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是這樣說,但現在案子的進展還是非常快的。
這個展開的人形與夏向陽的判斷基本沒有什么差異,大概是一個身高175cm左右的男性嫌疑人。
三人迅速回到醫院調取監控,果然在監控里看到有一個人從后備箱里出來,向醫院的北門出去了。
醫院的監控不怎么好,但是怎么看都是那個人。
胡文語!
隨后三人直奔北門崗亭,詢問保安。
剛剛拿出照片,那保安便認出了正是胡文語。
行事如此順利,這反倒讓江束衣有些疑惑起來,這真的會是胡文語干的嗎?
如果真是他干的,那他這活可干得有些掉價啊。
直接控制他人作案不好嗎?
為什么這次要自己動手?
而且還干得這么差勁?
正思慮間,旁邊的林浩說話了:“江隊,我知道你現在有些疑惑,這種感覺我也有,但現在不管怎么說,都應該先把他給逮起來再說。”
江束衣點了點頭,不管了,疑問到時候再說吧,先把人控制住,從現場的情況來看,這胡文語這次是跑不掉了。
他拿起手機向自己的隊里的成員下達了立刻抓捕胡文語的指令。
南夏區刑警大隊立刻就高速運轉起來,電話那邊能聽到腳步密集起來了。
這個胡文語這次看他要怎么解釋。
剛剛放下電話,柳詩詩的電話就打過來了:“江束衣,我爸的事辦得怎么樣了?”
“已經找到嫌疑人了。”
“這么快?”柳詩詩在那邊顯得很驚訝,隨后她有些激動起來,“是誰?是誰干的?”
江束衣直接了當:“暫時還不能透露更多情況,我們還要進一步審訊之后,才會有結果。”
“你先告訴我,它是誰!?”柳詩詩在那邊尖叫起來。顯然有些情緒失控了,“你現在在哪里?我立刻就過來。”
江束衣安撫她:“你過來了,暫時也不會讓你見嫌疑人的,我們有規定……”
“規定,什么狗屁規定,你有過失去父親的痛苦嗎?你在哪里?”
這時,江束衣隱隱聽到電話那一頭傳來一個很溫和的聲音:“小姐,董事局的人都已經到場了,咱們該進去開會了。”
就聽得柳詩詩一聲尖叫:“開什么會?我現在哪里還有心思開會,你馬上告訴他們會議取消,我現在還有事。”
這個溫和的聲音有些耳熟啊,像是在哪里聽過,江束衣想了想,哦,對了,這不就是那個崔秘書嘛,這小子跟著柳詩詩在干嘛?
“柳小姐,你冷靜一下,不管聽到我說什么你要保持冷靜。”
柳詩詩還以為江束衣要告訴自己嫌疑人的名字了,她深呼吸了幾次,道:“好,我準備好了。”
“聽清楚我說的話,你現在立刻到南夏區刑警大隊里來等我。一定要記得帶上崔秘書。”江束衣在電話里意味深長地說道。
柳詩詩先是一怔,她原本冰雪聰明,顯然是聽出了江束衣的言外之意。
掛斷電話之后,柳詩詩便裝作剛剛聽到一般:“好的,我知道了。”
隨后她對崔秘書說道:“崔秘書,你準備一下,陪我去一趟南夏區刑警大隊。”
“啊?那這會……”
“不開了。咱們現在就出發。”
“要不,我留下來安撫一下董事局的各位董事吧,這次好不容易聚在一起,要是小姐你不出場,我們也得留一個人在場吧。”崔秘書勸道。
要是,沒有江束衣那句話,柳詩詩可能就同意了,可是聽到江束衣說了那句話之后,柳詩詩此時聽到這話,反而疑惑起來。
你留下?你只不過是一個秘書,你留下能有什么用?
你想干什么?你能干什么?
但柳詩詩聰明就聰明在這,她并沒有表現出來自己的內心想法,而是反過頭來還勸起崔秘書起來了。
“崔秘書,你作為秘書,也跟了我爸這么多年了,說一句是看著我長大的也絲毫不為過。其實在我的心里其實一直都是把你當叔叔一樣看待的。這次發生這么大的事,要是沒有你在我身邊,我怕我會撐不下去。”
那崔秘書聽到這話,似乎有些感動,他想了想,道:“既然是這樣,那我就陪小姐去一趟吧,這會明天開也不是不行。這幫董事,每次開會的時候都跟催命似的,磨磨他們的性子也好。”
柳詩詩點了點頭,隨你怎么說,愿意走就行。
***
此時江束衣等人已經上了車往大隊里馳去,在路上,他拿著電話正在與前線刑警通話:“找到人在什么地方沒有?”
“放心吧,江城可不是小地方,到處都有監控,只要他現身就跑不了。”黃正文信心滿滿,“從監控上來看,他從醫院出來之后,最后的蹤跡消失在一條小巷子里。里面有一個低檔次的小賓館之外,什么都沒有。四周全是攝像頭,除非他長了翅膀,否則他飛不了。”
掛斷了電話之后,江束衣把通話的情況跟林,夏二人說了。
林浩提出疑問:“江隊,如果一切都按你所說的,這個人其實是高紅旗,那他不是千湖省本地人嗎?怎么會自己進了死胡同?”
江束衣搖搖頭:“他是千湖省人,但卻不是江城人,他當時是在齊春縣執勤,這里不熟也是正常情況。”
簡單介紹完了之后,江束衣便陷入了沉默。
夏向陽問道:“江隊,怎么了?”
江束衣道:“沒什么,就是……就是覺得……林隊,夏處,你不覺得這一切都太順利了嗎?”
“沒有很順利吧?”夏向陽不同意江束衣的看法,“我看這罪犯已經夠狡猾了,誰能想到他會從樹上蕩過去呢?然后又從排氣管道里鉆進去下毒,最后趁亂鉆進了汽車后備箱里,再到醫院逃走。這一切的一切,哪里稱得上是容易呢?”
江束衣道:“如果是別的罪犯,那固然是如此,但那個胡文語不應該這么做吧。”
林浩奇怪地道:“江隊,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這個胡文語應該更高明一點,這次露出的馬腳不符合他的水平啊。算了,”江束衣也不糾結了,轉而問夏向陽,“夏處,你在柳家發現什么了?”
聽到這話,夏向陽立刻就高興起來,他從包里掏出一個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物件:“來,你們猜猜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