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彪團伙只毆打王鷹一人,對于他旁邊的那些隊友卻置之不理。
王鷹的那些隊友看著他被打,臉上很是焦急,嘴里不停勸說。
“你們別打了,別打了,他快撐不住了。”
“王鷹,你就把東西交給他們吧。”
“是啊,給他們吧。”
看樣子應該是他們整個隊伍在面對熊彪時都已服軟,唯獨王鷹不從,不肯交出材料。
見到任鋒等人,正在毆打的幾人停了下來,其中一個指著他們喊道:“喂,后面那幾個,不想挨揍就乖乖把東西給過來。”
此人是一名學生,如今的他不復在學校時的畏畏縮縮,變得囂張跋扈,圍毆王鷹的幾人中就數他打得最起勁,看著這位“體術天才”忍痛受苦的樣子,他心中產生了一種畸形的快感。
加入熊彪陣營的這段日子下來,他喜歡上了這種凌駕于眾人之上的感覺。
“熊彪很強,我們打不過的。”胡海嘆了口氣,“就把東西交點出去吧,破財消災,算我們今天倒霉。”
其他兩個隊員見這陣勢,也是有點退縮了,沒有反對胡海的建議。
拿過裝著材料的收納包,任鋒往熊彪一伙人走去,就在大家以為他要交上材料時,場面忽地一變。
只見任鋒劍指閃電般連連點出,擊退了圍在王鷹身邊的那幾人,一把將后者拉了起來。如果是以前,為了不招惹麻煩,他可能會依言給出材料,選擇退避。
可如今,任鋒的心態發生了一些變化,不再像以前那樣壓抑自己內心的銳氣,就如一口已然出鞘的劍。
“任鋒,你找死!”熊彪陣營的那名學生晃著被劍指刺得疼痛不已的手臂,語氣兇狠地說道:“不開眼的東西!”
說著他和另外那些圍毆者一同沖了過來。
自禿明事件后,林烈就嚴令禁止探索隊成員之間發生暴力沖突,一旦發現,必有重罰。熊彪團伙違令做下攔路劫道之事,卻沒使用過槍械兵刃,動手打反抗者時都是依靠拳腳,用的全是專傷內里的陰損招式,表面上看不出有什么嚴重傷勢,為的就是不讓林烈抓到把柄。
任鋒同樣也不想留下把柄,他不拔劍,長劍連著鞘揮出,幾式搏殺擊劍術使畢就將圍毆眾的攻擊擋了下來。
圍毆眾頓覺顏面大失,還想再上,卻被熊彪攔住了。
“退下吧,你們不是他的對手。”
“你就是任鋒,那個殺了禿明的小子?”身材高大的熊彪饒有興趣地打量著任鋒,“果然有兩下子。”
下一刻,他的表情猛然轉換,變得滿臉兇橫:“不過你以為我是禿明那個廢物么?”
高大的身體前沖,熊彪一拳砸下。
橫劍格擋,任鋒被震得后退了數步,就算那次在兵器庫與林烈的較量,后者也沒用出如此巨大的力量。
沒有給任鋒緩沖的時間,熊彪再次進攻,一拳接著一拳地轟出。任鋒盡力做出規避,躲不開的那些只能硬接,恐怖的拳力之下,擋得他手臂發麻,連劍鞘上都出現了凹痕。
熊彪的力量超乎任鋒的想象,現在他唯一的機會就是出其不意的“指風”,只是沒等他用出這張底牌,一旁的王鷹突然出手,加入戰局,幫任鋒減輕了壓力。
其余的堵路幫成員見狀,也紛紛想進場幫忙,不料這時熊彪的通訊器突然響了起來:“熊老大,林烈回來了。”通訊器那邊的人是被專門安排去放哨的。
“艸!”
罵了一聲,熊彪雙臂用力一揮將任鋒和王鷹掃開,“算你們走運。”
“我們撤。”
林烈回來得比他們還晚,這種情況是堵路幫最不喜歡的。
“你怎么樣?”任鋒看向王鷹。
后者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隨后孤單一人往基地方向走去,對于任鋒的出手相助也沒怎么表達感謝。
夜晚,任鋒躺在床上,卻沒有立刻入眠,他在回憶著與熊彪的交手。經過不斷地復盤分析,他覺得即使自己用出了“指風”也不一定能徹底壓過熊彪,對方能在普遍兇惡的新成員群體中成為一霸,實力顯然不止交手時表現出的那些。
任鋒思緒發散,深感自身的不足,雖然熊彪有著年齡優勢,但想必也只是普通人,自己連他都斗不過,更遑論與那些坐擁各種資源的富家子弟相比。
“我要變得更強!”
他心中生出了一股對力量的迫切渴望之感,在這個世界,實力才是根本,只有掌握足夠強大的力量才能守護自己所在意的人。
對于實力的提升,任鋒把大部分希望都寄托在了劍源力上。往后的一段日子里,任鋒時不時就會去基地的兵器庫逛上一圈,看看有沒有新劍進貨,可這么多次下來,都沒有什么收獲。
這一天,任鋒如往常一樣帶著失望離開兵器庫,沒走出幾步,一陣“鐺鐺鐺”的打鐵聲傳入耳中。
停下了腳步,他往聲音的源頭望去,那是一棟緊挨著兵器庫的小屋子,據說里面住著的人就是基地兵器庫的管理員,這位管理員對于鍛造十分熱愛,看管工作經常讓下屬代勞,自己則關在小屋內會搗鼓著鑄物上的事情。
站在原地呆呆聽了一會打鐵聲,任鋒看著那棟小屋子,腦中緩緩出現了一個想法。
這里面會不會有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