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金色筋絲在地下快速游走,途徑墨木,月蕪很容易辨認出這筋絲是誰的。彩墨!
變化成黑氣將駱知語卷到一旁屋中順便關上翻進來的窗戶,快得只在眨眼之間。月蕪好像是把駱知語帶到了一戶女兒家的屋中,擺的都是花和風箏還有沒繡完的女紅,好在是屋中無人。
正好門響一聲被推開,進來的小姑娘迎面看見一個披頭散發渾身黑氣的紅衣女鬼攀在一個男子背上,嚇的一聲沒叫出來昏過去了。
月蕪無奈這運氣太不好,怎么就這么巧埋人的巷子正對人家姑娘的閨房!剛才氣氛還不好呢,這現在又要叫駱知語幫忙了:“你把那姑娘放床上給她看一下,我不是故意要嚇她的”。
駱知語就在原地施了一個靈術:“無礙,她醒來會以為自己眼花了。男女授受不親,何況我已有家室,不宜。地上小憩片刻不會出事。
我還沒問,為什么帶我進女子的閨房”?
自打月蕪死了之后無時無刻不想翻白眼,如今心中有話便容易直接成聲說出來:“要不是為了躲彩墨的筋絲我能帶你躲岔了地方進小姑娘的閨房嗎?讓她找著我?難到跟她去遺溪嗎”?
駱知語聽出其中差別,到底是同那時不一樣了,提到遺溪時也不再是回,故人能不見便也是不見。若沒有同魂印她連自己都會避開吧?
月蕪看駱知語悶聲不知道在想點什么,低頭看駱知語:“想什么呢?彩墨過去了,出去繼續說剛才的事”
駱知語看月蕪垂下來快將自己臉都遮起來的青絲仰頭看了看月蕪,結果嚇月蕪一跳。
“干嘛呀”?
駱知語搖頭:“走吧”。
出來月蕪帶駱知語到了偏僻無人的湖邊:“那些修士你怎么想”?
駱知語:“門派之間常有沖突,修士中又有幾人手未沾過血,我沒有看法,尸骨都沒了我當做從未見過便是。只盼你不要瘋魔便可,再無其他”。
月蕪覺得駱知語看起來就像很委屈一樣,要求倒是不能再低。飄過去在駱知語眼前來回看:“我欺負你了”?
“我沒這樣說”。
“那你都這么說了更像我讓你受氣強迫你干什么一樣”!
“你如今自由了,有同魂印隨時可以附到我身上,我這些年修為并無太大長進,你若想控制我做什么倒也簡單”。
月蕪氣的化成一團黑氣撲過去:“你這是說我用修為威脅你了?我什么都沒干過!你這么大人好意思用話套一個二十歲就死了的邪靈”?!
駱知語被月蕪撲在地上看著月蕪近在咫尺的面容將月蕪抱緊,貼近自己。
月蕪確定以及肯定駱知語沒被其他邪祟附身,說出來的話卻不像他會說的。好不好?
“別生氣了,我沒想讓你生氣,把靈氣收一收好不好”?
都快覆蓋湖面的黑氣立刻退回岸邊沒入地下。
月蕪想到無意中散開的靈氣認為有必要解釋一下:“我不是故意把靈氣散出去的,我沒想”用修為證明什么……
“我知曉”。
月蕪坐在駱知語旁邊,時而看湖面,時而看駱知語:“駱家在急召你這輩的修士回去,還在黑市里放了懸賞消息,我早晨知道的,本來想不讓你知道帶你走的”。
駱知語并不著急,家中沒有直接放赤色召令而是通過黑市放消息應該不會有多急的事,無非是近些年自己長期不留家中,怕自己接到消息也不會歸家使的手段。看著急到已經找黑市的地步。
月蕪:“你回去看看什么急事,我附在你身上跟你回去”。
“跟我回去,那若是北方有交易你不做了?不吞噬魂魄增長修為了”?
月蕪一揮手兩人面前立刻出現一個和月蕪看起來一模一樣的邪靈:“你想多了。普通交易用到這樣的分身我能分出成千上百個,即便是墨木中儲存的靈氣也足夠變化出分身”。
駱知語休習了很多關于靈體的知識和靈術:“分身所有的靈氣過多就會產生自我意識,壯大之后于主體而言是個麻煩”。
月蕪用不著擔心這個:“隔段時間我會回來收取多余的靈氣,而且我的分身不會產生自我意識,我們之間幾乎沒有主次之分”。
月蕪說話間剛變化出來的分身走向駱知語身旁坐下,想靠在駱知語身上讓駱知語擋住了,她還不高興:“我們即已是夫妻靠你一下怎么了?你剛才還摟著我來的,這么快翻臉不認人了”?
駱知語看向原來的月蕪。
后者從駱知語旁邊起身走到原來的月蕪前頭,和月蕪并排坐一起:“你看好了,那里不一樣”?
原來的月蕪也點頭:“是一樣的,我的分身一旦靈氣過多就會散,我還得一點點收回來。因為成邪祟的時候魂魄不多,所以不能再分出獨立的個體了”。
月蕪幾年間因為寂寞變得瘋狂,試過一分為二變出靈氣足夠多的分身,試圖讓分身有自我意識變成真的另一個邪祟。分身剛成形時月蕪以為自己有了個永遠能在身側了解自己的人,不想下一刻分身就散了。
附近的山林被邪氣遮的不見光甚至像一片死地,月蕪花了好長時間才把靈氣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