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知語前往廣源月蕪的位置跟著發生變化,移到餛飩攤的背面街,一家花樓旁邊。月蕪扒住一棵樹靠著樹背對花樓人聲鼎沸的場面,這附近人不少,花樓才白天黑日里都有許多人。
說話的聲音就讓月蕪煩燥,小巖還跟出來了:“你怎么飛這來,怎么不在奶奶攤子里待著”?
好像多少意外都在意料之中一樣,月蕪表現的十分平淡懶散:“待不住了,你沒事該干什么干什么,在這看著我又沒用處”。
月蕪抬手折一小段干樹枝,發生什么都不管了。沒一個人發現束縛地點太多重聚位置出錯的,幸虧剛才是清晨人少,不然一團黑氣在天上飛的景象又是大麻煩……
可總這樣在街上游蕩——不行啊,百姓再不知道邪祟一類的東西,看見有人不吃不喝時間久了也會懷疑。發現邪祟的后果太麻煩,不然……
小巖一直沒走,看月蕪的眼神由閃躲到堅定:“晚上收攤之后我見過幾次姐姐打坐,周圍都是黑氣。姐姐是修士?以前——是?我聽人說鬼和邪祟的靈力才是黑的,無賴來的那天晚上我折回來了,聽見你和奶奶說話”。
月蕪低頭看小巖,原來時間已經夠久了,重聚已有一月,連個孩子都發現我身份有異了。大大方方承認又如何:“嗯,邪祟”。
小巖卻很高興:“那姐姐能不能教我修行,姐姐曾經也是修士,我想學靈術有靈力,以后不會被欺負”!
教人月蕪一點都不喜歡,也沒辦法教小巖:“修行最開始要有靈力充盈經脈靈府,你七歲,我的靈力你現在不能用。認識有耐心教的修士附近你也找不到”。
小巖真的想學,不明白為什么月姐姐的靈力自己不能用:“為什么你的靈力我不能用?我不怕苦,我真想學,你教我行”
可能是月蕪真的沒事太閑,一點點給小巖解釋:“邪祟有的是靈氣,不是靈力。說明白是邪氣,邪氣直接充盈經脈靈府壯年人可能還好些,孩子可能會沒命。
離開這兒外面有很多宗門,他們收小孩子,但是路上如果太遠發生點什么意外你可能找不到宗門就死了。來這怎么長時間外面大戰的消息一個都沒聽見過,看來這兒還是挺偏僻的。
或許可以打聽打聽這附近有沒有性格好的修士,這周圍既然有花樓這樣的地方人應該也不少,打聽的時候還要注意安全。
等你長大我再教你是不可能的,過一年再沒有人來接我我就不等了,也可能等不到一年。
呀?附近有火山還下雪呢”?
小巖就不明白,為什么月姐姐說話飄忽不定的:“你不是自己說自己被鎖住了嗎?怎么今天又能動,說一年以后還不等了,那你怎么走”?
“我是說自己被鎖住了,但沒說我真的不能掙脫!好了,該干嘛干嘛去”
躁動的人聲聽著能把房子掀了,從三兩個到越來越多,人慌亂的跑過去月蕪歪在數上看熱鬧。
小巖嚇的夠嗆:“肯定是出事了”?
月蕪看他跑過去問人,看跑到這條街的人進了花樓、茶棚攤鋪和住人的房屋,帶著人一起走的,收拾東西出來的都有。
發現自己真是冷漠了,不想和人有任何瓜葛,不想去問發生什么事,不想幫忙。
小巖騰騰又跑回來:“姐姐你能動的話能不能跟我去看看?奶奶賣肉還沒回來,就在他們跑過來那邊兒”。
月蕪不說話,看向人跑過來的方向想去也不想動。
小巖都著急了:“你就不擔心奶奶嗎?她眼睛還不好”。
月蕪搖頭:“心,沒長啊,不會擔心”。現在要是過去只能分出個分身附在人身上過去,如果強行掙脫駱知語和卿莞彩墨那些人……一個和幾百個……
一把拽會要跑的小巖:“你去隨便騙過來一個大人,挑壞的你煩的都行。回來的人帶了一陣血腥的風,就你這過去真有危險非得把小命交代了”。
小巖到底比其他孩子冷靜些:“要人干嘛”?
“附身過去啊!還能附你身上?萬一你沒命了呢”?
小巖不太想去:“那這樣不算害人嗎,別人萬一也出事呢”?
“就這一個辦法,或者沒能力的你去找她”……
開門聲響了含笑眼睛上蒙著一層白布,腦電波沒用。聽見駱嚴剛才說了一聲自己名字。
面前不遠好像有東西帶起一陣風含笑就伸手去摸,是一柄沒在鞘中的劍:“怎么了?這把劍好像不是你的”。
拿著劍的精魅和駱嚴長的不一樣,但能模仿出聲音,看含笑性格真的很好,笑著還是應付說:“確實不是我的,是我在路上撿的”。
駱嚴沒開門之前便說話告訴含笑:“含笑我回來了”。
駱嚴的話一出口,精魅周圍凍了一層霜,含笑突然就起身朝著精魅的方向抓去。
精魅反應不及被含笑抓住肩膀摔到墻角,這一下差點喘不上氣來。
駱嚴聽到動靜趕緊進門,一個鎖間把精魅困住:“含笑你怎么樣”?
含笑搖搖頭。
駱嚴看著鎖間里的精魅想是意外還是叛出修士搗的亂,用靈術束縛住精魅放出鎖間:“相似的人臉都變不出,應該剛成形不久,為什么要殺含笑”?
精魅看向蒙著眼睛一身白衣的女子掙了掙身上的靈術,沒掙開。有點尷尬:“我看著她跟你們一路了,我喜歡她”。
含笑一點反應沒有。
駱嚴除了不信就是生氣,你喜歡?!
精魅瞪了一眼駱嚴:“他拿劍指著你你也沒生氣,不是他你就要打死,你這區別也太大了。我剛才不是真要殺你,我是精魅,殺人也不會用劍。
你不是人,我們更合適”。
駱嚴將精魅往鎖間里一關:“留著他也沒用,要不殺了得了。帶著太麻煩,我們還要趕路,前面火山好像有變故,等火山爆發再去當誤你的事”。
駱嚴和含笑到時看見一片亂象,街道上黑色靈氣彌漫的到處都是,久久不散。
含笑:“血腥味很大”。
駱嚴牽著含笑的手,給含笑將講周圍的情況:“出事了……黑色靈氣分幾波,有一個好像以前遇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