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打什么算盤
藍月涯拉開了與她的距離,蹙眉坐回攆內,淡淡道:“我掌握著他的命,他沒得選擇。”
“哦,這樣啊。”
茯苓故作恍然大悟的模樣,從懷里拿出一個藥瓶,扔到藍月涯手里,笑:“解藥給你了,清風,我們走吧。”
藍月涯不解的看著解藥瓶。
她就這么爽快的答應了?
根本不是她的作風,雖然認識她的時間不長,但藍月涯不瞎,穆茯苓是個極其謹慎細致的人。
清風撐著劍站了起來,捂著胸口吐了一口鮮血,好在他會醫,已經服了止血藥。
茯苓將自己的白玉簪從樹上拔下來,在那個黑衣人身上擦干凈,扶著清風的胳膊,攙著他就要離開。
黑衣人:“......”
清風痛苦的咬著牙,低聲道:“娘娘使不得,屬下自己可以走的。”
“你受傷了,少說話,前面就是街道,應該有醫館,我們先安頓下來,再啟程回揚州。”
“是。”
眼看兩個人就要走,攆內響起了冷若冰霜的聲音:“慢著。”
茯苓視若未聞,指了指前面的一個深坑:“小心別掉下去了,我們繞過去。”
藍月涯已經從攆內走了出來,黑著一張臉示意那些黑衣人。
黑衣人們立刻將茯苓和清風團團圍住。
茯苓不解的回頭,問:“藍公子這是何意?”
藍月涯那冷冽不羈的視線掃向茯苓,冷清和淡漠沒有刻意遮掩,說:“北斗,帶清風好好去養傷,我和穆姑娘有話要說。”
清風顯然不樂意,茯苓捏了捏他的胳膊,說:“走過的路你應該記得,你自己先找個就近的醫館住著,我晚些去尋你。”
黑衣人們都撤了下去,北斗也離開了,樹林里很快就陷入了寂靜。
茯苓輕輕“嘖”了一聲,將兩手背在身后:“藍公子但說無妨。”
他瞇起危險的眸:“你又在打什么算盤?”
茯苓一副不知道他為何會這樣問的表情:“人呢,我讓給你了,至于你倆能否白頭偕老,就不關我的事了。”
“你會這么輕易松手?”
“真是搞笑,”茯苓無語,“你剛才還說只要我給你解藥你就放了我們,這我解藥給你了,你又讓我糾纏你,矛盾嗎?”
其實也不是她輕易放手,而是在確定藍月涯并不會傷害君北城后,她便寬心了。
君北城體內藏著幽冥火,要真把他惹火,藍月涯不把自己玩死就是好的了。
那她還擔心什么。
只是遇到個情敵罷了,好好睡一覺才是當務之急。
藍月涯忽然湊近茯苓,揪著她的袖子將她拉到馬前,解開綁著轎攆的韁繩,冷冷道:“上去。”
她白眼:“你讓我上馬我就上馬?”
“你打的過我么?”
茯苓很利索的翻身上馬。
藍月涯怕她半道跑路,就要坐在她后面,茯苓立刻制止,滿臉嫌棄的說:“男女授受不親,更何況你還是我情敵,那還有一匹馬,別挨著我!”
“你以為我愿意碰你?”
藍月涯冷哼一聲,走到另一匹馬的身邊,解開韁繩翻身上去,驅馬帶路:“跟著我。”
茯苓哦了一聲.
沒猜錯的話,他應該要帶她去找君北城了。
但也不排除他要把她拉到某個地方殺掉、賣掉,畢竟她現在可是他的絆腳石。
好在清風回去了,能救一個是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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