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影灰霧都被沖散,白影快速回攏進封印。灰霧快速散開到各處,抓也抓不到。
駱嚴等人終于可以緩一會兒,含笑抓了一下駱嚴的胳膊,好像有點驚魂未定?
黑氣搖搖晃晃讓人猜不到意圖,而后分出一部分不確定般朝著已經大亂的陣盤方向過來。
修士中有驚魂不定畏懼的,有頭腦靈活冷靜通過剛才發生猜到點眉目的,也有刀劍相向的。
駱知語支著劍起身,走到黑氣前行的路上,走到其他修士之前。
有器靈聽見鳳卿莞說了什么話,含糊不清的:“……不……敗”
菟絲鎖槐冠傘過來幫鳳卿莞穩住陣盤,鳳卿莞一下脫了手,飛身躍向前來黑氣的方向,正好落進黑氣之中。而后從靈府中拿出一把不常用的劍握在手中,盯著如今對面的所有人。
太多的意外和戰斗已經讓眾人身心俱疲,又陷入僵持。
駱知語看著鳳卿莞不說話。
鳳卿莞也不說話,這一部分黑氣全收進鳳卿莞體內鳳卿莞才將劍放下。又念叨了一句:“我怎么不能明白呢”
鳳卿莞邊說邊往茗月宗的地方走:“我姐姐說——幫忙”。
縱然之前鬧的不愉快現在兩邊也沒有辦法繼續分精力來打架了。
盤膝坐在青霖身后,鳳卿莞在為青霖醫治:“你們忙你們的,不會給你們使絆子。我的精力和靈力都不夠了,陣眼也改了,器靈照樣能撐住陣法”。和其他人說話鳳卿莞的眼睛卻始終在青霖身上。
人群中剛有議論聲鳳卿莞又說:“對了,在場肯定有不少聰明人。我在外面不止有門派,還有很多東西。各位想做什么千萬想好了,我這人記仇你們是知道的”。
孟岐嘴碎的性格幾年間又顯現出來:“月霜霜這話你也當著我的面說,我孟家可有好多修士在此”。
青霖可能是恰好醒了,鳳卿莞的靈力對青霖很有用,正好聽見接上話:“只是不見有用”。
噎的孟岐想動手。
鳳卿莞沒接孟岐的話而是對青霖說:“我的心思時刻縝密清明,從不會當錯人”。
青霖有點尷尬,不知該怎么接這句話:“你,你靈力也沒剩多少,我已經好了許多,不用”。青霖想說讓鳳卿莞休息片刻,她在這雪山將近半個月定然已經十分疲憊。
鳳卿莞語氣出奇的平靜,即沒有對如今局面的擔憂也沒有對月蕪重歸的高興:“無礙,不會”。
靈氣煉化進體內需要不短時間,況且誰修習也不能在這環境下,太容易分心了。青霖不明白鳳卿莞何出此言。
抓緊時間,療傷的修建陣法的分出兩撥人,向家的醫修除了醫治傷者的都在修建陣法。
鳳卿莞眨眨眼睛,想青霖這有些傷光有靈力不行,一個遺溪族人就過來了,看著鳳卿莞朝鳳卿莞低下頭。
“我助這位公子醫治”。遺溪族人先表了態,要站在月蕪一邊。
鳳卿莞一笑點頭:“多謝”。轉頭又跟青霖說:“宗里的事一會兒你帶”。
黑色靈氣替換鳳卿莞的靈力,青霖看著她愣了一下。想說話月蕪直接起身走人。
那名遺溪族人看青霖想起來制止:“公子不必擔心”。
月蕪揮手間黑氣凝實出一塊坐的地方。看著駱知語:“坐”。
駱知語見此時‘鳳卿莞’的神態不覺間走了過去:“月蕪”?
月蕪一把拽住駱知語的胳膊,帶著駱知語坐下來。然后支著腦袋看正在修繕陣法的修士和器靈。
月蕪:“剛才——本來也沒打算殺所有人。借助靈脈位置把你們和抗災那些人分開了,之后——你們叫我的時候,我就想,萬一到時候靈氣出岔子沒控制好呢?萬一就打著你們了呢?萬一打到抗災和叛出修士之后就來不及,封印快我一點打到你們呢”?
月蕪晃晃自己的手腕,之前追蹤術的標記沒了,但是黑氣泛出鳳卿莞的額頭眉心出現了一個非常小的白色駱家家徽圖案。
月蕪:“有了這個之后我思緒清楚了許多,附身時和活人像極了,你干什么了”?
月蕪如今說話和雙十年華時一樣,在駱知語身邊十分自然。
等了一會兒駱知語不說話,光看著月蕪。月蕪深吸一口氣呼出:“又不說話了,好幾年歲月都長到修為上去了。算了,現在也不能對你動手動腳,小莞的身體。
剛才也聽見一點,以魂魄為籠的靈術,能解了嗎?附身只是一時的,不解開你就得跟我一起死在這兒了”。
駱知語沒多做思量竟然直接回答:“好”。
月蕪一下回頭:“好?打架打傻了吧你”?
