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昀天沒有應聲,只是默默接過宋毅央的手帕。
他也希望宋毅央能跟著過來,畢竟有的時候,卿箐一旦發狂,除了宋毅央,可是沒有人能制住她的。
等到昀天吃完,擦干凈嘴巴。便和宋毅央去輕輕地房間,卿箐見到宋毅央并沒有什么反應,直接領著兩個人出門。
到底是把他當空氣無視,還是已經習慣宋毅央陪在她身邊,卿箐不開口,誰都不知道。
客棧外的空氣彌漫著被陽光暴曬的味道,空氣質量是沒有萬壽山的好,卻多了幾分人氣。卿箐站在陽光下,看著面前人來人往,嘴角默默上揚。
佐昀天知道這個時候卿箐心情很是舒暢,如若說出自己心里的話,未免有些太過不合時宜,但是他還是沒忍住:“師傅……”
卿箐一臉疑惑轉頭,看著這般毫無防備的笑臉,佐昀天本來想說的話半路被吞到肚子里。
宋毅央樂呵呵搖扇,頗有一副大家長的架勢:“他意思是讓你慢慢走,別摔著。”
卿箐率性轉身爽朗大笑:“我都長這么大了,還需要注意腳下,我又不是你。”
一位婦女提著菜籃子,身后還跟著個小姑娘。小姑娘的眼睛盯著卿箐看,不知不覺就站到卿箐邊上,去拉卿箐的衣服邊料。
婦女叫小姑娘回來,小姑娘像是沒聽到似的,愣愣看著卿箐,卿箐轉過身,蹲下身,與這個小姑娘面對面。
卿箐仔細看著這小姑娘,淺淺一笑:“怎么了,小妹妹。你在看什么?”
小姑娘看著卿箐的后背:“姐姐,你后背背的是什么呀?能給我看看嗎?好像在冒煙。這黑色的煙好漂亮。”
卿箐爽朗一笑:“這個啊,是一把古琴,是姐姐的傳家寶,不能隨便示人的。”
卿箐笑容甜美,輕輕捏了一把小女孩粉撲撲的小臉頰。小姑娘的母親拉著小女孩向卿箐道歉,于是便匆匆拽著她離開了。
卿箐看著慢慢走遠的小姑娘,眼底涌起幾絲欣慰:“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這孩子,難保以后不是位鑄器奇才。宋毅央,我們當真是老了。”
宋毅央扇著扇子嘴角也扯出笑容:“可不是嘛。”
昀天不解看向宋毅央,宋毅央解釋道:“每一樣絕世兵器,身上都會有靈性。蛇紋這種罕世神器怎么可能會沒有?”
卿箐點頭招手示意兩人動作快一點跟上她:“還有一種,就是殺人比較多,太多冤魂集結在刀刃或者劍刃之下,亦然使得這樣的一件兵器充滿戾氣。”
昀天跟在卿箐后頭,仔細看卿箐身后的那把刀,并沒有什么黑氣黑煙。
卿箐看周邊的商品,并沒有什么特別中她意的。轉眼之間,無意間瞥到昀天正一本正經死死盯著她身后的蛇紋。
昀天像是用力使用自己的眼睛,致使這張臉看上去有幾分殺氣騰騰的模樣。他身邊的宋毅央一臉愜意看著周遭有什么稱手的小玩意。
卿箐轉身半彎著腰,在昀天跟前擺手,淡笑:“你是看不出來的,瓏楠木盒是專門為蛇紋鎖住戾氣制成的。只有鍛造師,又或者是有極高的鍛造天賦,這類人才能瞧出門道。”
宋毅央輕松揮扇:“是的,你師傅,一年前就曾經睜著那雙死魚眼,盯著蛇紋不眠不休,不吃不喝硬生生坐在那三天兩夜。身體力行地告訴世人,沒有天賦的人,不論怎么倒騰都是看不到的。”
昀天:“現在看見了嗎?”
卿箐轉身到了一家陶瓷攤上看瓷瓶,極力掩飾。卿箐專心擺弄著攤位里的小藥瓶:“誒,這質量不錯誒。”
宋毅央無奈一笑:“結果不是很顯然嗎?”
卿箐雖然生性好強,但是,如果不是周遭有人看見,她是不會那么執著能不能看見的。
昀天抬頭看向宋毅央,宋毅央對上昀天的眼神,立即會意:“我只能隱隱約約看見,并不能像那個孩子一樣,看得那么清楚。所以我們才會說這孩子天賦異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