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薛秋正準備對那四個已經被打暈過去的男人動手之時,眼角的余光,便是看到這巷子的出口,出現一道高挑的身影。
薛秋看了過去,這才發現,是那清吧里頭的女調酒師。
那女調酒師看到那四人已經倒在地上,而薛秋卻是毫發無損的樣子,眼睛之中閃出幾分驚愕之色,然后便是左右看了看,慢慢走進巷子里。
“你……你干的?”女調酒師吃驚的問。
她本以為薛秋要吃虧,所以才跟出來的。
被薛秋放倒的這四個人她認識,活躍在Z城這一帶的小混混罷了,上不得什么臺面,背后勢力也不大,也可謂說是沒有什么勢力,專門做一個見不得光的勾當。
所以,在先前那四人想在清吧里頭就對薛秋動手的時候,她才會喊上一句“光頭龍,別在這里鬧事,你知道這里是誰罩的”之類的話。
她想保薛秋,替薛秋解圍,所以才那么喊。
跟出來,也是想看看情況,想著薛秋若是吃虧,挨頓揍沒什么,如果四人做的太過分,她倒是樂意搬出身后的人,嚇唬嚇唬這光頭龍和他的三個哥們,保下薛秋。
畢竟,她覺得薛秋很合自己的胃口,長得也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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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秋站起身來,皺起眉頭,望著那女調酒師。“你來做什么!”
突然來了一個人,自己能當著她的面,對這四人實行教訓么?她在這里,萬一舉報揭發,自己豈不是攤大麻煩了?
“我是想來看看你有沒有吃虧,如果有,我幫你。”女調酒師毫不避諱的說道,并且她的嘴角突然咧起來,這邪魅一笑,給人的感覺實在是太酷了。
真不知道一個女人身上,為什么會出現這種痞帥痞帥的氣質。
“你幫我?”薛秋疑惑的看著她。
“對啊,你很帥,是我喜歡的類型,而且,現在一看,你似乎挺不簡單的,更符合我心中的男友標準了。”女調酒師道,隨后她突然對薛秋伸出手。
“余璇。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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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秋都特么服了,一臉無奈。
自己打算做點見不得光的事誒,說的更壞一點,自己想要犯罪啊,她看不到情況么,這個時候要來和自己交朋友還是怎么的?
“嗯?怎么了?”余璇沖著薛秋笑笑,又把手往前推了推。
薛秋無奈,只好和她握了握:“薛秋。你能先離開么?”
“哦,我明白!”余璇看了看倒地不起的四人,隨后笑道:“這不是把他們教訓一頓,打暈就能解決的恩怨是吧?行,我回吧臺等你,處理好了記得過來找我啊,我還可以幫你善后呢!”
薛秋一愣,沒想明白她所說的那善后是什么意思,只是點點頭:“待會兒找你!”
……
走出這小巷子的時候,薛秋便是頓了頓腳步,然后轉頭走進曼莉清吧。
推開玻璃門時,見余璇正背對著吧臺,在酒柜上找著什么,薛秋便是走過去坐下,看著她的后背。
她真的很瘦,但也很高。估計一米七五都有了。
過耳的帥氣短發染成天藍色,但也夾雜著一些紅酒色,右耳戴著耳釘,潔白的后脖頸上,還有一些薛秋看不懂的符號紋身。
你說她是那種非主流、或者是潮太妹吧,也真的算不上,反正薛秋對她的感覺,就只是覺得,她是那一種直率,女兒身卻有著男兒性格的叛逆女孩。
她五官也很清秀,單單看臉,不去看那些配飾或者發色的話,也能算得上是一個九分美女。
“喝點什么,你很喜歡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去打量別人么?這是一種不自信、也不禮貌的表現。”余璇轉過頭,見到薛秋坐下后,便是笑著說道。
“不怎么會喝酒。啤酒都沒喝過,剛成年沒幾個月。”薛秋道。
“在我這兒,沒人把喝酒和成沒成年掛上鉤!我給你調吧,放心,免費。因為你的臉已經買過單了!”余璇微微一笑。
薛秋:“……”
長得帥真的好煩惱啊!
——
“那四個男人,需要我幫忙善后么?”余璇低頭忙著手上的事,嘴上卻是不停,詢問著薛秋。
“你說的善后指的是什么?”
“讓你徹底不用被掛上傷人的罪名啊!你看那兒!”余璇指了指吧臺一角。
薛秋一看,見到電腦分屏里,那四人正躺在巷子里的景象,薛秋不由得震驚起來。
尼瑪,怎么會有攝像頭?那巷子里不是沒看到攝像頭么?隱藏起來了?
“沒想到吧?不過我也沒想到你這么狠,打斷四肢,割了舌頭,戳瞎了眼睛,還刺穿了他們的耳膜。什么仇什么怨?”
“他們險些刮花了我女朋友的臉!”薛秋想了想,只能這么說道。
“是這樣啊,我明白了,他們以后對你,對你女朋友不會再有威脅了,這輩子也別想看的見光聽得見聲和下得去輪椅。但是你看,他們還在那兒躺著,總不是個事兒吧?事情總得有個善后才行,我讓別人匿名幫你報個警,至于這攝像頭嘛,放心,今天我這店里檢修,攝像頭好巧不巧的全都關閉了一天。”
說完,余璇便是當著薛秋的面,過去電腦那邊,格式化了所以錄像。
薛秋愣了愣,隨后才是笑道:“謝了。不過這樣對你沒影響么?警方會不會認為,怎么就這么巧,發生了這種程度的傷人事件,你們店里店外的攝像頭,就全在檢修?”
“沒人規定,攝像頭不允許檢修對不對?這條街本就亂,馬路邊的攝像頭早就只是個擺設。只要我這里沒證據了,你就不會有事。不過,我該說你殘忍呢,還是該說你膽小呢,你都能對他們這樣,卻不能直接殺死。”
薛秋愣住,望著余璇,殺死?
殺一個人,從她嘴里說出來,這么輕描淡寫的?
自己倒真沒想殺死他們,只是想讓他們生不如死而已。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這店我開了有一年多了,這里有多亂,哪天你有空晚上來店里玩玩,就知道了。死人,呵呵,我說我見到死人,見到別人死在我眼前這種事,是家常便飯你信么?”余璇笑道。
薛秋有些懵。這個女人,薛秋突然覺得她非常不簡單了。
“好了,不說這些了,后面的事交給我就行。保證不會有任何人找到你頭上,來,你的酒,嘗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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