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沐川那里聽說過獻祭,沐川他們的力量來與天地,也可還與天地。還與天地的方法就是獻祭。
獻祭就等同一種慢性自殺,將自己的力量一點點抽離自己的身骨,而造就他們的羽石會伴隨力量流失而被寒氣侵蝕。
羽石的主人不僅會有被扒骨的疼痛感還會時時感覺寒冷,羽石結霜就是不可逆的,結霜效果一天天加強,直到完全覆蓋。
倘若完全覆蓋時,那就是,羽石主人死亡之時。不同一般死亡,獻祭之后,便不存在輪回,可以說世間,不再會有他。
青冥無奈聳肩:“你可曾想過,既然已經發生改變就根本回不到過去。”
陳蒨淺笑:“即使如此,我還是想要守護那份純真。”
青冥直搖頭:“你啊,明明是前輩就是講不通理,不管了。”青冥說著便嬉笑著起身拍拍身上的塵土往外走。
陳蒨淡淡發話聲音很輕,像是對青冥說,又像是對自己:“活這一輩子,總會有一個讓你變傻的存在。”
陳蒨話雖然輕但是青冥聽見了,青冥嘴角勾起:“是啊。”
她像是又看到月光下,那一團雪白的“小棉花”。
那是她荒唐歲月里,最為寶貴,最為干凈的東西。
至今為止,支撐著她繼續走下來的,就是那只小狐貍,倘若沒了它,青冥只怕與尋常的游鬼沒什么不同。
青冥轉身,周邊生起一團樹葉包裹著青冥,從樹葉團子里發出青冥的聲音:“給我家殿主傳句話,‘狍鸮,在我解決完手頭事情之前,可別死。’”
陳蒨淡笑,并沒有回話。宮殿中的樹葉球越縮越小直至看都看不到。
陳蒨低頭處理奏折,毛筆沾著朱砂在奏折上游走,行到某處,陳蒨筆尖一顫。
他微微皺眉,奏折那一灘朱紅色的墨跡,顯得格外刺眼。陳蒨無奈嘆息:“玉華……”
寂靜的深夜,毫無規章跳動的燭火,掩藏著人們各自的心事。有些秘密由不得戳破,一旦戳破,里面的晦暗便越發不可收拾。
陳蒨只手撐起自己的額頭,只覺得隱隱作痛,視線也越發模糊,身體也有些發熱,而后意識便開始模糊……
清脆的鳥啼喚醒清晨的第一縷微陽,皇宮的后花園追逐玩鬧著一群宮女,她們放著一只紙鳶,一名女子穿著華麗,在宮女簇擁之,笑得尤為開心。
還是一個什么都不懂的青蔥年紀,單純得讓人害怕靠近。
青冥倚著一棵老柳樹看著隔著湖游戲的那群人。順著她們的視線,望向天上被牽扯一上一下的紙鳶。
青冥微微皺眉,一臉嫌棄的淡笑,將視線落在邊上那團難以忽略的高顏值物體上:“這玩意,這么多年就玩不膩嗎?”
韓子高悠然自得地席地而坐,用潔白干凈的帕子小心翼翼地擦拭自己的古琴,表情倒是成溺其中。
韓子高并沒有因為青冥的問話而抬頭,但也沒有忽視青冥,耐心答話,嘴角上是那禮貌卻又有幾分疏遠的微笑:“你們認識?”
鬼魅的眼睛和常人不同,能看出人靈魂的本質,十幾年前,她和沐川遇到放風箏那女孩不就是她嗎?
那時候才能到青冥大腿,沒想到已經長這么大,還是為秀氣非凡的小公主。
記得當初,沐川還特意在她脖子后頭做了標記,她現在都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問沐川沐川也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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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2號
時隔多年再相遇,唯一沒變化的,僅僅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