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好像不太開心。難道剛才那個書販說的不對嗎?”我關切地問。
“不是。”他說完又沉默了。
“那是怎么回事?”
“我只是……說出來你不要覺得我小氣。你們兩個剛才好像談得特別熱絡,我覺得自己無法融入。
“明明我們才是認識很多年的人,但我們之間都沒有那么多話。”他有些抱怨。
我忍不住笑了一下。他好像有點吃醋,讓我更想逗一逗他了。
于是我說:“我們是朋友啊。而且我又不是只有你一個朋友。自己的朋友認識新朋友,或者和別人多說兩句話,你應該支持啊。”
“是嗎?”他有些不信。
“當然啦。”我信心滿滿地說。
“過兩天是相思節,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出來玩?”他轉移了話頭。
“好啊。你盛情邀約,我豈能拒絕?我到時候一定去!”我開心地說。
“我看你就是想玩吧?”他毫不留情地揭露我的真實意圖。
“啊,被你發現了。好玩的事情怎么能少的了我呢?”我厚臉皮地笑笑。
“你果然還是沒變。”他無奈地笑笑。
“什么?!你要跟他一起過相思節?”碧桃一臉的不可置信。
“怎么了?至于反應這么大嗎?”我覺得她實在太大驚小怪了。
“你知道相思節是什么日子嗎?”她氣勢洶洶。
“不就是個節日嗎?至于嗎?”我無所謂道。
“也就是說你知道它是情人節是嗎?”她再一次質問。
我好像被口水嗆住了,咳了兩下才緩過氣來,“你說什么?!”
“你連什么日子都不知道就和別人過節了?!你不是說把皇后殿下當普通朋友嗎?哪有跟普通朋友一起過相思節的?!”她的臉上寫滿了震驚。
“可是我都答應他了,總不能反悔啊。你說是吧?”
“可是什么可是?我深深地為你的智商感到捉急。”我耳朵里的微型耳機傳來燒餅的聲音。
“又跟上次一樣,問都不問是什么就答應對方。我看你是真的無藥可救了。”它痛心疾首地說。
“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我給它吃了一粒定心丸。
“那就好。”它好像放棄了我這個宿主似的,聲音里透著漠不關心。
我表示很受傷。但是以我的七秒記憶和強心臟,很快就把這點不快拋到了腦后。
相思節那天,在宮外。
他穿了一身純白的衣裳,頭上簪一根白玉簪。遠遠望去,恍如謫仙。
我也稍微捯飭了一下,穿了一件水藍色的裙子,頭上插了幾支珠釵。
“為什么今天是相思節啊?有什么說法嗎?”我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問道。
“今天是四月四日(農歷)。四諧音思,兩個四就是相思。”他解釋道。
“哦,原來這樣啊。”我忽然想到什么,“你們不忌諱四這個數字嗎?畢竟四也諧音死啊。”
“不忌諱。我們的文化一直以來都覺得死和生都是萬物循環輪回的一部分。
“沒有死亡就沒有新生。生和死是一樣的。天下萬物方生方死,方死方生。”他解釋道。
“哇!好有哲理啊。能夠把生死看得這么淡,真是相當豁達。”我不禁夸贊道。
“這也沒什么。你不知道,有些地方至今還保留著獨特的風俗。
“有人死去,家人朋友就在死者的身邊載歌載舞、歡天喜地,歡送他獲得永遠的安寧和祥和。把一場喪事辦得像喜事一樣歡樂。”他又補充道。
我邊想邊說:“我倒覺得這樣挺好的。你想啊,死去的人總不希望他自己的死讓親朋好友傷心難過。
“他如果能看到自己死后發生的事情,肯定希望他的親人帶著對他的思念,也能開開心心地生活。”
“嗯。”他點點頭。
“我們剛才好像跑題了吧?”我思索了一下,“今天相思節好像是情侶一起過的,對吧?”
“是啊。”他的唇角微微揚起。
“我們是普通朋友,一起過這個節是不是有點怪啊?”我認真地問。
他避而不答,轉移話題:“我們來玩一個游戲吧。”
“什么游戲?”我有些莫名其妙。
“假扮戀人的游戲。我們假扮成一對戀人,不就可以過這個節了嗎?”
“這樣好嗎?”我半信半疑,總覺得好像有哪里不對。
“為什么不行呢?今天有很多活動,特別好玩。你確定不參加嗎?”他提了一個頗具誘惑力的條件。
“那好吧。提前講好,只是假扮戀人而已,我們還是要保持朋友之間的距離。”
“好啊。”
他微微一笑,笑容很溫暖,像春天的暖陽,融化了我心里的寒冰。

丁香色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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