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宿等人已往廣源趕去,月蕪卻不在其中。
月蕪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在打坐,剛才化開妖獸內丹也消耗了不少,去廣源將會是一場硬仗,不能就這個狀態過去。
月蕪:“安靜了兩天多都還在嗎”?
月蕪花妖的靈智有了改變,之前雖然有五個聲音,說的卻是一樣的話。這回月蕪聽著就像開鍋了一樣。
“喲!想起我來了”?
“拖你的福還沒死呢”。
“在呢,什么事”?
“都在呢,一個都沒少”。
“你還在我們自然就在”。
“良心發現了?就是找我說話的”?
“覺得孤獨了”?
“估計沒好事”。
……
月蕪把四周都看了一遍,又拍了拍腦袋。
“哎!干嘛呢”?
“傻了”?
“估計是被我們嚇的”。
“喲!她害怕什么呀!我們能嚇著她”?
……
月蕪空了片刻就明白過來:“上回的魂魄挺有用,靈智分化的更完善了”。
“嗯”。
“我們叨咕了很長時間,就猜你什么時候還能想起我們來”。
“啊。可是你夜里調息休息,白日獵殺妖獸搶內丹就是不說話”。
月蕪著急要提升靈力修為:“有什么過后說,幫我控制靈力運行,我要把手里的都內丹化開”。
說是月蕪阻斷了月蕪花幾個靈智的前途,可兩方也是最能讓彼此相信的。要說依靠別人也靠不著。
月蕪現在要是回遺溪找長輩過來廣源幫忙也來不及。
“我怕你最后連人樣都沒有”!
“她是嫌棄生活寡淡無味”。
“那還能不幫忙還是怎么的?你叨叨這些有什么用”?
“本來沒剩多長時間,被你拖累死”。
靈力運行非常穩定,月蕪化開妖獸內丹時仔細想了想,大概是這陣子憋著了,于是也加入了討論。
月蕪:“我覺得內丹就只是內丹,照之前看抗災幾伙人的實驗來說,我不是從整個妖獸提取靈力,就算因為攝取了大量混雜的靈力也不會沒有人樣的”。
月蕪想到水月城的蔥油餅、谷城的麥田、遺溪的水晶河,還有這些地方的人,還有駱知語。
月蕪:“生活挺好的,我一點都不嫌棄。不僅不——咳、咳、咳咳”。
這一句話說的還有點戧風呢!咳了好幾聲才緩過來。
“這你也敢溜號”。
……
齊宿等人還沒到廣源時月蕪就突然出現在阿星身邊。阿星被嚇一跳,天已經放了一點光,阿星馬上就認出來是月蕪。
阿星:“長老”!
因為所有人都在跑,運動幅度較大月蕪才注意到。
月蕪:“項鏈少了一條”。
阿星笑著回到:“嗯”。
月蕪想著阿星也是的,既然有了喜歡的人也不說一聲,廣源這一趟不應該來的:“那你怎么不跟我說,直接”
阿星卻說:“認識還不到兩個月,現在喜歡是喜歡。可要是再過一段時間他不喜歡了呢?聽族里的長輩說過很多他們出去的見聞,一時新鮮這種情況也是常見的。我收了他的護腕,把項鏈送他是回應,只是時間都給雙方留了余地。而且族人是一定要救的,不是還有長老嗎?我們輕易不會死的,等事情結束我就去找他”。
……
到達廣源外圍時就見一個巨大的琉璃樣的淺色結界,像鏡子一樣能反射外面的景象,看不見里面什么樣,估計里面也看不見外邊。
月蕪見過這樣的結界,只能透光。
月蕪翻手變出一個紅色拳頭大的靈力球遞給另一個領隊,靈力球里還有一些金色的靈力,是朏鐮、彩墨和折石的:“堇沙,你們找個隱蔽的地方,我如果一天之內沒能出來,你們就找一個附近的鎮子等我和廣源里的族人”。
齊宿以為自己要和月蕪一起進去的就沒問什么。
堇沙卻有疑惑:“我們不同你進去嗎”?
