拉住她問到:“師妹,這個宋離你了解多少,怎么覺得你很緊張的樣子。”
唐曦月流露出深思的神色說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每次看到他都有種想多親近的感覺,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出現這種情況,明明只是上次見過一面,但卻好像是見了很久,很熟悉的樣子。”
慕懷君見她很是苦惱的,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說道:“別想了,不過這個人來路不明,還是少接觸的好。”
“如今宋離昏迷不醒,我們也沒辦法趕路,要不在住一日吧,反正時間還早。”唐曦月提議到。
慕懷君雖然不想與宋離多接觸,但看著唐曦月的樣子還是點頭應允。
二人走進屋內,看到陳棋落已經包扎的差不多了,簡單詢問后,便一同離開了。
第二日宋離沒有醒來,眾人無奈只能在住一晚
第三日,宋離還沒有醒來的意思,陳棋落反復診脈覺得他早該醒來啊,但遲遲不醒,覺得奇怪,盯著宋離看了一會,竟看到他眼珠動了一下,瞬間明白宋離是裝的。
便拿出最粗的銀針,在最痛的穴位上用力一扎,宋離大喊一聲,幾乎是跳著起來的。
唐曦月與慕懷君聽到聲音趕緊進屋,看到陳棋落不慌不忙的把銀針放好回頭對著唐曦月說道:“小姐,他醒了,估計沒什么事了。”
而宋離卻是一臉的委屈,還虛弱的咳了兩聲:“誰說的沒事了,看我這一身的傷,外面還有殺手要殺我,你去哪?你得帶著我,不然你這就是謀殺啊。”
唐曦月被這無賴的理論氣笑了:“我救了你,我還變成殺人犯了,我把你現在扔在外面你肯定連全尸都沒有。”
宋離從懷里把玉佩拿了出來,說道:“你師兄刺我一劍,你又欠了我的,讓我跟你走,不然讓那些人找到我,我真的會被他們殺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