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種決定，子啟覺得有必要問一下神秘的姬痕老師，如果姬痕老師也不確定是否可行，那么便要問一下劍一。
唔，最近與劍一的關系越來越奇怪了，明明最開始是敵人，結果現在亦敵亦友，甚至感覺他在培養我？
這是我的錯覺嗎？
子啟猛地搖搖頭，將這種想法從腦海中扔出去，畢竟，如果真是這樣，那么就證明，劍一恐怕還沒將自己當做真正的對手。
“罷了，不想了，先休息吧，擇日去師尊那兒詢問。”
說罷，子啟便睡下了，因為子啟知道，這事急不來，估計需要的材料就一堆，可能還是極難找的。
我還是窮啊！
不僅僅是沒有靈石，更重要的是眼界太窮了。
帶著這種小郁悶，子啟沉沉睡去了，剛才耗盡了力氣。
…
次日，凌晨。
子啟起了大早，便急匆匆地趕往姬痕那兒，雖然理智告訴子啟，這件事急不來，甚至可能沒法用。
但是，人啊，怎么可能那么理智，那么冷靜？
即便路間遇到幾個熟人，子啟也只是打個招呼，沒有閑聊，直奔姬痕宮殿而去。
這倒是引起一些人的側目，紛紛猜測子啟究竟有什么急事兒，第一次看到這么匆忙的子啟。
見到姬痕時，子啟便恭敬一禮，口呼師尊，畢竟禮儀不可廢嘛。
待到姬痕含笑點頭時，子啟方才詢問自己的事情：“師尊，我現在有一個極其大膽的想法，不知道有沒有可行的機會，所以想請問師尊。”
“講！”
姬痕點點頭，師傅就是用來解惑的，而出生低微的天驕，對于修行路的疑問自然更多。
話說，子啟從拜師至今，都沒詢問過姬痕修行問題，搞得姬痕都快懷疑子啟是不是什么出生高貴的大家族之人了。
要不然，怎么可能啥都知道。
結果剛在姬痕想查查子啟的身世時，子啟來詢問了，倒是讓姬痕安心。
倒不是怕子啟的身份高貴，而是姬痕很討厭有人騙他，無論是什么合情合理的理由，姬痕都很討厭騙子，甚至稱得上厭惡。
“師尊，我早年得到一道秘術，可以練就一種法相。”
子啟頓了頓，胸口與眉間閃耀光輝，接著說道：“而我打破極境后，發現神穴亦會誕生一種力量，可以化為靈體，那么，我在想，這兩種是否可以結合在一起？”
說出自己想法后，子啟充滿期待地看向姬痕。
姬痕聽到前半段時，便眼皮一跳：“哦？偽神祗法相？你倒是好機緣。”
而聽到后半段時，陷入沉思，沉思了良久，方才開口：“是有著可行的希望的，但是一百零八太多，若真是偽神祗法相，那么九為極，超過九便不太好了。”
子啟雙眸一縮，居然和自己想得一樣！
“也就是說，你需要將十二個神穴合為一體，這么做難度確實很大，但也不是沒有可能成功。”
說著，姬痕臉上出現了怪異地神色：“上界將打破極境的方式稱為至尊路，而你這種想法剛好一致。”
“也就是說，有可以借鑒的事跡！”
子啟雙眸放光，驚喜撲上面頰，有著借鑒，那么肯定會容易很多的。
“對，上界天驕也有人試過塵血打破極境，而且不止一個。”
說著，姬痕皺著眉頭，仿佛在回憶那些事情：“就我所知，便有兩例。
其一為合而歸一，曾有天才將一百零八神穴合而為一，甚至獲得了萬法不侵的力量。
其二為內蘊神祗，有天驕于每一神穴蘊養一尊神祗，配合其天…秘術，堪稱無敵天驕。”
姬痕所說兩人，俱可怕到不可思議，萬法不侵是什么概念，道術不可近身嗎？
而第二個，子啟明顯聽到姬痕頓了一下，說了一個天字，就不說了，肯定是說漏嘴了。
先不說那天什么秘術究竟多強，單單蘊養一百零八尊神祗，也不是人干的事啊！
“可是老師，第二位天驕跟我干的很像啊，那為什么他能一百零八尊，我就只能九個呢？”
帶著一絲不解，子啟問道。
“因為你沒他有錢。”
姬痕斜了子啟一眼，一副很無奈的樣子：“你知道那個天驕為了蘊養那一百零八尊神祗付出了什么代價嗎？一個圣族的所有資源！那可是一個圣族啊！出過圣的種族。”
對于姬痕的激動，子啟表示很不能理解，倒不是瞧不起圣族，而是，圣究竟是什么概念？
你也沒給我講啊！
我只知道凡間境界啊，塵血、祭魂、印靈、神墟、劫紋、圖騰、尊主，被稱為凡間七境。
尊主上去是神祗，這個我也曉得，可神祗上去，我就不知道了啊。
我一問這個，你們要么就是含糊其辭，要么就是怒罵我好高騖遠，哎。
我能怎么辦，我也只能慢慢修行，一步一個坑啊。
但是，子啟仍然聽出那對于自己窮的嘲諷，然而這是真的，自己沒法反駁。
哎，等印靈了，必須要出去賺錢了。
我記得，戰爭財是最快的吧。
“你在聽沒？”
忽而一道威嚴的聲音，打破了子啟的胡思亂想，子啟便是一臉尷尬。
“罷了罷了。”
姬痕無奈地擺擺手，這弟子什么都好，就是容易走神，不知道他是怎么修行這么快的。
當然，子啟要是知道，就會表示，我修行可一點也不好走神，全心得都在修行，沒辦法，這就是天賦。
當然，雖然是真的，子啟也不敢說，這說了不就是打廢材的臉，雖然姬痕師尊很天驕，但是比起自己，還是有點差距。
“好了，不開玩笑了，我接下來的話你聽好。”
姬痕臉色嚴峻道。
看著師尊的嚴肅表情，就是傻子也知道接下來不該忤逆，更何況這事對自己好處極大，故而子啟十分認真地聽著。
“那位將神穴合而歸一的天驕，使用了傳說中的鯤鵬血，以其恐怖的空間能力，將神穴在鯤鵬血的特殊空間中融合，否則，神穴之間的排斥，完全足以將肉體湮滅。”
姬痕臉色嚴峻，至尊路太危險，一步走錯，死無葬身，必須要小心：“至于你，不需要使用鯤鵬血那種神物，但是也需要擁有空間能力的神獸血，而學院正巧便要巴蛇血，也算是符合你的要求。”
“那不是正好！”
子啟雙眸放光，天下竟然有這么巧的事，真是天助我也！
“但是，我不可能給你買下來，因為那樣太破壞規則了，所以你需要自己買。”
還沒等子啟興奮，姬痕便潑了盆冷水，雖然緊接著又安慰道：“不過那玩意實在太貴了，所以只要你能買一份，剩下我便幫你買了，屆時其他人也沒法說。”
若是敢說，那么我便會讓他收回話語！
還有半句話，姬痕沒說，因為他覺得沒必要說，這種事應該直接做。
而子啟…
我，還是沒錢啊！
子啟無語向蒼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