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承錦自然知道蕭疏是因為什么才想殺住持的,但是他現在卻不太想讓顧燕然知道真相。
顧燕然卻完全不明白,依然繼續不依不饒的追問:“可是蕭疏不是和住持沒什么交情嗎?他也沒有什么要殺住持的動機啊。。。”
“他殺住持自然有他的理由。”
顧燕然:“什么理由呢?雖說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壞人,可是也不能錯怪無辜的人吧。”
林承錦被顧燕然氣的頭有些疼。
“行吧,你想要理由和動機,本王就告訴你好了。”林承錦忍不住焦躁的撓撓頭發,干脆開口坦白了:“是這樣的,蕭疏是他父親的小兒子,雖是嫡子,卻不是長子,又不如他庶出的兄弟們受器重,所以經常來這護國寺和其他大臣勾結,還想要借這護國寺的地方偷偷練兵,住持還沒有答應。”
顧燕然驚的呆住了。
林承錦繼續說著:“剛才你在里面查找住持的真正死因,蕭疏的表情全程可疑,還一直死死的盯著你,特別是剛才你翻出銀針,他的眼神就更加駭人了,所以本王覺得,兇手就是蕭疏。”
“那這么說的話。。。”顧燕然捋了捋自己完全不存在的胡子:“蕭疏。。。的確很可疑。”
“對。”林承錦點頭。
顧燕然緩緩看向林承錦:“所以。。。你剛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阻攔微臣來看住持的尸體,不讓微臣亂動東西和亂說話,也是因為懷疑上了蕭疏,怕微臣多事了?”
林承錦還是一個簡短的“對”字。
“謝。。。謝。。。”顧燕然心下微動,有點兒。。。小感動。
“沒什么,你是跟隨本王來護國寺的本王定然是要保護你周全的。”林承錦的眼神微微躲閃,不敢直視顧燕然,就連耳朵也稍稍有些泛紅。
顧燕然卻并沒有注意到林承錦的異常,還在記掛著住持的事:“但是錦王殿下,微臣。。。有一事尚且不明白。”
“什么事?”
顧燕然猶豫了一下,才詢問林承錦道:“咱們都已經知曉,蕭疏就是殺害住持的真正兇手了,難道就要這樣看著他逍遙法外嗎?”
“。。。”林承錦抬頭,眼神已經恢復了平淡:“不然還能如何?”
“自然是要告訴旁人蕭疏是兇手了,王子犯法,尚且還與庶民同罪呢,而且我們要是不將真相說出去,蕭疏肯定會拿別的無辜的人來頂罪的,我們自然不能眼睜睜看著了。”
林承錦愣住了。
看著眼前天真單純的顧燕然,林承錦突然想起了回憶中的一個少女。
顧燕然一直沒等到林承錦再開口,于是便開口喚起了林承錦:“錦王殿下?錦王殿下。。。”
叫了好幾聲,林承錦這才堪堪反應過來。
“啊?”林承錦一瞬間呆了一下,便恢復了平常,開口詢問顧燕然:“怎么?”
“微臣剛才問王爺您的問題,您還沒有回答呢。”
“噢。。。你說你剛才的那個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