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依布老頭被外孫阻擋，忍不住看看外孫，又低頭朝鐵塊兒看去。

　　自己這個外孫從小時候就與眾不同，別的小孩兒整天哭鬧粘人，讓人有時候哭笑不得。而自己這個外孫小時候拉屎知道挪窩兒，而且特別早熟，別的孩子三歲才能學走路，自己這個外孫兩歲開始就自己扶墻走，還有從小就不哭不鬧，要不是依布老頭每當看著青山那清澈的眼神，還以為當初的雷把自己寶貝外孫劈成了白癡。每當想到這些的時候依布都慶幸不已。小時候青山那時雖然還不會說話，但餓了知道找依然，要不然逮著人就往人懷里拱。大小便不用說了，一要大小便就往下蹭，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他往下蹭就是要解手。再稍微大點，會坐后一個人做炕頭自己能玩半天，也不哭不鬧不找人。學會走路后更省心了，還不太會說話但會用手指，一指別人就知道他想干嘛了。

　　再往后就更好說了，餓了會自己上灶臺找食吃，困了自己睡。從不用人哄。

　　呃，話說遠了，依布老頭最后看著青山墊了一把草葉把鐵塊兒拿起來道：“這是一種金屬材質的鐵，可以用來鑄造很多有用的東西，比如說刀，用它做出的刀可以輕易把骨刀石刀砍斷，也可以鑄造工具，比如鋤頭等等，比我們現在用的那些木頭石質工具要好用多了，也耐用多了。”

　　依布聽著慢慢張大了嘴巴，口水流出來都沒注意，他被外孫的話驚呆了，自古以來族人從來都是用著石刀骨刺用來狩獵和防御外敵，可青山的話讓他難以相信，這東西做刀可以輕易把石刀骨刺砍斷？還有這金屬鐵等等這些名字從哪兒來的？青山又怎么知道？

　　于是問“你怎么知道的？”

　　一句話把青山問了個愣逼

　　青山張了張嘴，無奈最后道：“昨晚做夢夢到的！”

　　一句話把依布老頭氣的吹胡子瞪眼。大手抬起沖劉青山腦袋拍去，劉青山眼看不好扭頭就跑，還不忘爭辯道：“做夢可能假的，這東西卻是真的呀！”

　　依布老頭看這小子跑的挺快就喊道：“你回來，飯食馬上好了，吃完再說?！?p>　　劉青山聽后停止逃跑，又慢慢蹭回來。對著外公道：“你聽我一次，咱們把它做出來試試你就明白了！”

　　依布揮手道：“先吃飯，吃完飯再說?！?p>　　于是劉青山跟個猴子似的沖進廚棚下逮到個木碗就用木勺盛飯。別說，野雞肉配上蘑菇加點米熬出來的粥吃著格外香甜，不一會兒就吃了兩大碗。依布也盛飯吃著，看著劉青山吃飽就想，這孩子飯量不錯，將來一定是個好壯力。

　　吃完飯劉青山也不閑著拿外公的木頭工具到門外和了一堆泥，依布吃完也跟著搭手問：和泥巴干什么？

　　“咱們做飯用的灶不行，溫度太低，只能把鐵燒紅，不能軟化，我試試盤個灶?！?p>　　依布只好半信半疑的跟著幫忙。

　　劉青山又找來一堆半大半小的石頭，直接下手在外公院里折騰起來。

　　先在地上鋪了一層泥，然后轉圈鋪上一層石塊，又是一層泥，再鋪石塊，再加一層泥后，劉青山從抱回來的鐵疙瘩鐵條中找出三根短的鐵條順著橫著按到泥中。鐵條與鐵條間隔大概兩三公分，然后周圍接著鋪一圈石塊，再鋪一層泥，最后鋪上一層石塊，然后用泥把上面縫隙都糊上，里里外外全封嚴實。

　　做完洗了洗手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杰作。別說弄的還真像那么回事。依布老頭驚訝的看看外孫再看看砌成的灶，忍不住摸摸后腦勺忍不住問：“這灶從哪兒進柴？”

