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襲擊人類貴族,杜威可以說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這顆星球消失已久的靈力終于又再次回來了,他們再也不用東躲在暗處絕望的茍延殘喘了。
他要殺光了這個星球上所有的人類,特別是那些貴族。
畢竟這幾百來,死在貴族手中的族人實在是太多了,現在這些可惡的貴族竟然將他們當成獵物,不但私下獵殺,還將他們販賣。
現在他的力量回來了,他自然要先找那些可惡的人類貴族出出氣。
杜威的超凡之力是幻象跟控制金屬,可以說除去那些特殊的,等級高超凡者,一般人是逃脫不了他的毒手,靈力復蘇之后,死在他手中的貴族已不下數十人。
這一次,他被高等的超凡者追殺,暗中逃到了半月城。
本來他想低調行事,但一看到顧延出行排場,他又忍不住動手了。
因為他知道對方一定是高等級貴族,所以殺這種高等級的貴族實在是讓人心神愉悅。
杜威本以為這一次動手會跟往常一樣,對方會沒有任何還手之力,但很快,他覺得自己錯了,他不應該輕敵。
因為車內的人并沒有死,反而如撕紙般扯來手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對他出手了。
而四周的保衛們也紛紛反應過來,向他合圍而來。
若是換成平常,他得手之后就能快速的逃動,但這一次,他想逃也逃不了,因為一團燃燒的火焰將他籠罩住,讓避之不及。
杜威整個人被燃燒了起來,要不是他及時用超凡之力護住自己,差一點他就被燃燒成灰燼,此刻,他現也顧不得痛快,只想快速的逃走因為他發現,再不逃走的話,那就再也逃走不了。
正所謂一步錯,步步皆錯,杜威想逃,逃不掉,因為耿典看到自家先生沒有事,緊跟著出手了,他的超凡之力是少見的雷霆。
轟,一道道雷霆跟不要錢似的狠狠劈在了杜威的身上,頓時一聲聲嚎叫從他口里發出,只見他整個人在馬路上翻滾數圈,最后無力的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兩人見襲擊者生死不知,并沒有放松警惕,反而一人觀望著四周,一人去檢察襲擊者是否真死了。
是的,剛才通過那一雙血紅的眼睛,他們就已確定襲擊自家先生的是異族。
自從前段時間那一場流星雨之后,他們得到情報,隱藏在暗處的異族一下子全都冒了出來,若不是怕給民眾們帶來不安,消息早就傳了出來。
而此刻,車內蕭夢然見外面的戰斗完了,感覺到危機已過,不由的輕松一口氣,幸虧剛才她用靈力弄了保護罩,要不然真得死了,而且還是死得挺難看的那種。
她低頭看了顧延一眼,心里暗道,果然跟這個家伙一起,就霉運沖天,遇上這樣令人臥槽又糟心的事,看來以后要離這位貴族大佬要多遠就有多遠,稍有不注意命都丟了。
再說她的小命她可是很珍惜的,雖然她還沒有完全將自己復活。
“你什么時候起來。”顧延這個時候已經反應了過來,對著蕭夢然道,如果仔細觀察的話,他冷漠的聲音帶著一絲不自然。
“哦,這就起來,這就起來。”蕭夢然馬上收回自己的思緒,用著極快的速度爬了起來。
她并沒有臉上露出什么尷尬之色,也沒有覺得不自在。
如果這是顧延離得她近,她說不定不會救人,如果她換成其他人離她近,說不定她也會救人。
但在顧延卻不是這樣想,他面色看似平靜,但整個心境卻是一陣波濤起伏,久久不能平靜。
若是換成他屬下救了他,他也不會有什么情緒,但眼前這個女人卻是不同的,他們只能算得上是熟悉一點有陌生人,連朋友都算不上。
她為何不要自己的命來救他。
說實話,他身懷絕癥,已沒有多少時間可活,生死對他來說已毫無意義了。
“為什么要救我?”顧延再也忍不住對著蕭夢然問出了口。
蕭夢然此刻的目光已不再顧延的身上,她所有的目光全部都聚集在外面的戰斗上。
看著耿典跟雷杰使出的超凡之力將那個紅眼睛的超凡者給殺了,她心里也跟著微微輕松一口氣,剛才如果反應慢的話,破除不了幻象,只怕真的涼了,實在是太讓人猝不及防了。
她本以為這個世界要比上一個世界看了安全,看來并不是,一樣的危險。
這件事可以說給蕭夢然提了一個醒。
莫明的,她腦子里不由的浮出那一雙帶著殘忍目光的紅眼睛,紅眼睛,等等,那不是異族嗎?
“叮,檢查到靈魂之力,宿主快去收割。”這時,久違的聲音在蕭夢然腦海里想起。
這個聲音頓讓蕭夢然一下子陷入狂喜之中。
“414,你醒了!”天知道這些日子,她有多想念414,以前覺得那貨煩,那是因為它老坑她,現在它不在自己身邊,她又感覺有些不安了。
畢竟她復活還得靠414那貨,現在異族的出現,讓她找到了讓414蘇醒的希望,這叫她怎能不激動。
“宿主,靈魂之力快要消散了,還的請宿主快點行動。”414冰冷的機械聲再次催促道。
“好,好,我就行動。”蕭夢然一下子有了動力。
此刻蕭夢然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外面的異族身上,至于顧延的問話,她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你問什么?”
“你為什么救我?”顧延頓時面色一黑,剛才醞釀的感動,一下子消失的干干凈凈。
“哦,為什么救你啊!隨手就救了!”蕭夢然隨口回道。
顧延:“……”
剛才他為什么要感動,這個女人永遠都是那樣出人預料。
莫明的,顧延心里感到不悅,其實他心里清楚,他想聽到的并不是這個。
“我先出去一下!”蕭夢然偏過頭快速說道,緊接著她馬上離開了車,向著那個躺在地上已死的異族飛快的跑去。
顧延:“……”
他本能的想抓住她的手,不讓她出去,因為外面太危險,但怎耐卻只抓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