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籽本來一口也不想喝,但是不斷暈染而上的熱氣里,裹著香氣,實在是誘人。玉籽端起杯子,喝了好大…
“你慢點喝,燙”江浚澤拿好紙,非常有預見性的一躲,玉籽看向左邊,是自己的電腦。右邊,是自己的午飯,而向前噴,散落著的文件就鋪在桌面上。
江浚澤看著玉籽燙的哆嗦,但是還是不肯噴出口中的熱咖啡,只能生生的咽了下去。
“快,喝口冷水”江浚澤遞上剛才怎么也不讓玉籽喝的瓶裝水。
玉籽的舌頭,火辣辣的疼,好似被燙掉了一層皮。她疼的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卷著舌頭,一口氣喝光了瓶子里的半瓶水,才緩過來。
“好些了嗎?”江浚澤那雙無辜的眼睛,水汪汪的真是讓人,不忍苛責。
“好你個頭,燙死我了。”玉籽的舌頭很疼,實在是忍不住的罵人。
“好啦,好啦,來,再喝一口。”江浚澤又拿了一瓶水。
一頓飯吃的玉籽眼睛疼,因為她只是看著江浚澤,就覺得快把眼睛瞪出來了。舌頭更疼,玉籽只能卷著舌頭,繼續安排接下來的工作。苗苗忍不住玉籽這可笑的口音,忍不住笑出聲來,玉籽更是毫不留情的狠瞪了她一眼。
開畫的日子越來越近,玉籽已經開始收拾行裝,大小王更是要開出車庫,去保養準備上路。玉籽站在大王駕駛位這側,有些困惑的看著大王,由于看的實在是太入神,凱文站在她身邊都沒有發現,凱文順著玉籽的目光看過去,然后發現,大王的車頂凹進去了,而且凹進去的地方,好像是兩個腳印。凱文手指著車頂,張大了嘴“大王,大王…”
“原來不止我一個人看到了”玉籽笑了,笑的凱文毛骨悚然。
“這,這怎么弄得?”大王全車都被改裝過,車頂更是用了精鋼鋼板。之前在野外拍攝的時候,遇見大象,也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啊。凱文伸手,一下下的輕撫著玉籽的胳膊,就好像在給一只暴躁的貓主子順毛。
“凱文”玉籽聲音清淡,面帶笑容,凱文卻下意識的側身退了一步“嗯”
“你說,如果我有一把槍…”凱文趕緊單手圍住玉籽“不,你沒有,你沒有槍。”
玉籽也不反抗,就被凱文這么圍住“如果我有一把槍的話,可不可以一槍,打死江浚澤。”
“江浚澤?這跟江浚澤有什么關系?”
腳印是那天江浚澤來找玉籽,玉籽不給他開門的那天留下來的。他翻墻而進,落腳點,就是大王的車頂,玉籽直到今天,才發現。
“玉籽啊,冷靜,這個凹進去的地方,去修車的地方,用機器一下子就能吸出來的。”
“大王,姐姐一定會為你報仇的。”玉籽撫摸著大王的車燈,凱文看到玉籽的臉色,明顯暗了下去。
江浚澤今天有行程,當然,是迎云航空的活動。焦通一大早就來的江浚澤的家里接他,現在已經化好妝換好衣服,準備出發了。他整理著袖間的扣子,一邊整理一邊往外面的車上走,猛地,江浚澤一個噴嚏打得突然。
“感冒嗎?要給你拿點藥吃嗎?”焦通跟在后面,遞給江浚澤一瓶水。
江浚澤接過水,又想到那天被燙的玉籽,忍不住的笑了出來“沒事,走吧。”
“你可不要生病了,玉籽那邊馬上要開畫了,你可別給拖后腿。”
“知道了。”江浚澤不緊不慢的坐上車子,剛坐穩,又打了個噴嚏。
“我看你也不像是感冒,更像是有人在罵你。”焦通說笑著,開動了車子。
“罵我的人還少嗎?如果每個都打噴嚏的話,干脆就不要這鼻子了。”
焦通看了看江浚澤的鼻子,兩個人又開始聊別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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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準備就緒,下周一,就是開畫的日子了。大王也在玉籽殺掉江浚澤前,修好保養好了。拍攝設備也準備好了,各隊也準備好出發,玉籽有些緊張的看了一眼凱文,凱文更是咽了口口水,對電腦屏幕前的男人說“玉籽說,不再跟我們簽約了。”
查爾斯覺得自己的耳朵是不是有了什么問題,問“你們,說什么?”
“凱文說,我不會再跟公司簽約了。”
“所以你知道這個公司,是誰的公司嗎?”查爾斯平淡的口吻,讓他好似并不在乎。
玉籽皺了皺眉“我們的合約,上個月已經過期了。現在對你也只是通知一聲。”
“好,我知道了”查爾斯說完,轉而看向了凱文“原來,你這個制片人是這么回事。”
“我們公司,會繼續作為制作公司的。”凱文看著眉目清淡,沒有任何表情的查爾斯,忍不住的解釋。果然,得到的,也只是查爾斯冷淡的回答“掛名而已,何必當真。你明天就回來吧。正好有個項目需要你…”
“我說了,我會在這里,陪著玉籽,制作完這部作品的。如果我們還想繼續合作的話。”凱文一向是怕查爾斯的,因為他的喜怒不辨,讓人很難琢磨。玉籽也是,現在的他,跟兩個人交往的時候,一樣的冷淡,但是現在更是看不出情緒,讓人不自覺的,感到害怕。
這也是凱文,第一次就查爾斯的命令,提起了反駁。
“這是你,第一次跟我說。”查爾斯換了個姿勢,他眉間只是隨著身體的動作,有了輕微的挑動。
“那就算是我的通知吧。”
“好的,我會考慮的。但是我希望,你能夠兼顧你其他的工作,你的手下,不止玉籽一位導演。還有,你要和玉籽,交接下她手里的工作。”
“好的,我會的。”凱文忍著心里的膈應,強裝鎮定。
“那就這樣,玉籽…”查爾斯的目光,又落在屏幕另一邊的玉籽。
“嗯”玉籽也是手心出了汗。
“我們下個月見。”
“你要來國內?”玉籽茫然。
“下個月,股東大會要在國內開。”
“哦,對對對,我忘了。行,好的,掛了。”玉籽不想再跟他多說,提前掛了視頻通話,見屏幕暗下來以后,兩個人都好像打了一場仗似的,累的靠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