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夜趕路到了遺溪,遺溪族人一個個進入遺溪外地脈形成的天然屏障,月蕪花靈智靠在屏障上看著人一個一個進去,每個遺溪族人通過屏障時都會泛起自身的靈力,金色的青色的。
回到遺溪地界自然安全,特殊的地脈讓遺溪修士的經脈都放松了,非常舒適。在外繃著的一根弦都消失了,各自往自己家的方向走。
“回家了”!
“回來了,我之前都以為回不來了”……
“還有人在外面等我”,我要盡快調養好……
“還是家里好”……
齊宿的魂珠被剎節放出,領著齊宿的遺孀往齊宿家方向去。朏鐮遲遲不走,靠近月蕪花靈智。
剎節回頭看向朏鐮和‘月蕪’,朏鐮:“你們先走吧”。
剎節便轉身往前走了。
看族人都進去了朏鐮的靈力都蓄勢待發:“你急于進遺溪,也送了我們回來,你是誰”?
月蕪花靈智一挑眉,剛想說話就被朏鐮的話堵回去了。
朏鐮:“你不是月蕪,但長得一樣有她的靈力。
每個外出的族人都有家人刻印的映心,吊墜碎裂即魂魄離體,月蕪的映心在你來接我們的凌晨便碎了。人死一段時間后魂魄才會離體,她——早死了。
可是你不知情一般,這么長時間我再三會意你也從未與我講過。即使她性情有些許改變,言談舉止也不會改成這樣”。
月蕪花靈智詫異于被人發現,又欣喜于被人發現,有人能認出月蕪。
低頭捋起一條紅衣上的紅色飄帶,這一路它都是穿這身衣裳,沾染上塵土就用靈力清一清。
一路過來說話的語氣終于是發自內心的溫和了:“還是紅的好看。我叫月蕪啊,目的就是把人都送回來,這是真話。但是啊”
月蕪花靈智一把將尚在疑惑的朏鐮推進屏障。
朏鐮站定就問:“你的話是什么意思,為什么說你是月蕪,我知道我妹妹已經死了”。朏鐮存了一絲希冀,不知道是什么的希冀。
月蕪花靈智在心里補全了想說的話:“你們家的屏障太不近人情了,自己人的魂魄沾上妖邪就不讓進去了”!
從它靠近遺溪的屏障開始就試著想把月蕪剩下的魂魄放回遺溪,放回她出生的地方。但是屏障一直排斥月蕪剩下的魂魄。
朏鐮看‘月蕪’不回答自己便想出去問個究竟,這是在遺溪,對方真有歹心也不怕。
月蕪花靈智將緋紅色的靈力和剩下的魂魄都放出來:“就送你到這兒了”。不想靈力還好些,魂魄出來就散了個干凈沉進土中。
月蕪花靈智調動靈力去收都沒來得及:“沒能讓你走在暖陽里”。
朏鐮看見大量黑的紅的靈力突然散開,想著月蕪死時大概就是這樣吧,把月蕪花靈智當成了月蕪:“月蕪”!
這一喊不少沒走遠的人都聽見了,知道可能是出事了趕緊回來看。
月蕪花靈智的分身失去月蕪的魂魄自然被抽回之前附著的轉生結印,黑色靈力快速消失:“人都帶回來了,我該去哪兒去哪兒。
我不是你妹妹,你不是之前都說了。她呀,你也不用回去找了,就留下這幾身衣裳”。
朏鐮在彌漫的紅色靈力中失望的問:“那,你是替她送我們回來的”?
月蕪花靈智恢復了愛懟人的習慣:“不然呢?月蕪怎么能有沒完成好的敗筆,不能”。
其他族人過來只看見很濃的紅色靈力。
“怎么回事”?
“長老呢”……
朏鐮撿起地上的紅色衣裳從人群中撥出一條路,心累的沒有力氣,說話聲音輕輕的,像夢中的囈語:“沒了,她的壽數盡了,魂也散了”……
其他人不敢置信,上一刻還健在的長老,說死就死了?
