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歐陽青親口說過,他是霍小燕的男朋友。但是,他們之間卻幾乎沒有什么親昵的舉動。從沒談過戀愛的霍小燕天真的認為:“感情這東西,是可以慢慢培養的。所以,他們可以先戀愛,再談感情。”
她正想著,歐陽青搶了兩步躍過歐寧,走到霍小燕身邊,拉住她的手。
幸福來得太突然,霍小燕的臉頓時就紅了:“那個,歐陽,青,呵呵呵......”霍小燕語無倫次,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頭:“你怎么也來了。”
“心有靈犀,因為你在這兒。”歐陽青說著抬眼看了一眼歐寧。
歐寧撇了撇嘴,做了一個“屁”的口型。
“燕子,我這么叫你可以嗎?我看歐寧總是這么叫你。”
霍小燕點點頭。緊接著,她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向歐陽青,羞澀地問:“那,我該叫你什么呀?”
“該叫什么呢?歐歐?陽陽?小青?”說著歐陽青和霍小燕同時笑出聲來。
只有在一旁站著的歐寧冷言道:“還小青呢?歐陽青你娘不娘啊?”
“嗯,是有點娘。燕子,你想叫我什么?”歐陽青又把問題拋了回去。
“我想想,要不,叫你歐陽,對,就叫你歐陽吧。”霍小燕看著歐陽青,充滿期待。
歐陽青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小時候,媽媽最喜歡叫他“歐陽”。他還記得,媽媽在給他系鞋帶的時候,總會一邊蹲下來,一邊說:“我們的小歐陽,有一雙大大的腳,將來他會帶著小歐陽走到很遠很遠的地方,走很多很多的路。”
那個時候,歐陽青以為,將來媽媽會帶他去很多地方,像其他孩子一樣到處旅行。但是,直到他發現了自己的異能,媽媽也沒帶他踏出這座城市。現在,再也聽不到媽媽喊他“歐陽”了,取而代之的是那聲嚴厲的“歐陽青”三個字。
小時候,我們都以為自己有一個好名字,當別人叫我們的時候,我們起身、轉頭,幸福無比。然而,長大了才發現,當一個人直呼你的名字的時候,常常是代表了憤怒和嚴厲的斥責。就像,在歐陽青沒來之前,歐寧總是喜歡叫霍小燕“燕子”。可當歐陽青來了之后,歐寧總是會毫不留情的喊出“霍小燕”三個字。
一陣風掠過,吹起了霍小燕的頭發。歐陽青第一次認真看著眼前的這個女孩,突然發現她有點可愛。歐陽青發現,在這個女孩兒面前,他可以做自己。他既讀不出她的思想,也不用隱藏自己的想法。就在這一刻,歐陽青似乎回到了童年,回到了那些美好的瞬間。
“燕子,咱們該回去了吧。”
人世間有個詞叫“煞風景”,歐寧說這句話的時候,霍小燕頭腦里就只出現了這三個字。她轉頭看著一臉不屑的歐寧,突然有了一個不好不壞的壞主意——給歐寧找個女朋友。
霍小燕朝歐寧擺擺手:“這就回去,你等下,我對歐陽說句話。”
說著,霍小燕附在歐陽青耳邊說了幾句話,歐陽青也點了點頭。
歐寧越看越來氣:“霍小燕,你再不走,我就先回去了。我會跟霍爸爸說......”歐寧頓了頓,實際上他也不知道說什么,但總得編出一個說辭來嚇唬霍小燕一下,他接著說:“我會跟霍爸爸說,你貪戀愛了。”
“走,走,走就是了。”其實,霍小燕一點也不怕歐寧告狀。都高二了,談個戀愛怎么了。人在青春期的時候,不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就算是白活。她跟歐陽青擺了擺手,轉頭俏皮地看著歐寧:“歐寧,咱們都16了,不談個戀愛豈不可惜了大好年華啊?要不,燕子幫你找個漂亮姐姐,以后咱們四個人都可以搓麻了。”
“沒正經”,歐寧把霍小燕推開,雙手環胸,自顧自往前走,他已經失去了想談戀愛的那個人。
“又生氣,真是沒意思。”霍小燕跟在歐寧身后。
等兩個人到家的時候,已漸進黃昏,天開始黑了下來。當霍小燕走進家門的時候,感到一陣陣的壓抑。偌大的霍宅,今天不知為何出奇的安靜。歐寧也覺得不對,好在陳媽告訴他歐媽媽已經回家了,歐寧順勢告別:“燕子,明天見,你們家氣氛有點詭異,你自己小心哈。”說完轉身就走了。
忽然,她抓住歐寧的胳膊:“歐寧,要不這樣,我也跟你回去,你家你不是還有一間書房嘛,你就湊合湊合,今晚你睡書房,我睡你床。”
歐寧剛想說“好啊”,卻聽到客廳里傳來霍啟年的聲音:“燕子,進來。”他在叫霍小燕。歐寧露出了一副很無奈的表情,他向來都怕霍啟年,霍小燕是知道的。
霍小燕朝歐寧擺擺手,低著頭走進客廳。
客廳里,霍啟年和那位冰美人并排而坐,一人占一邊的沙發。霍小燕很識趣的坐在了他們對面。三個人組成了一個穩定的三角形。霍小燕覺得對著他們坐實在太怪,又站起來坐到了霍啟年身邊。長這么大,她還是第一次離霍啟年這么近,雖然不太舒服,但總比坐在后媽身邊要好。
這么想著,霍小燕心里多少舒服了一些。雖然霍小燕對自己親媽沒有啥印象了,也沒啥感情了,但是維護自己親媽的一點點尊嚴,還是要的。霍小燕覺得,在即將成為她后媽的女人,她得幫著那個在她心里沒有半點印象的親媽立立威。
“燕子”
“嗯”冰美人一開口,霍小燕就忍不住想回答。霍小燕真想抽自己一巴掌。冰美人的聲音是在太好聽,溫柔得把霍小燕瞬間融化了。
霍小燕不爭氣的向冰美人挪了挪,她忽然覺得,有個后媽也挺好,總比沒有媽的強吧。陳媽那張老臉,她早就看膩了。她從小就羨慕歐寧,但只羨慕他一點,那就是歐寧有歐媽媽,她卻沒有。如今,霍啟年到了不惑之年,竟然還能開出第二春來,她應該鼓勵他,支持他。想到這兒,霍小燕又朝冰美人挪了一點。
“燕子,你都長這么大了?”冰美人轉身,拉起了她的手。
什么?霍小燕心中差異:難道冰美人早就認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