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戴氏燒了大米飯,南樾做了一鍋骨頭湯,一家人第一次吃得無比的豐盛和滿足。
第二天,戴氏也沒有再出門砍柴,拿著針線簍子坐在了門口的大樹底下做起了繡活。南樾見此,會心一笑,比起上山砍柴,她還是寧愿戴氏在家做點繡活。雖然同樣也很辛苦,但至少安全了許多。
兩個孩子吃了早飯就出去玩去了,而南樾則躲在屋子里看夏大夫給的醫術。
夏大夫說要考她的那一本不過是一本藥材大全,只不過比起普通的藥材,這本書上所列舉和標識的藥材要珍貴難尋得多。
其中很大一部分藥材是南樾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只有一少部分南樾在現代時見過。由此可見這本書的珍貴程度了。
對于未知的東西,南樾總有一種瘋狂的執念。
她有著過目不忘的記憶力,一上午過去,一本書便被她翻了個七七八八。所有的藥材全都儲存在了腦海當中。原本她還想把整本書給默寫一遍,只可惜家里條件有限,沒有筆墨。所以她只能作罷。
認識了藥材,剩下的幾本書上所記載的基本上是夏大夫從行醫以來所治療過的所有病癥。也就是所謂的行醫記錄。
夏大夫記載的很詳細。時間地點、問診記錄、判斷依據、藥物的用法用量,以及復查結果和個人反思等等都有,可謂是將望聞問切演繹的淋漓盡致。
只是從這幾份行醫記錄當中,南樾也發現了幾個問題。
第一、夏大夫從未使用過銀針,也就說明這針灸之術在這個時代還沒普及開來,亦或者說根本就還沒有出現針灸這種先進的治療方式。
第二、這些行醫記錄是從夏大夫十五歲時開始記錄的,但卻在三十至三十五歲時處于完全的空白,若不是他將這五年的行醫記錄故意的留了出來,便是這五年當中發生了某些事情導致他沒有行醫。
第三,在這個時代,除了使用普通的藥方治病之外,竟還存在著另外一種方式,便是提煉藥劑。
也就是說在整個大周除了大夫之外,還存在著一種高于大夫的職業那便是藥劑師。
藥劑師,對于南樾來說并不陌生,在現代時她便在藥劑方面有所涉獵,只是沒有深入。按照現代對藥劑師的劃分的話,她頂多屬于初級藥劑師。
不過,這也并不影響她在藥劑方面的天賦。
一天的時間,南樾除了吃飯的時候,其他時間都沉浸在書籍當中,兩個小家伙和戴氏都非常有眼力勁的并沒有出聲去打擾她。
直到傍晚,小團子從外面哭著回來,這才將她從書的海洋當中拔出來。
“嗚嗚...娘親,娘親...”小團子傷心的一路喊著。
南樾合上書,迅速的跑了出來,便見小團子手中抱著一個白白的小肉團子,在傷心的哭著。而小豆丁則面色有些清冷的站在邊上。
“怎么了...怎么了?”南樾心疼的跑過問道。
“嗚嗚嗚...受傷了,娘親,小白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