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怎樣?”
“我沒想怎樣。”凌慕回答道。
慕綾緩緩的說道“慕王殿下,你喜歡的是那個偽裝的大方溫柔優雅的我,而真正冷酷無情的我擺在你面前,你就應該知道我到底是什么樣,你應該離我遠遠的。”
“綾兒,我喜歡的是你,無論什么樣的你,我都喜歡。”
慕綾輕哼一聲道“冥頑不靈。”說完,便離開了。
慕綾突然想起,自己還未與洛家山莊取得聯系,自己必須回煙雨閣一趟。
“玉牌還在身上嗎?”慕綾問凌慕道。
“在。”
慕綾對著凌慕行了個禮說道“之前是綾兒冒犯了,還請殿下需要見怪。”
凌慕長嘆一口氣道“說吧,求我什么?”
“回殿下,小女想出宮一趟,奈何不知如何對慕府的人說……”慕綾裝作一臉無奈的樣子道。
“十七,吩咐下去,告訴慕府,我今日要帶著郡主好好游玩一番,便不把綾兒送回去了。”
“是。”
凌慕十七清兒慕綾出了宮,去了煙雨閣,而紅袖和小桃也是跟著慕府人回去了。
【煙雨閣】
“慕公子,您來了,又見閣主?”李云湘熱情的問道。
凌慕一臉疑惑,問著李云湘問題但眼睛卻看著慕綾“你們閣主……在嗎……”
“在。閣主還在房間內,若公子有玉牌便可上去。”
凌慕感到疑惑,閣主……不就在他們眼前嗎?怎么閣主會在樓上?
這時,就聽慕綾冷聲道“好了,云湘,他知道我是閣主。我們四個去四樓。”
李云湘一聽便帶著四人來到四樓。李云湘輕扣房門道“木木姑娘,閣主回來了!”
只見一個小巧玲瓏的女子從里面打開了門,微微行禮道“閣主。”
慕綾打量了一下面前這個女子,冷聲說道“你叫木木?”
“嗯,六公子起的。”
慕綾沒說話,便進了屋子,木木和李云湘也識相的退了出去,屋內只剩清兒十七和慕綾凌慕。
慕綾原意是要傳訊息給李翊,可凌慕在這兒,又不好直接用紙蝶傳訊,只好寫信。
慕綾剛坐到桌前,便聽見凌慕說道“為何要寫信?你們不是有專門的通訊方式嗎?”
慕綾有一絲的驚訝,隨即看向凌慕道“哦?殿下竟然知道如此多我洛家的事。”
“我說是你曾經說的,你信嗎……”
“不信。不過既如此,便不再扭捏了。”說完,便用紙蝶向李翊傳訊說明了自己的情況。
“清兒,沏茶。”慕綾突然說道。
“是。”
清兒凌慕和慕綾倒上茶,凌慕抿了一口便看著慕綾說道“知道你有想問的,問吧。”
“不,我慕綾一向不愛欠別人人情。這樣吧,我問一個,你問一個,可好?”
“可以。”
慕綾說道“我先問,你為何可以隨意出入東宮?”
“因為東宮本就屬于我,只是前些年我不想爭太子之位,于是便未成為太子。”凌慕接著說道“你是否曾墜過崖?”
“墜過。”
“看來慕王殿下對我是做足了功課的。”慕綾玩味的說道。
凌慕沒說話,慕綾便接著問道“我倒沒什么想問的,就是好奇,我哪點吸引了你喜歡上我。”
“因為三年前。”
“三年前?”
清兒輕咳一聲,示意凌慕不要說出三年前的事。
凌慕微微一笑道“三年前,我偶然遇見過你一次,就被你吸引了。”
慕綾輕哼一聲,凌慕問道“你不信?”
“不信。”慕綾接著說道“我從不相信什么一見鐘情,要我說,所有的一見鐘情都是為后來相處的虧欠欺騙找借口罷了。”
“終歸是我對不起你罷了……”凌慕喃喃道。
“什么?”
“沒什么。”凌慕看著慕綾的眼神滿懷柔情。
慕綾覺得這個凌慕很奇怪,他對待別人總是冷冰冰的,可是對待自己卻會微笑和溫柔。
她想的不是他有多喜歡她,而是這個他到底能“裝”到什么程度。
一切的一切,并非凌慕裝出來的。這就是一種偏見的理所當然。
凌慕理所當然的認為只要自己帶著慕綾回憶,慕綾總能想起來;慕綾理所當然的認為他對自己的感情不值一提,輕而易舉便可泯滅。
其實,理所當然就是一種錯過……
想到這,凌慕的聲音有些哽咽,卻還是笑著說道“綾兒,該我問了吧。我們還能在一起共度余生嗎?”
慕綾皺了一下眉頭,為什么凌慕要說——“還”?
但立刻微笑道“慕王殿下,小女愛慕名利,只想日后有個好夫婿,只是我們是否會共度余生,不是由小女來決定。”
“綾兒,我只希望,在我面前,你可以卸下偽裝。”
“恐怕我自己都不知道哪個是真實的自己了吧……”慕綾心想。
慕綾對著凌慕說道“殿下誤會了,小女從來沒沒有刻意偽裝過什么。”
“罷了……我給你講個故事吧。相傳,幾千年前,有一個叫做月冥的男子。他是個鑄劍高手。
一天,他在山谷中救了一個受傷的女子,并帶回家中為她療傷……”
慕綾打斷凌慕說道“這個故事我知道,它的故事。”說完便拿起星隕劍。
“我這把是月冥劍,你說是不是很有緣?”
慕綾沒說話,凌慕便繼續說道“這個故事你一定沒聽過。當初有一個小姑娘初入世間,她是天上的仙女,心思單純,活潑開朗。”
聽到這,清兒便知道,凌慕說的便是三年前的事。
凌慕接著說道“她遇見了那個讓她心動的凡間男子,并把這把月冥劍贈予了他。
當時這個仙女也是講了這個月冥星隕的故事,可是這名凡間男子確認為月冥太傻,為何不替星隕報仇。”
慕綾點了點頭說道“這名凡間男子說的在理。”
凌慕微微一笑道“可是有一天,這個仙女發現原來這個凡間男子一直在騙自己,并且親眼看見這名男子殺了她在凡間所有的親人。
她絕望的跳了崖,失了憶,男子其實是不得已的,那一刻男子終于明白了月冥的做法。”
清兒的眼眶紅了,從凌慕說到欺騙的時候,就已經鼻頭微酸了。十七看著清兒也是一臉的心疼。
不知道為什么,慕綾總覺得凌慕講的這個故事,讓自己的心有些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