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矩。。。的確要守，但若是過了，便是墨守成規。”

　　林承錦微微地點點頭，沒有否認。

　　顧燕然繼續說：“錦王殿下可以自己想一下，若是。。。一個人，無時無刻，不管有人。。。或是無人，也不管和自己在一起的是何人，都死死的，毫不松懈的守著什么規矩，守著什么禮教，還有什么樂趣呢？”

　　“不僅如此。。。”顧燕然隨手拿起旁邊的一把折扇，“忽閃。。。忽閃。。。”的慢慢扇著：“跟這種人相處挺累的，活成這樣的人，也挺累的。”

　　林承錦笑著點點頭：“顧小姐。。。言之有理。。。”

　　“我想嚴格遵守道德規矩的人確實比較難以取得世俗意義上的成功。不是有所謂的四大鐵么。。。”

　　林承錦皺了皺眉，一臉的疑惑和不解：“何。。。何為四大鐵？”

　　顧燕然嫣然一笑：“這四大鐵。。。便是，一起扛過槍，一起同過窗，一起分過贓，一起嫖過嫖。你不想分贓，別人就不敢拉你入伙，你分了贓，和大家就是同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利益捆綁相比感情捆綁，讓人更放心。如果不從世俗意義上來看的話，遵守道德規矩是非常珍貴的品質，也是令人羨慕的，多數人終其一生或多或少會做虧心事，希望你能一直堅持這種品質。正如《菜根譚》中所說，一念錯，便覺百行皆非，防之當如渡海浮囊，勿容一針之罅漏；萬善全，始得一生無愧。修之當如凌云寶樹，須假眾木以撐持。此外，遵守道德也并非沒有什么實際利益。。。其實在做某些事的時候，還真是只有品質好的人才能有大成就。”

　　“那。。。這倒是個雙面刃了，有利有弊了。”

　　顧燕然：“我自己倒是覺得利大于弊，這樣。。。活著也挺累的。”

　　林承錦點頭，算是認同，卻并沒有開口說話。

　　“。。。”

　　于是。。。

　　顧燕然和林承錦之間就陷入了有些尷尬的沉默之中。

　　但是最后，還是林承錦忍不住先抬起了頭。

　　林承錦也率先張了口：“顧。。。”

　　林承錦前面被顧燕幀堵在房間里說了那么多話，心里七上八下的，也想知道顧燕幀是如何跟顧燕然說的，所以林承錦現在才來找顧燕然。

　　現在已經又聊了一些別的，林承錦覺得。。。是時候該切入正題了。

　　顧燕然的眼眸卻慢慢垂了下去，語氣不喜不怒，就像聊天氣一樣淡然：“錦王殿下，您來尋微臣的目的，您想說的話，微臣大概。。。也能猜得到。。。”

　　“啊？”

　　林承錦驚訝的愣了一下，抬起了頭：“您。。。您知道？”

　　“自然。。。”顧燕然將手伸到茶杯中，在手指上沾了一些剩余的茶水，就在桌子上漫無目的的胡亂畫著：“錦王殿下，微臣不如就實話告訴您吧，在您。。。來找微臣之前，微臣的二哥顧燕幀，就剛剛從微臣這里離開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