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我有必須去的理由!
李云歡語調清淺,卻似嘲似諷,一番話說來讓柳蔭無端多了幾分心虛。
“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柳蔭想了想終是鄭重的說。
居然說了?!
李云歡收拾東西的動作一頓,好一下才反應過來,勾唇笑道:“我知道了。”
李云歡的表情淺,柳蔭看不出她的意思,也不好多問,拉著豆蔻便要走。
“三日后記得來藥坊找我,我可不知道你們那個賞花宴在哪里開!”
這是同意了?!
柳蔭本來苦悶著臉,正糾結著自己回家要怎么跟娘親交代,卻不想峰回路轉,等來這么一個好消息。
“謝謝你!”
柳蔭含笑頷首,臉上的憂慮一掃而空,笑容燦爛而明媚。
“太好了,小姐,這樣你就可以去賞花宴了!”
聽到李云歡松口,一旁的豆蔻也由衷的高興,拉著柳蔭的袖子語氣歡快的說。
“好了,快回去好好休息,這幾日照顧好自己,莫要讓丞相夫人尋了理由不讓你出門!”
少女最純粹的歡樂也感染到了李云歡,她含笑點頭,語氣調侃的打趣著柳蔭。
“不,不會的,三日后,我來接你!”
總算是了了一樁心愿,柳蔭自內而外散發的喜悅,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比方才明媚了不少。
“果真是被保護的很好呀!”
李云歡看著柳蔭并豆蔻蹦蹦跳跳離去的背影,難得有幾分羨慕。
曾經她也是父母捧在手心的寶貝,現在相隔著時間連見一面都做不到,多少會讓人心生難過。
難過也只是一時的,一個接一個的病患就讓李云歡目不暇接,注定了她不會在悲傷中沉溺太久!
“走吧,走吧,我們去醫堂看藥吧!我今日要好好的宰老板一頓!”
醫館里的人剛走完,還未來得及休息,徐陽便上躥下跳的嚷嚷著說。
“嗯?”
李云歡的動作一頓,似笑非笑的看著某人問:“宰我?你是認真的嗎?”
瞇眼的瞬間強大的氣場讓徐陽失語片刻,捂著自己撲通跳動的心臟哭喪著臉道:“老板,你太嚇人了!”
“還不是你做賊心虛,你看周清怎么不怕呢!”
李云歡嗤笑著推開徐陽撒嬌賣蠢的臉,指著一旁安安生生的周清道。
“那個呆子,眼里除了藥草之外什么都沒有,當然不會被嚇到了!”
徐陽利落的揮手,沒有一絲一毫的心虛。
“嗤,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蠢嗎?”
周清懶得搭理他,只淡淡的給了他一個白眼后又走到李云歡面前問:“你還沒告訴我,到底什么是團建?”
“你還記得呢?!”李云歡嘆了口氣,徹底對他的固執服了氣,投了降。
“所以到底是什么意思呀?”
周清沒有被他的話所影響,固執的逼問著自己想知道的。
“團建是我自己瞎編的詞,我想我們三個一起開這個醫堂,就是一個團隊,我們出去玩是增強工作之余的生活,所以是一種團隊建設,簡稱團建了!”
李云歡被逼無奈,大概解釋了一下團建的含義,將人糊弄過去了。
“好了,我們出門吧,在玩了就不方便看藥了!”
藥材的色澤是判斷它優劣的條件之一,若是天黑了,燭光昏暗便不利于分辨了。
“就是,我看團建這個詞也沒什么特別的,與其在這里糾結還不如早點兒去買完藥我們去團建!”
徐陽迅速附和的聲音拯救了李云歡,兩人就這么拉著周清出了門,一點不給他猶豫的機會。
李云歡開藥店前進藥的是一家名叫紫陽的制藥廠,藥品質量不錯,價格也公道,所以她也沒有多猶豫再次去了那家。
“喲,李大夫,生意不錯呀,那么大一批藥都用完了?”
藥廠在郊區,老板自然不知道李云歡的醫民堂在城里有多火爆。
“那有老板你做的好呢!”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李云歡的回話雖刻意,可聽到人耳朵里卻讓人心里舒坦,就連老板臉上的笑紋都重了些。
接下來就是該講價了!
只是……李云歡看了看一旁四處張望心思不在這上面的周清,又看了看笑的燦爛卻明顯在云游的徐陽,心中談了口氣。
罷了還是我自己來吧!
“你們先去挑藥,我與老板敘敘舊!”
打發掉兩個非但幫不了忙還會添亂的小孩,李云歡便放松了許多,一分不讓的與掌柜的講價。
這邊一來一回說的暢快,卻沒注意到暗處正有個老熟人正咬牙切齒的看著他們呢!
“李云歡!”
男子聲音一字一頓,昏黃的燈光下他飽含恨意的眼睛顯得格外猙獰。
“哪有人?”
如有實質的恨意卷攜著朝李云歡而來,讓她忍不住頓了頓,差異的問。
“沒有吧?”
老板順著她的話往柱子后面瞄了瞄道:“并沒有呀!”
“可能是錯覺吧!”
李云歡連看了好幾眼,沒發現什么異常便點了點頭,一番交涉后,以一個兩邊都滿意的價格拿了不少貨,約好了時間由老板聘車送到醫民堂去。
“走了,我請你們吃飯去!”
忙完了關鍵的,接下來就是放松一下了,李云歡笑瞇瞇的拍了拍兩人的肩膀。她走的暢快,卻不知道那黑暗中的人眼珠流轉間又想到了什么壞主意!
李云歡這里其樂融融,蕭文澤處卻是陰風密布。
“你是說你看到章將軍府里有雪鷹飛過?!”
因為太過詫異,蕭文澤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對,屬下看的一清二楚,那鷹通身雪白,眼神銳利,體態嬌小,乍一看去跟鴿子沒什么兩樣,但那神態分明就是雪鷹!”
“雪鷹是隔壁粱國使用的傳報鳥,好端端的怎么可能再崇京出現!”
“屬下不知!”
林遠同樣想不通這一點,所以他剛開始還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可再三確認后還是覺得那偶然看到的鳥是雪鷹沒錯。
“莫不是意外?”林遠想了想試探道。
蕭文澤毫不猶豫的搖頭道:“雪鷹是粱國特有的飛鳥,崇京的氣候不適合它們生長,是不可能意外飛來的!”
林遠當然知道雪鷹不會自己往崇京飛,可若不是意外,難道是章澤叛國了不成!
即便他因為這次追殺,對章澤印象不好,可他也不能昧著良心說出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