駱知語看著月蕪的眼睛:“當日你允諾,若是今天就死了,把你置于何地。這話你可還記得”?
這段月蕪真就還記得,點點頭。
駱知語直視月蕪的眼睛:“廣源大戰已過,你我都活著,我們應當早是夫妻。
弦木皆在為琴,并蒂同開為時”。
你若生一起生,琴瑟和鳴,賞歷美景。你若死一同去,只剩一半即不成聲更難為景。
月蕪聽的明白駱知語的話,更是氣的沒脾氣,但還要爭取,指指陣法中央的紅色流光軟劍:“廣源結界撤下的時候,埋藏在兵冢的筋絲碎成細沙。
小莞也不甘心我現在這般模樣,養好之后帶著筋絲化成的細沙走了三個多月,帶了那把劍回來。她不是沒動過和你們一樣的心思,想讓我寄宿靈器中穩定魂魄”。
月蕪說話間閑看一眼含笑的方向又轉回頭:“靈力耗損太多一會兒當誤戰局,你打坐調息也能聽我說話,我留意著。
放心我現在跑不了了,離不開雪山,人也都在這兒呢”。
偶爾有換下來調息的修士看過來,月蕪就會和那些修士對視,便沒人再看了。
月蕪:“廣源客棧孟岐來那次我抽不開身請你幫我盯著一會兒,那些綠色結印要用人的魂魄做引子煉制,并且只能用施術者的。用了我半數魂魄”。
月蕪看著駱知語靈力好懸走岔了,瞪眼看自己:“哎哎哎——我可不是要害”
駱知語:“我知你修為高強有自己的思量,卻從未想過你如此不顧性命!魂魄之言怎是小事”!
月蕪趕緊制止駱知語:“都過去的事你就不能好好聽我說完”?
除了聽月蕪說完駱知語也沒有別的選擇,還有惡戰,不能盡快恢復就會變成負累。
月蕪掰著手指數:“壓制廣源境內游魂用了三成。結界解封后剩下的兩成被帶去了遺溪,但是遺溪——在遺溪屏障外散了后沒全收回來。
所以我,現在你對面的邪祟,只是月蕪五成魂魄都不到的。而且之前的爆炸,我是打算讓來雪山的修士死在這兒的,可惜沒成功。
我是邪祟,我有脾氣,生氣時是不分善惡的。
你執著的人應該是遺溪初見只會對身旁人笑的姑娘,是一路跟著你愛在你跟前說些沒用話總愛動手動腳的心上人,是為了庇護親族殫精竭慮的女修,是和你定了親但已經油盡燈枯不在人世的月蕪。不是我。
完了現在你還用魂魄做籠,你剛才還說”
駱知語調息恢復很快:“既有同樣的記憶為何說不是一人。你更不必冒險去救鳳卿莞”。
語氣又沉下來:“其實冬宴我也去過,只是晚一步未見到你。
眾目睽睽之下,當時的你可有救走鳳卿莞不被發現的把握。鳳卿莞說你那時尚未完全成形。
若你只是毫無瓜葛的邪祟,何必還要顧及我們費力救人,依照自己的本心想殺便殺了”。
月蕪不想繼續討論這個事,許久不見駱知語真是比以前能說,可自己還有計劃,順著駱知語的路子走這點希望就得泡湯,絕對不能再被拘束起來。
月蕪很清楚的能感知到雪山上的所有異樣:“準備開戰,封印出口的靈力波動突然強了”。
駱知語執劍迎風:“同魂印沒有解法,我去修繕陣法,你小心些”。
月蕪低手抓一把雪就想扔駱知語,又像什么都沒發生一樣放下:“我真是!真是”
含笑伸手碰碰正在看熱鬧的駱嚴。
駱嚴立刻回頭:“嗯”?
含笑眼神不在駱嚴眼睛上,看著有點奇怪:“你幫我看著點,別讓人靠近我身后。我看不見了”。
駱嚴一下推開剛要過來商量事的宋銘。
宋銘沒防備又累,差點摔倒,火氣一下就上來了:“你有病啊”?
駱嚴顧不上跟宋銘多解釋:“別靠近含笑”。
趕緊去看含笑的眼睛,想了更覺得心急。眼睛看不見含笑一樣能知道周圍情景,除非含笑的腦電波也失效了!
駱嚴:“怎么了?怎么弄的?你冷不冷?哪里難受”?
宋銘也察覺到事情不對,沒再往前。
含笑眨眨眼睛,依然看不見:“眼睛長時間這樣結構受到影響,暫時恢復不過來。對戰影響太大,剛才腦電波也失靈了,過段時間就會好”。
駱嚴才顧得上跟宋銘解釋一句:“含笑沒看見時不要離她背后太近,會被她凍死”。
告訴完宋銘又讓含笑趕緊休息一會。
含笑抓著駱嚴胳膊:“封印很奇怪,小心”。
各方人都有自己的事忙,誰都顧不上誰,有的知道了緊張起來,有的負擔不起這份壓力便沒有被告知。

嗑糖反手刀
“弦木皆在為琴,并蒂同開為時” 你若生一起生,琴瑟和鳴,賞歷美景。你若死一同去,只余一半即不成聲更難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