月蕪十分嚴肅:“我先去看看事態如何。如果在等待的途中靈力球碎了就立刻趕回遺溪,能跑多快跑多快。你性格沉穩,看好齊宿,不用再回來給我們收尸。告訴族長他會決定以后怎么辦”。
堇沙雖然性格沉穩,但還沒沉穩到這個地步。這重任來的太突然。
齊宿更是激動了,直接拽住月蕪一只胳膊:“你也不告訴我們到底出什么事兒了!事情這么嚴重,我們心里沒底更擔心,多個人多份力量還是一起去吧”。
月蕪運起靈力:“三百年前大戰如何這廣源便會如何,總差不了太多。我一天內要是能出來會帶你們一些人進去,堇沙看好齊宿”。
紅色的靈力閃開月蕪的身影就不見了,齊宿也抓了個空。
堇沙一手抓住齊宿:“走吧,聽長老的話,我們先找個隱蔽的地方等著”。
月蕪出現在朏鐮床邊,第一眼看見的就是靈力不濟的朏鐮,再就是旁邊幾個族人。
一個同齡的姑娘醒了便看見月蕪:“長老”?
月蕪指著朏鐮就問:“這怎么回事”?
說話聲讓別的姑娘也醒了,看見月蕪吃驚的不得了,但是幾個人眼睛里都有了開心和希望的光。就朏鐮還沒醒。
那姑娘支支吾吾還說不清楚。
月蕪看向后醒的那個姑娘:“你這木訥的性格這么就不能稍微改善一下。你說”。
……
零零碎碎的月蕪也聽明白了什么意思:朏鐮喜歡上一個修士,然后那修士喜歡著兩個姑娘。其中一個在廣源重傷全身大部分經脈都斷了,最后因為那個修士,朏鐮把自己的筋絲給重傷的姑娘了。
靈力上頭充的月蕪直難受,再看朏鐮,脖子上除了映心也沒看見另一條項鏈。秉著好性子語氣還算正常的問:“你們把所有的族人都叫過來,一會兒我回來有事要說”。
月蕪尋著朏鐮的靈力一路飛略找過去,推門而入。正巧看見倆人,一個姑娘還在床上躺著,體內就有朏鐮的靈力,旁邊還有一個公子在床邊的矮凳上。估計就是朏鐮喜歡過的修士了。
推門聲驚醒了兩人,姑娘很快就坐起來,警惕的問:“你是什么人”?
公子護到姑娘前面:“姑娘為何突然闖進他人居室”?
月蕪有話直說,將映心挑出來正好能看見金色的筋絲:“我是朏鐮的妹妹,這是她的筋絲,你們和朏鐮什么關系”?
確定了月蕪的身份公子面染愧色,卻答到:“只是普通朋友”。
姑娘下床走到公子旁邊:“季公子救過她,至于我,和朏鐮沒有關系”。
月蕪便盯著季公子:“那你說說是怎么救的她?這人情我好幫她還上”。
季公子稍微側了一下頭,輕嘆一聲答到:“只是一場打斗時幫了些忙,她也幫我治好了紫凝,互不相欠,你也不用還什么人情了”。
月蕪皮笑肉不笑又問:“朏鐮當時向你求救了”?
季公子搖頭:“不曾。只是我見她一人對付妖獸十分吃力,鑒于道義便出手幫忙了”。
月蕪突然笑出來:“那就好辦了”。
兩人不明白月蕪前后的反應為何相差如此大,屋門突然關上,紅色的靈力迅速困住了兩人。想說話卻出不了聲,奮力掙扎連靈力也無法運轉。只能用眼神控訴月蕪。
月蕪的言語生硬:“我不是要殺人,只是幫你看看傷如何了”。
紅色的靈力順著紫凝體內朏鐮的筋絲游走,再擴散出去。
月蕪的靈力很快就探查清楚:“經脈差不多都長好了,那這傷也算好的差不多了。朏鐮的人情還完筋絲我就收回來了”。
月蕪手里匯聚出一個黑色的靈力球:她未必用得上你幫忙,你們相識如何我更沒有立場問。只是你既收了她的項鏈便不該只認一句普通朋友!
月蕪將黑色的靈力球放在床上:“這是一個結界,必要時擲出可以擋一擋妖獸什么的。我也認為你在這廣源可能會遇到擋不住的危險,提前給你備下了能幫忙的東西。絕對不欠你的”。