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許諾醒來時只感覺頭痛欲裂,似是回憶起了什么,猛地坐了起來,掀了掀被子看了看周圍,松了一口氣,“幸好,沒發生意外?!钡洲D念一想,不對?。∥也皇桥阙w珩吃飯嗎?怎么回家的我?
拍了拍頭,正準備下床時,好友錢宓打來了電話,許諾接聽道:“錢大小姐你有何貴干?”
錢宓在電話那頭笑的賊兮兮的一臉八卦的調侃道:“喲,許諾,聽你這聲音昨晚累的夠嗆??!”
許諾不想理這個思想不正的人,道:“有事說事,沒事掛電話。”
錢宓急忙道:“別?。∥沂窍雴柲阍趺磿挖w珩在一起,你昨天不是去參加何向遠的婚禮嗎?”
許諾一臉不解的問“你怎么知道?”
錢宓一臉高深莫測道:“別問我怎么知道,山人自有妙計。”
許諾撇了撇嘴,笑道:“是山頂洞人嗎?”
錢宓一聽,“嘖,別岔開話題,你和趙珩到底怎么回事?”
許諾嘆了一口氣,“沒什么事,就算有事我也不告訴你?!?p> “誒,許諾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你!你……”
錢宓還沒說完,許諾就果斷把電話掛了,因為許諾深知錢宓是個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性子。而且許諾現在很亂,腦子里像是有一捆打了結的繩子,暫時想自己靜一靜。
錢宓聽見耳邊沒聲了,拿到眼前一看,自己竟然被許諾掛電話了,滿臉的不可思議。
錢宓眼中閃過狡黠,心里想道:自己和許諾交朋友這么多年深知許諾習慣等對方先掛掉電話,許諾自己把電話掛了就說明她和趙珩一定有問題,要不是現在自己在墨爾本回不去,怎么會拿著許諾無可奈何。
許諾走到窗戶邊,拉開簾子,陽光直直的刺在許諾的眼睛上,耀眼灼目,地上的積雪還是有很厚。由于這是寧市這幾年來下的最大的一場雪,到處都是被雪覆蓋著,雖然外面還是下著雪,但人們仍在雪中打雪仗,堆雪人,臉上都洋溢快樂笑容。
許諾想起了很多年前也是這樣一個雪天。
那個時候自己孤身一人在北方求學,而北方的冬天總是比南方來的要早些。
那天晚上,許諾正在宿舍里準備論文。室友從門口進來,脫下帽子一臉興奮的說:“許諾,樓下站著一個極品帥哥,簡直百年難得一見?!?p> 許諾淡笑道:“一般站在咱們女生宿舍樓下的男人要么名草有主了,要么就是收廢品的王大叔,所以你別想了?!?p> 許諾剛說完,手機鈴聲就響起來了,按下接聽道:“喂,你好,我是許諾,請問哪位。”
只聽見耳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讓許諾不敢相信,“諾諾,我是何向遠,我在你宿舍樓下?!?p> 許諾一聽,立馬腿就不受控制的朝樓下一路狂奔,生怕錯過何向遠。
當許諾下樓后,看到何向遠就站在雪中,雪花落在何向遠的發梢上,衣服上。他就那樣站著,嘴角帶笑,似天上的星與月,帶給許諾無限溫柔和明朗。走到許諾的面前,對著許諾說:“諾諾,我來了。”
那一天是許諾最開心的一天,何向遠陪著她在雪中漫步,陪著她逛美食街,陪著她坐在圖書館看書,許諾真的好希望能這樣一直和何向遠呆在一起,她也以為何向遠是心里有自己的。
但是當許諾看見何向遠和一個女孩親密的走在一起的時候,許諾才明白夢是會碎的,當太陽出來了,雪也會慢慢融化,你所珍愛和向往的美好就像幻影一樣,那么的不真實,一觸即碎。
到現在許諾才知道何向遠身邊的那個女孩一直都是沈以南,幾年前是,現在也還是,一定是非常愛所以才會選擇一直陪著吧!
何向遠,我為你的幸福而開心,因為你找到了一個很愛很愛你的人。
許諾看著樓下的人笑的如此的歡快,也被感染了,似乎心里也沒有那么難過了。
何向遠,或許有一天我會放下你,是真的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