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來的些許廢話。”瞌睡男輕哼之下,將腳步站穩(wěn),雙腳掌牢牢埋入泥土之中,喝道:“叫你打,你就打,盡管來。”
褚武看到瞌睡男如此鄭重后,眉頭一皺,攔住即將動手的蕭子笙,解釋道:“老九,你是第一天認(rèn)識我褚武嗎?我什么為人你不清楚?我會徇私舞弊?”
老九冷笑:“人都是會變的。況且我就是重新檢查一下,又有何不可?”
褚武怒哼:“重新檢查?我看你這是故意刁難吧!尋常新晉弟子全力一擊都不能撼動你我分毫,而你卻擺出一副全力抵抗的架勢。照你這種防御法,哪個新人能撼動?到時候豈不是你說過就過,你說不過就不過了?”
記錄官在一旁聽完后連連點頭表示贊同。
“嘿嘿,想過?那撼動我就完事了唄!”老九揮手讓褚武讓開,補充道:“褚武,別以為你資歷老就能啥事都管。在咱外門里,有些人是你得罪不起的。靠后!”
褚武聽完后氣的眼角抽搐,他認(rèn)為今日這老九做的實在過分,一時間兩人就杠上了。
這邊的吵鬧聲,引來了其他排隊檢測的弟子矚目,一時間左右數(shù)千名排隊等待檢測的新人,紛紛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咦,那邊的兩位師兄怎么爭吵起來了?”
“那倆人啊!一個是外門頂尖弟子褚武,一個是外號老九的管事。”
“管事?啥是管事?請師兄告知。”
“在烈炎宗,外門弟子分?jǐn)?shù)個檔次。其中最高的就是首席大弟子,其次便是管事,然后是頂尖弟子,最次的才是普通弟子。其中首席大弟子擁有最大特權(quán),發(fā)展好了的話,還可以晉升到長老一職。而管事自然就是輔佐首席大弟子的精英,用以下達宗門規(guī)定或是通告而存在的職位。”
發(fā)現(xiàn)四周觀望弟子越來越多后,老九眉頭一皺,喝道:“褚武,再敢鬧事,就別怪我上報戒律院,罰你個尋釁滋事之罪了。”
褚武剛要還口,蕭子笙便主動上前攔住了他:“褚武師兄還是不要與他爭辯了。他要親自體驗一下我的實力,也算是正常要求。我就讓他試一下,也無妨。”
“可……”
褚武還要說些什么,但被蕭子笙那淡然的神情婉拒,只能憤憤不平的退后。
“這就對了么,來吧。”
眼見老九站穩(wěn),蕭子笙眼中犀利神色一閃而逝,調(diào)動起全身的力量于右拳,然后踏步,扭腰,揮拳,毫不拖泥帶水的轟了出去。
這一拳,蕭子笙可一丁點都沒有壓制。
他開辟九成九的龍門脈后,這是第一次全力出拳,他也想知道,力量到底能達到什么程度。
拳出的瞬間,龐大的力量撕裂了周邊空氣,發(fā)出類似象鳴,又好似龍吟的奇怪組合聲響。
龍象齊鳴爆發(fā)之時,老九嚇得一激靈,豁然瞪大了眼珠子,雙臂瞬間下擺護住了胸口。
與此同時,蕭子笙的拳頭到了。
轟然一聲悶響過后,老九只感覺被大山砸中了一般,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倒射而出,在滑行了十幾丈遠的距離后,方才停止站穩(wěn),沿途雙腳硬生生的犁開了兩條一尺深的溝壑。
老九懵了。
他看著自己那略微顫抖的雙臂,心中一萬個疑惑同時浮現(xiàn)。
震驚的不光是他,站在蕭子笙身旁的褚武和記錄官此刻也懵了,連檔案掉落地上都未曾發(fā)現(xiàn)。
遠處的人群更是徹底啞然。
在經(jīng)過短暫的寂靜之后,不少圍觀眾人都開始看向蕭子笙,同時議論起來。
“那家伙是誰啊?這么強?這是新人嗎?我靠。”
“一拳將外門頂尖弟子都轟出十幾丈遠,他的力量得多么強大?這確定是人能干出來的事嗎?”
“這屆新人真是藏龍臥虎啊!龍象齊鳴,那可是肉身天賦極其強大的證明。”
【刁思:哈哈哈哈,那個叫老九的傻大個懵逼了,你們看他那臉色,跟吃了屎似的,笑死我了,哈哈哈。】
【吳大志:笑毛啊?這不是好事吧!我靠主播你就不能像剛才那樣溫柔的給他一拳么?這大庭廣眾的打臉,不太好吧。】
【芬喜施:若是主播留手的話,估計就得被淘汰了。所以我贊同主播這么做。】
【鄭景仁:我也贊同。】
看著收拳起身的蕭子笙,褚武趕緊贊揚了一句:“在開脈期便能引發(fā)龍象齊鳴,你這肉身天賦相當(dāng)厲害啊!”
蕭子笙也不知道剛剛那一拳會是這種威力。
況且這龍門脈至今尚未開辟成功呢,一旦徹底完成的話,肉身素質(zhì)又該會發(fā)生何等變化?
“肉身素質(zhì)是非常不錯,但你也不要驕傲。畢竟那老九剛才并沒有利用靈氣護體,否則的話,你依舊無法撼動他分毫。”褚武再度開口勸誡蕭子笙莫要驕傲。
“多謝師兄提醒。”蕭子笙了然的點了點頭,而后看向遠處依舊發(fā)呆的老九喊道:“師兄,我算是合格了吧?”
老九直勾勾的盯著蕭子笙,眼神中閃過了一絲陰霾。
趙武師兄在這關(guān)卡處安排了他們幾十人,就是為了等蕭子笙的到來。誰若是能刁難于他,使其入不了宗門,便會得到獎賞。若是在發(fā)配途中還能將其干掉的話,獎賞更是翻倍。
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這蕭子笙的肉身素質(zhì)竟然如此強大,而他又一時大意,錯過了刁難發(fā)配的時機。
致使好端端的一件好事變成了禍?zhǔn)拢烙媴R報后難逃趙武師兄的責(zé)罰。
老九心中雖有怨氣,但在大庭廣眾之下又不好太過明顯,所以只能不甘心的點了點頭。
蕭子笙微笑接過刻印好的身份腰牌,告別了褚武,徑直朝著山門而去。
在那里,一名身穿黑袍的內(nèi)門弟子正朗聲大喊。
“都站好了,聽我說~~~~”
“咱們烈炎宗共有九座主峰,其中最北峰為宗主峰。無論你是什么身份的弟子,都嚴(yán)禁踏足,否則宗歸處置。”
“其余八峰則平均分配弟子,能拜入哪一峰,那就要看天意,抽簽決定了。”
“但有一條除外,那就是你們眾人之中,誰若曾獲得過長老親自發(fā)放的手牌,便可以任意挑選一峰拜入,無需抽簽。”
“沒有手牌的去東邊排隊抽簽,有手牌的原地等我,行動~~”
一聲令下,一萬多新晉弟子驟然分開。
其中九成九的弟子都奔著抽簽去了,僅剩下十六人還站在原地發(fā)蒙,其中就包括蕭子笙在內(nèi)。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