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看看?!苯抡f完就直接把照片搶了過來,險些把照片撕破,急得熊陽在一邊不停地喊:“輕點,輕點?!?p> 照片已經(jīng)有些泛黃了,顯然有些歲月了,不過幸運的是照片還算得上是清晰。
這上面的人還真不少,粗粗一看應(yīng)該有個8、9個人,分成兩排站著,背景是一片小樹林。
第一排左2那個,江束衣沒見過,但左1那個,他還真的認識,雖然這人年輕了許多,也沒有大肚腩,但他還是認出來了,不是柳志堅還能是誰?
左3可不就是周有才么?
非但如此,江束衣還認出來了,第二排左1居然是徐多禮。
這些人……
居然曾經(jīng)聚在一起過……
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這些人現(xiàn)在一個個的出事了。
江束衣的手開始抖了,他想到了一個難以接受的可能性。
林浩看江束衣的表情不太對,便問道:“江隊,你這是?”
卻見江束衣并不理他,而是開始手忙腳亂地掏出手機來,對著照片一通亂拍。
“你干嘛???”熊陽覺得有點不太對勁了,上前想把照片拿回來,他的本意只是想炫耀一下,沒曾想這個警察像是發(fā)了瘋一樣。
他的手還沒碰到照片,就被林浩一把攔住了:“別動。”
他到現(xiàn)在都不明白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林浩那么大的個子,壓迫力又強,他只好乖乖地站著沒動。樣子看起來有些滑稽。
“還有沒有?”江束衣突然轉(zhuǎn)頭問道。
“有,有什么?”熊陽都嚇得有些結(jié)巴了。
“跟這個照片類似的東西,你爸接觸到的人,還有沒有其它的佐證???”江束衣的聲音嚴厲起來。
“沒了,沒了?!毙荜杻墒謥y擺,顯然江束衣的這副神態(tài)有些嚇著他了。
江束衣把照片遞給林浩:“你拿著,也用手機拍一下備個份,萬一遺失了也好留有線索?!?p> 林浩接過照片還沒來得及說些什么,就看到江束衣直接往熊陽的屋里走去。
熊陽趕緊上前去拉住江束衣:“你要干嘛啊?”
江束衣理也不理他,還是直接往里走。
熊陽急了,一把拽住江束衣,聲音也大了起來:“你到底要干嘛啊?憑什么進我屋啊,你有搜查證沒有?。俊?p> 江束衣甩開熊陽的手,猛地轉(zhuǎn)身厲聲喝道:“我來問你,你爸是不是死于意外或謀殺???”
熊陽怔住了,過了一會,他的聲音漸漸有些抖了起來:“他……他是游泳意……意外溺死……死的……可是……你……你怎么知道?”
江束衣雙目圓睜:“那不是意外,是謀殺!而且很有可能跟殺你哥哥的兇手是同一人!這人迄今還在逍遙法外。怎么樣!還要不要問我要搜查證!?”
熊陽如遭雷擊,囁嚅道:“是了,是了,你去找吧,隨便你怎么找……”
說著話,人漸漸矮了下去,雙腿無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雙手掩面,聲音里帶著哭腔:“我……我那時候就覺得……不對,我爸……水性好得很,怎么會說溺死……就溺死了……”
江束衣沒有再理他,推開門進了屋內(nèi),這屋里比熊華那個屋要整潔一些,不過也相差不多。
家具陳設(shè)也很簡單,就兩個柜子,一張書桌,一張床還有幾個箱子。
幾個啤酒罐和快餐盒就隨意地在房間里亂扔,散發(fā)著一股酸臭味。也難為他能住得下去。
床上被子沒有疊,就隨便堆成一團,隱約可見一些很隱私的個人物品,想必這就是熊陽不想讓自己進來的原因吧。
不過,江束衣的目的也不是為了探尋別人的隱私,他是來找能與熊父有相關(guān)連的物品。
什么都行。
他一通亂翻,結(jié)果什么有價值的東西都沒找到。
“江隊,你在找什么呢?”身后傳來了林浩的聲音。
江束衣頭也不回:“熊陽呢?叫他進來?!?p> 過了一會,林浩拖著熊陽進來了。
“你爸還留下了什么東西給你?全都拿出來。”江束衣直接了當?shù)卣f道。
熊陽兀自還在情緒崩潰中,好一會才抽泣地道:“有一本連環(huán)畫,在我哥那屋……”
“還有呢?”這東西肯定沒用。
“我家廚房里的鍋碗……”
“你清醒一點,這玩藝是我們想要的嗎?深呼吸,別的呢?”
“我想想,我想想?!?p> 等了好半天,熊陽都沒說話,江束衣有點不耐煩了:“你爸給你留了什么你都不知道嗎?需要想這么久?”
熊陽滿臉愧色:“我……我這個就比較馬虎,再加上我哥,他……他也丟三拉四的。很多東西我都不知道還在不在了。哦,還有,我爸走的時候,我把我爸很多東西都燒掉了。聽人說這樣,他在地下也能用得著。”
江束衣聽完,這心頭的氣不打一處來:“這都什么年代了,還搞這些封建迷信活動。你聽誰說的?”
他的本意只是隨口一說,并沒有刻意去問是‘誰說的’的意思。
可沒曾想那熊陽可能是腦子糊涂了,居然回道:“是我爸的一個朋友說的。”
江束衣猛地一個機靈:“朋友?還記得他長什么樣嗎?叫什么名字?是男是女?多大年紀?干什么的?”
一下子聽到這么多問題,那熊陽呆了呆,然后道:“是個男的……嗯,別的不記得了?!?p> 男的?這算是什么線索?
可是見那熊陽現(xiàn)在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樣,江束衣又不忍斥責他,只得耐著性子道:“你再想想,除此之外呢?那人多高?”
“不記得了。真不記得了?!?p> 熊陽用手揪著頭發(fā):“你不要再問我了,我不記得了。我只記得他是我爸的朋友,都過了這么多年了,誰還能想得起來???”
“不,你一定要想起來,這個人很重要?!?p> “他就是我爸一朋友,都這么多年了,我哪里還會記得。他有什么重要的?”熊陽的情緒有些失控了,“你不是說我爸是被別人謀殺的嗎?你趕緊去找兇手啊,我爸都冤死這么多年了。你們……你們就只會逼我……”
江束衣幾步走到熊陽面前,雙手抓住他的雙肩:“你聽我說,你一定要想起來,這個人一定知道些什么。甚至……可能就是兇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