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蕪拉著小孩,后面聚成一堆還跟了好幾個人,一個靈力團直奔月蕪疾馳過來,小孩看見有靈力打過來嚇得白了臉,這一路被嚇的次數太多了。
月蕪身前的黑氣開路,打散靈力團之后偏了方向,摧毀了偏離方向上的一片枯樹。
月蕪垮著臉色,把小孩交給扶著小孩母親的父親:“有——靈——力——百姓”。說完不管其余人聽沒聽懂變成一道黑氣鉆地下就走了。
對面是一伙有些靈力的百姓,兩邊人碰見的時候都有點驚魂不定。
沒離開特別遠冒頭是片枯枝林,一道黑氣不管不顧橫沖直撞,沖毀許多干枯的樹木,許多樹干斷裂倒下還被黑氣席卷,毀成木屑。
橫沖直撞了許久黑氣才穩定下來,變成人形。
月蕪的眼睛里都是漆黑的,眼睛變化的還不是很分明:就這樣怎么跟你好好談啊!
駱知語和鳳卿莞和散修等人沒在客棧繼續歇息,出來打算去找枯枝山里其他的修士和百姓。
駱知語看右側向一片灰蒙蒙的地方,鳳卿莞也看過去但還沒察覺到什么不同。
駱知語聽見了遠處踩碎落葉的聲響:“有來者”。
很快一幫人出現在了駱知語等人的視野里。
同時駱知語后方傳來一陣邪氣:“我——回來了”。
駱知語沒拿劍的手往后抓了一下空氣,等了片刻一只偏涼握了一下駱知語的手。
兩方人都往前走時鳳卿莞明顯停頓了一下,駱知語看了看鳳卿莞,鳳卿莞神色如常的搖搖頭。
這批百姓不是鳳卿莞之前救的那些,看來枯枝山中困住的人還不少。之前鳳卿莞了解到被抓來的百姓都是家處荒野邊緣抓來的。
只是說來也巧,這些百姓里沒有一個是走散的修士。
幾個散修沒有和駱知語鳳卿莞一起出發去找枯枝山的出口,出口的陣法在千萬顆差不多的枯樹的其中三顆,找出路畢竟是危險的,幾個散修笑著拒絕,說就不去拖駱知語和鳳卿莞的后腿了。他們留下看護這些百姓。
枯枝山中迷煙漫布,不是危急關頭不會輕易御劍飛行。自駱知語和鳳卿莞出發后,鳳卿莞的余光里總有駱知語。
駱知語走了一會問:“有話”?
鳳卿莞笑了一下:“沒有,只是習慣性的注意身邊人狀況。推算陣眼我擅長,不過之前礙于人都在我沒有提,大家的心思也只在出口兩個字上,沒想這許多。
是我們之中先過去人試試陣眼是否保險,還是找到之后找到并叫所有人一起出去?畢竟傳送出去的位置游商也不知道,萬一送到什么危險的地方如何是好?
既然是真正的出口建造在地脈的儲靈位置上肯定是有足夠支撐的,怎樣人都出的去”。
駱知語和鳳卿莞邊走邊說:“言明厲害,盡力護送即可”。
鳳卿莞閉一下眼睛微微笑開,駱知語看了鳳卿莞一眼便繼續走路。
陣眼必需在靈力充足的地方,按照地脈的靈力聚集點來找只要感應靈敏些不成問題。修為越高對靈力的感應也就越靈敏。
一片焦黑的光禿的空地在枯枝樹林中顯得格格不入,空地稍稍靠近邊緣的位置只有一顆樹完好無損的立著,和其他枯樹一樣。
駱知語看著地面和那顆枯樹若有所思。
一路過來碰見兩個焦黑光禿的地方了。
鳳卿莞看著來的地方蹙了一下眉頭:“這是姐姐燒的,但是那棵樹也奇怪,不可能還留下一顆樹”。
鳳卿莞拿出一個陣盤放置于那顆枯樹上空,運轉靈力時枯樹自動出現一層結界將鳳卿莞的陣盤彈回來。
駱知語利落出劍劈開枯樹外的結界,劈開結界后劍仍未收回,擋在結界處放置結界愈合。
鳳卿莞再次控制陣盤推算改寫陣法。附近的迷煙向這里聚攏,快速隔出一片地域,地面的土壤有摩擦聲響。迷霧中快速閃出許多兵器襲向駱知語和鳳卿莞。
這些兵器似有自己的思想一般,直指人要害,開始還好應付,越攻越快,兵器更多了。
兩人能明顯看到這些兵器都是從地下鉆出來的。
駱知語:“此處地下應有與廣源類似的兵冢”。
鳳卿莞多少也猜到一些,六年前的孟家冬宴自己和其他人還仿制了一個小型的兵冢結界。
兵器更多之后兩人有些不好應付,鳳卿莞身上開始泛出黑氣,駱知語見了眼神深沉了許多。
一團黑氣從鳳卿莞體內躥出來,變成月蕪的模樣,黑氣四散接觸到那些兵器后向四外震蕩開,過了片刻迷煙和兵器一同褪去。
鳳卿莞推算出來傳送陣出口地點卻改不了:“出口很遠,我無法改動”
月蕪:“我去看看就好了”。說著話音未落就飛進了陣眼。
鳳卿莞伸手去抓什么都沒抓到:“哎”!
駱知語一樣。
駱知語下一刻立即跟過去,兩人都過去了鳳卿莞作為陣盤維持者聯系兩邊不能再走,嘆息一聲:“方才是又出事了,姐姐還在生氣”。
不多時間兩人就回來了,月蕪搖搖頭。
鳳卿莞回答:“既然這個出口不行便換一個吧”。
駱知語看鳳卿莞對月蕪的意思了解的如此透徹不知在想什么,然后說:“出處是雪山”。
找到第三個陣眼出口終于有一個合適的地方,先后一批一批找到百姓和其他修士送出去駱知語和鳳卿莞終于也要離開了。
出來月蕪一個轉身變成黑氣鉆到地下,消失的無影無蹤。駱知語留下的靈術也失靈了。
駱知語沒料到月蕪會來這一手。
鳳卿莞嘆息:“姐姐說要等段時間再談,今天的場景駱公子也看見了,她狀態不是很好”。
駱知語沉默了許久沒有說話,鳳卿莞也不急。
駱知語輕聲問:“她能附到你身上,在找陣眼時便是”。
鳳卿莞:“不錯”。
駱知語有些不敢篤定月蕪的想法了,既然能附身鳳卿莞便能得一時自由,為何十年間一個消息都未曾傳過?為何回來便要離開,駱知語不敢篤定月蕪如今的心里是如何想的。是否還有自己?或者十年前真的有嗎?同意婚約是隨性而為嗎?
鳳卿莞也猜不出駱知語在想什么,但還是順著剛才的話說下去:“邪祟附身生人久了會損毀生人的經脈,縱使我和姐姐的靈力幾乎不會排斥也不同,她附身我也無法保持太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