剎節的心里也十分疲憊……
嵐瀾在駱家的客房里驚醒,失去了和長老的聯系,再感應還是沒有,空落落的,張張嘴最后也沒有說話。
清晨駱寒看到嵐瀾換了往日常穿的深色類衣裳,換了一件白色衣裙,她走近還能看清白色衣裳肩膀出還有一朵紅色的花,看形狀花紋好像是月蕪花,就是顏色不一樣。
駱寒:“嵐瀾!今天怎么不在屋里打坐調運靈力了?我就說你應該多出來逛逛,正好我要去附近集市采辦東西,帶你一起去”!
嵐瀾看駱寒手里還拿了個紅色的單子:“采辦什么”?
駱寒覺得今天嵐瀾好像和往常不太一樣,顯得沒有精神:“采辦知語和你們長老成婚要用的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
嵐瀾抿嘴又問:“才半個月不到,你們已經開始準備了”?
駱寒邊說話還轉了一下手里的貨單:“就剩半個月還不準備!自家有的聘禮已經調配妥當,除去這些零零碎碎的就差請帖沒發了”。
嵐瀾沒想到駱家準備的這么快,可事情到了如今的地步不能不說:“不用去了,帶我去找駱知語公子吧,我們長老——沒了。月蕪長老”。
駱寒懷疑自己耳朵出問題了:“月蕪?沒了?死了”?
駱知語在學穩固魂魄一類的靈術,駱寒進了藏書閣看駱知語在運行靈力:“靈術先收了”。
駱知語沒收靈術:“大哥,有事需要我出行”?
駱寒索性點頭,不然駱知語不會把靈術收了:“有急事,但不會當誤多少時間”。
駱知語收了靈術,好像挺著急:“何事”?他急于學這些靈術,看有沒有對月蕪有用的。
看駱知語收了靈術駱寒叫了嵐瀾進來。
駱知語奇怪駱寒為什么會帶嵐瀾來,收靈術之前還不讓自己看見她。見嵐瀾穿著的衣裳,尤其看清是和月蕪從灰山出來時的衣裙那么像就覺得不太好。
嵐瀾看駱知語的視線好像落在了自己肩膀處的紅色月蕪花,想他是不是認識月蕪脈的喪服:“月蕪長老離開廣源之前讓我這一個月內在駱家附近,如果她沒能活過一月之期讓我轉告你,不用去娶她了,另找旁人吧。
月蕪昨天沒了”。
……
駱知語一路沒有休息,趕去遺溪只見到一個衣冠冢,停在月蕪之前住的地方。聽說月蕪是和妖與邪祟死去一般灰飛煙滅了,連尸身都沒留下。
恍然間旁邊不知什么時候來了個人。
朏鐮看駱知語在墓前停了好久:“那不是月蕪的墓”。
駱知語不明白,墓碑上寫的是月蕪,不是,那月蕪到底葬在哪兒了?
駱知語起身轉向朏鐮:“那月蕪在何處”?
朏鐮搖頭:“不知道,我問過回來的其他族人,確定月蕪沒能出廣源,在廣源結界打開那天的凌晨之前月蕪就死了。
送我們回來的可能是她朋友吧,長得一樣還有她的靈力,族人認不出來。糾結這些無用,我就沒和族人說過”。
駱知語腦中一直像蜂鳴般,聽的清朏鐮說什么,卻無法反應:那段時間明明經常和月蕪見面!離開廣源前一天還見過,就那天?自己離開之后月蕪就死了?!
朏鐮轉身要離開,還想起了點事:“對了,還有”。
駱知語立刻問:“還有何事”?
朏鐮:“月蕪沒告訴過其他人,但是駱公子也無防。月蕪就是月蕪花妖,秋水鎮和水月城的花妖,她幼時因戰亂成了妖,想來不會留下尸身,駱公子也不必再去廣源找了”……
對駱知語來說這實在算不得什么好消息:月蕪是花妖前輩?
不過想起月蕪那時說的“所有的原因應該都告訴你了”。
駱知語的靈力不太受控制手都不靈活,打開月蕪之前送給自己的荷包,里面的青絲變成了有些透明的玉石質地。
駱知語的靈力沾上去,就從上邊長出了一枝白色的正常月蕪花。明明是白天,白色的月蕪花還是開了,悄然間一片花瓣落上了一滴眼淚……

嗑糖反手刀
之后的幾章故事可能就有轉折了,敬請期待吧ヾ(@^▽^@)ノ(??????????)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