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破曉,伴隨著蟲鳴鳥叫,章平睜開了雙眼。
看著床榻頂上的木頭發了很長時間的呆,回想了一遍生前的自己頹廢腐化的生活,以及最后酒店被絆倒的慘案,再想了想昨晚的小丫頭。
“哦,我穿越了。”
“哎~一大清早心情就這么沉重啊!”
“不過話說回來,外面還有鳥叫,現在是早晨?平常我都是伴隨著鳥叫聲入睡的吧!穿越之后越來越不像我了。”
研究了會兒該怎么穿衣服,很久之后,章平才走出房間來到自己的院子里,這時候空氣還很是清新。憑借著感覺去環境惡劣的茅房里解決完負擔。呼了口氣感覺到因為昨天喝酒現在嘴里的惡臭,找水管,沒有找到。
“呵,我真是,穿越之后這么混亂,這個世界怎么可能有水管呢!”
之后,章平的視線牢牢盯住了院子角落處的水井。
回憶了下,感覺這身體也想不到什么打水的記憶。這自然也不是個問題,打水這種事情各個地方都都差不多,也沒有不可攻破的技術門檻,最基礎的理論是共通的。
忙活了會兒,章平感覺自己力氣真的不小,一大桶水感覺跟片羽毛似的。用桶打出水的章平涑了涑口,也沒個下水道他直接把水吐在了石磚地上。
“也不能刷牙,哎~”
感覺自己的頭發也有些油膩膩,感受了下井水冰涼的溫度,咬了咬牙,決定洗了。
然而,這時候摸向自己腦袋的章平才發現,自己貌似是長發。
“也不管啦!”
取下發髻黑發如瀑垂下,長發及腰,章平在水桶里好好洗了一遍,那叫個透心涼,不過沒有洗發水總感覺洗不干凈。
彎腰洗完過后,章平站好。
“啊!涼涼涼......”
擼干凈長發上的水,然后拎著頭發走進自己的房間,看見桌子上的小剪刀真想把這頭發剪掉,不過可能剪頭發有啥禁忌他也沒敢剪。
梳好頭后,沒有吹風機的章平只能等待自然晾干,而且這時候他才知道,長頭發干起來也太慢了吧!
“剛才不是擼干了嗎,怎么還在滴水?”
就在章平坐在板凳上,看著“打碼”銅鏡發呆的時候,院子的門被推開,一個穿著得體看上去也有六十來歲的老媽子提著壺熱水走了進來。
“老身伺候少爺梳洗。”
章平:“......熱水?這么一想,還真是......”
梳好發髻,剛才章平還沒覺得,但現在感覺腦袋真不是一般的沉。
“謝謝!”章平習慣性地對為自己梳好發髻的老媽子說道。
老媽子聽后身子有些僵硬,而這時候章平才意識到,自己不應該表現地太與眾不同才是,以前的章平會說謝謝嗎?
“你退下吧!”章平這樣莊嚴說道,他感覺就是這么說的,盡管心里像是在公交車上沒給老人讓座一樣別扭。
“是。”老媽子應聲答道。在她說完后,又很得體地提醒道:“小王爺也要準備給夫人請安了。”
章平眨眨眼,他想到自己這身體似乎真有個母親,是什么仙門人物的女兒,因為不能修煉才嫁給了凡人的王爺父親,也因為如此,這身體的父親才不敢再取其他的老婆,子嗣只有章平和他的妹妹章青瑤兩個。
“請安啊!”
章平也想到了自己以前請安的畫面。他有些發憷,畢竟媽看兒子,要是換了個人沒準真能看出來。
“裝病吧!”
想著,印象中只要這身體一生病其母親肯定第一時間就趕過來,細心照顧。然后這身體冷淡地說上一句:“蠢女人,過來干嘛?”
想到這,章平滿頭冷汗,要這樣演的話他寧愿一輩子不生病。
沒辦法,章平只能硬著頭皮硬去了。
再想了想請安的畫面,還是有些發憷,是真的非常發憷。
走進屋,章平先在外面說了聲:“母妃,我來啦!”沒等里面的人出來,章平在桌子上吃了兩口點心喝了口茶后,起身便走,走的時候還說道:“娘,我還要練功,先走啦!”之后二話不說便走出屋子。
屋里的女人還在念叨著:“你這孩子,也不等娘出來,天天,練功,練功,都不陪娘了。”
沒錯,這就是燕王府的一貫請安方式。燕王年輕的時候就是個紈绔子弟,規矩什么的從來只嫌煩,而王妃本就是仙門出身,從來也就沒有在乎過世俗規矩,要不是怕遭人口舌,請安這儀式也沒有必要。章平怕的則恰恰是這種隨便的請安方式,規規矩矩說些場面話然后閃人這到留不下什么破綻,反而隨便的說話道更容易路出馬腳。
然而,怕什么來什么,在章平即將懷著勝利的心情邁出房間的一步時,一個中年阿姨擋在了他的前面,她說道:“小王爺,夫人已經出來了,夫人有話要和您說。”
坐著,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這是章平的應對方式。當然她也不敢抬頭,眼前作著的女人太美了,看她真的有種看仙女的感覺,而且還是這身體的娘,各種復雜的心里你想去吧!
“平兒,不是娘說你,你也不小了,怎么還使孩子脾氣,北辰公主要和你退婚是她沒這福分,你喝什么酒呀!還有,你才多大,就敢喝酒,為娘平時是怎么教你的......”
很久之后。
“平兒知錯了。”
“好,下次不準再犯了,回去休息吧!”
走出門,伸伸懶腰,章平感覺有個媽還真是麻煩,不過回去的路上他倒是喜滋滋的。直到狹路遇到了同時來請安的妹妹清瑤。
小姑娘插著腰,一副幸災樂禍地嘴臉說道:“喂,章平,被娘親教訓了吧!被退婚就夠丟人的了你還去喝酒,把人家酒館給砸了,恐怕這會兒全京城都在笑話你呢吧!”
“妹妹......”
你指望一個穿越前沉迷二次元的宅男,在穿越后看見自己真有個妹妹能有啥反應。
章平上去摸了摸頭,捏了捏臉,手感柔嫩細滑,確定不是做夢后興奮不已。
“你干嘛!”推開章平,章清瑤用手擦著自己的臉頰說道:“我現在已經是鍛體三重天了,章平,以后你別想再欺負我。”這話她說的擲地有聲。
章平想了想著身體曾經的所作所為。戴著妹妹捅馬蜂窩,等馬蜂出來了自己逃走,讓可憐的孩子在床上躺了一個月;妹妹8歲時收到生辰禮物玉鐲直接搶過來,不小心摔壞又還了回去;為了買看上的看上的兵器騙走了妹妹從小到大全部的存款和首飾就連幾件值錢的衣服也沒放過。
諸如此類,不勝枚舉。完美演繹了坑妹從不留余地,這一點讓現在的章平痛心疾首。妹妹的打開方式不是這樣子的啊!你看看現在的負數好感度,無力回天這個詞就是為此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