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箐一臉無奈笑著:“冷靜點,‘蛇紋’,今天沒你出場的份。”卿箐笑著將沾血的手指拈住“蛇紋”的刀柄。
隔著布料卿箐的血還是具有威特殊魅力的,血液透過布料黏在刀柄上,“蛇紋”像是嘗到的血液的曼妙,躁動的靈魂才得到慰藉。
卿箐扣動自己左手的雙環(huán)銀千絲,一條絲線堅韌無比,纏繞著男子和佐羅天,將兩個人綁到一起。
男子立刻反對尖著嗓子喊:“你干嘛!我不要和這個臭男人綁在一起。”
佐羅天滿眼惶恐:“救命!救命啊!來人救命!”
兩只銀蛇纏到兩人脖子上,卿箐甜甜一笑,一根指頭抵在唇間:“噓,夜深人靜,我們可不能擾人清夢,懂嗎?”
兩人一臉驚恐,小心點頭。
卿箐拖著兩個大男人跳上屋檐,看上去相當輕松絲毫不費勁。月光下卿箐的表情雖然笑著,卻略顯清冷。
男子和佐羅天一路上撞到石頭,撞到瓦片,劃到樹枝……繞著佐府轉了幾圈,卿箐輕飄飄落地,似云似霧。
他們兩人除了脖子以上的位置安然無恙,其他位置多多少少都受了深深淺淺的傷。
他們同樣不敢隨意動脖子上的地方,兩條銀蛇正虎視眈眈盯著他們的脖子看。
終于卿箐停下了,佐羅天緩了口氣,看到自己所處的地方。剛放下的心又懸在嗓子眼里。
馬廄里畫畫的佐昀天抬頭看到有人,立刻把一把字畫藏起來,定睛一看,是自己所謂的父親和兩個陌生人。
另外兩個人穿著風格十分相近,佐昀天的身后起了一陣風,他的身后一個好聽的男聲響起。
宋毅央微微皺眉:“卿妹,你這是做什么?還有這位綠衣裙的大哥,你……這愛好挺獨特的。”
宋毅央本來想嚴肅一點,看著那個男人一張大叔臉還穿得這么少女,他實在忍不住笑意。
佐昀天轉回頭,眼睛瞪大幾秒很快又恢復自己一貫的表情。
卿箐甩了一下左手,纏繞著兩個大男人的絲線開始溢出透明的粘液:“同行,我告訴你,‘千絲’需要用內(nèi)力驅(qū)使才能起最好的效果。”
一開始使用千絲就冒毒液那肯定是不對的,典型的外行人才會犯的錯誤。
只是這個人功力低,身份假冒,在江湖里可謂是大眾底層。那么這么一個小角色為什么他的行頭會比蠱女都精致?
卿箐不是沒有這方面的疑問,只是眼下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卿箐抬頭微笑:“小孩,給你選擇,你說我應該放你爸,還是這個放了冒我名殺你母的變態(tài)?”
佐昀天愣住,卿箐知道他聽到了,也沒有打算重復自己剛才的話。
宋毅央看向佐昀天,神情復雜。千絲之下沒有僥幸,毒液一旦溢出就不會有存活機會,除非那個人更毒。
顯然眼前的這兩個人都不是有那份幸運的人。卿箐看似給選擇實際上并沒有給任何選擇。
卿箐只是想要看看佐昀天到底會怎么選。別說卿箐,宋毅央也很是好奇,所以他不知聲,靜靜在一旁笑著。
只是等了好一會兒,佐昀天都沒有說話,被綁著的兩個人就按捺不住自己的求生欲。
男子尖聲尖叫:“少俠對不起,我只是窮怕了,收人錢財替人消災,望少俠饒我一命!是他買的我。”
佐羅天感覺到威脅也跟著喊到:“我是你爹,你忘記你娘臨行前對你說什么了嗎?”
卿箐笑著看這兩人為了生存百般求饒,他們卻從沒想過。
南蕓風也是個對生命熱愛的人,為什么在他們奪取他人性命的時候如此慷慨,被奪取自己性命的時候這般吝嗇。
卿箐雙拳微微握緊,面帶微笑并沒有人知道她心底到底壓這多大的怒火。
卿箐親切微笑再一次將食指停在唇間:“噓,別吵,我都聽不到答案。”
各自纏繞在兩人脖子的銀蛇默契地慢慢勒緊。兩人立刻閉上嘴,用近乎懇求的眼神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