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子高向太醫恭恭敬敬行禮:“望太醫告知詳情。”
太醫擼了一把自己已經有些花白的胡子,他看了看床上的陳蒨,又看了看自己跟前的韓子高,陳蒨:“不必隱藏什么,有話直說。”
太醫轉身跪在陳蒨面前,行了一個叩拜之禮:“皇上,脈象著實有些奇怪。前一刻還是積勞所致的體力不濟,后一刻便變為正常健康的脈象,再之后……竟然毫無脈象,只怕這是……望吾皇恕罪,臣定是孤陋寡聞,才會從未見過這樣的脈,待臣翻閱古籍一定……”
陳蒨嘴角掛著戲謔:“你是不是想說,我這是回光返照?”
太醫有大大地叩首,整個人有些哆嗦:“臣,臣不敢。”
陳蒨嬉笑著起床,韓子高想去攙扶陳蒨卻被他拒絕。陳蒨拔出床頭懸掛著的劍,抵在太醫的肩膀上,而后拔劍一抬,太醫緊閉雙眼,以為自己再無身還的機會,只感覺自己的官帽帶子松了。而后帽子偏移掉落在自己的身側,身上卻無半點損傷。
陳蒨將這把利劍插到這掉落的官帽上:“學醫不精,你說我要你何用。”
太醫跪拜在地上不敢抬頭,韓子高看著陳蒨,淡笑:“皇上,太醫院瑣事繁重,太醫有些疲勞顧不開研究病例是正常的,望皇上體恤。”
陳蒨嘆氣:“你們都先下去,韓子高留下。”
邊上的宮人和太醫陸續出了屋子,把門帶上。韓子高扶著陳蒨,讓他躺在床上:“你現在連制造正常脈象的靈力都沒有了,你還要和我說沒事!”
陳蒨也沒有防抗,乖巧地躺在床上,抓著韓子高的手不放:“我是病了,相思病,還病的不輕。誰叫你一直不肯來找我。”
韓子高無奈苦笑:“多大了,我不是都有陪你用膳嗎?”
陳蒨抓著韓子高的手越發用力:“這不算,我想要你給我磨墨,陪我看書批文。”
韓子高淺笑:“都依你,只要你好好的,你要我怎么陪,就怎么陪。剛才你運氣一定傷到了,你先好好休息。”
韓子高想給陳蒨蓋好被子,陳蒨抓著韓子高的一只手不肯放,把手放在自己胸口,像是守衛自己心愛之物。
看著這般孩子氣的陳蒨,韓子高無可奈何:“睡吧,我哪也不去。”
陳蒨這才緩緩閉上眼睛。
青冥冷笑:“我去,這么大歲數還賣萌撒嬌,不害臊嗎?”
韓子高淺笑,用另一只手小心翼翼整理被子,一臉的幸福滿足:“你不覺得,很可愛嗎?”
青冥一口老血哽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來:“我只看到一個被愛沖昏頭的傻子和一個用愛過度的瘋子。”
韓子高嘆一口氣,看著熟睡的陳蒨:“其實,我從來都不曾善良過。”
青冥無奈聳肩:“善良有何用?能值幾個錢?可能你們活太久,沒感覺。可我是從人過來的,我知道這輩子能做的事情實在太少。或許一輩子過完回過頭,沒做成一件事。既然已經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那去用力爭取,有什么錯!”
韓子高淺笑:“謝謝你,青冥。”
青冥擺手:“道謝就不必了,能把我放出去嗎?”
韓子高輕撫陳蒨的臉龐,笑容極其溫柔,語氣極其柔和:“不能。這并不會影響到你接受地煞殿的刑罰,反正你也無所事事,出來只會擾亂我的計劃,為什么讓你出來?”
青冥嫌棄:“只是不想一直看著你們而已,心底泛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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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2號
三人行,必有一位閃亮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