　　“從上面，做飯用的灶行為有進柴口和出煙口會浪費太多的火力，這灶沒有這倆口火力溫度會提升好多，這樣才能把鐵軟化。”

　　接著劉青山又把一個樹墩做成的木盆拖過來，依布趕快幫忙。倆人有滾過來一個大樹樁豎起來放穩，把一塊兒面積較大，表面平整的鐵塊放前面。這時劉青山有點犯愁：沒有錘頭啊，這可咋辦？

　　無奈只好拿了一個一頭大一頭小的鐵棍充當錘頭。

　　然后把柴放到灶里點燃，拿了一個半長的鐵棍一頭放火里，一頭露在外頭。

　　可發現，火苗忽忽悠悠漫不經心的樣子才想到，媽蛋把下面全封死了哪有進氣口？

　　手忙腳亂下趕緊又從最底下撬出兩塊兒石頭，這才看到火苗呼呼的舔著鐵棍燃燒。不一會兒鐵棍就開始變紅了。劉青山到外面擼了好多青葉子回來，仔細盯著火里的鐵棍，當看到表面上的鐵銹全部燃燒掉，鐵棍表面也漸漸有點融化的跡象后，墊上厚厚一把樹葉，握上鐵棍露在外面的一頭把它拿了出來放到準備好的鑄造臺（也就是樹樁上面放了塊鐵板）上。對依布道：“用大的那頭砸燒紅的那頭。”

　　依布聽后拿起外孫所謂的錘子，朝著紅紅的那頭用力砸下，一錘接一錘很快鐵棍那頭就被砸的扁平，這時鐵棍也變成了好似一把小鐵鏟似的東西，暴露空氣中這么長時間也慢慢冷卻不再火紅。

　　劉青山把它繼續放到灶里燒著，轉頭對外公道：“這次再砸的時候不要那么大力，穩穩的砸在那鏟鏟邊邊上，把它打薄一點就行?！?p>　　依布點頭。

　　不一會兒，鐵鏟燒的通紅，青山換了一把樹葉把鐵鏟拿出放到鑄造臺上示意外公開始，果然這次依布不再狂砸，而是穩穩的一下一下打到鏟鏟邊緣，把鏟鏟打的像那么回事。

　　當青山示意依布停下的時候，原來的鐵棍變成了類似我們古代的月牙鏟形狀。劉青山把他丟到了準備好的木盆里，呲拉一聲水霧升騰，水里還咕嘟著氣泡，不一會兒已冷卻了下來。

　　劉青山把它撈起來，轉身看了看來到一個平時用來當做石座的紅石前，蹲下開始把月牙鏟在上面一下一下的磨了起來。

　　好一會兒后劉青山才滿意而起，拿著月牙鏟來到依布屋里，依布也跟了過來。青山在屋里找了一小塊兒獸皮和麻布，把月牙鏟遞給依布拿著，在依布不解的目光中先把麻布從月牙鏟刃上輕輕喇過，依布驚訝的看著一分兩半的麻布，又緊緊盯著手里的月牙鏟，青山依次拿獸皮從刃上喇過，獸皮輕易割成兩半。然后青山拉著依布來到院里找了個手臂粗細，一尺來長的木棍，拿起月牙鏟順著一頭用力劈下，木棍輕易變成兩半。依布仔細盯著鏟刃，居然毫發無損。青山又把外公珍藏的石刀找出來，看到這依布才從呆滯中清新過來：“你小子要干嘛？那可是外公珍藏十多年的寶貝，不可亂動別損壞了！”

　　青山道：“你手機的寶貝不比這玩意兒好嗎？”

　　呃

　　依布這才想起什么低頭往手里月牙鏟看去，青山道：“你把月牙鏟抬起對著我。”

　　依布已經麻木了，認命般把月牙鏟抬起指著青山。

　　青山大喝一聲，用石刀用力朝月牙鏟砍去，依布急忙用力抵擋，只聽嘎嚓一聲，青山手中的石刀變成兩截，依布老頭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